■美术作品:勃拉克
能代替墙呼喊的,是我歇斯底里的沉默
微风充当宣传的角色,也把花香和月光排泄
在干净地走往澳角地带。也把停留当作伙伴
对着设想中的褚色广场想一想,其实,
我是自己的墙
当我能随同一阵风翻过去时便喊了一声“值得”
把一只吸血长脚蚁拍死在阔叶桉上的欣喜。
不要指议肌肤光洁会同合谋,我的心理有问题
似乎来自九公里路外一爿卤鸭店老板娘
回眸
它比静墙的沉默更为明显:
慰藉谦让它的清晨
清晨是它打羽毛球的小伙子,
甩动头发会起千层浪
爱着也就冲动到内心的液体都是果汁。
并且即可铺作专供老虎嬉戏的草原,我温驭下来
我竟用自己的肋骨作槌去敲打
诗纸上帝王钦定的鼓
幸事的音息是它隐秘的墙,围困是它展开的翅我回到一个名叫后埭的村社,我捕获它逝去的
那咽喉再深陷进去就到了天籁酣睡的底处。
有喷泉之母也是从那儿来了。凝固和浇铸所思
有瘸腿的螳螂竟跪到月亮上去,投影,
是它巨大的榕树
我的,无风不起浪的笼子,
关住我但关不住它的墙
灿烂得挡住我睡去像醒着,
墙反过来把风推倒,向上面倒
痛楚过剩,但不空淡
痛楚也是从天上来,但很快也就被第二天门窗外的会与星光交谈的尘埃替代
隐秘作不间断的耳鸣那般。
是的,我偶尔会被暗合的忍耐捡拾起来
在手上拍拍衣袖伸出无名指指着天说“好”
光环一下子也变得那般亲切;
我佯装一回将想好的诗句折成一只纸鸽放飞了
刚才那任由撞击的心情
仿若已回到泼水拔树的场景
“有那么多疤痕的脸从花丛中探出。”更内处是
理想的胚胎还未爆成云朵的芽。
“没有”就用面团代替
液体的立体的塑料梯柜型的呀哟嘿。
停留的话用脚把手按住。路是从手上伸下来
收缩回去是倒向两旁的惊叫——
会飞的锯子和石柱之间
孤寂和欢乐互换衣衫。幻想赤裸到看见骨架
阳子画的城堡沉下去,俄罗斯的面包滚上山冈
它的等待和幸福也是从虚无的天上来。蔚蓝的水
就要把“瞬间的不明”洗刷干净。酬劳过剩那般
那些用花香和星光劳动的人儿长出犄角那般。
和平和诗篇也是从天上来,瞬刻,要我生命何用
要我对着空淡说:再顽强一些。
而怯弱,是它撕碎的纸页
一首不怕死的小诗
绝妙的事像一首不怕死的小诗,等着——皮囊里收入的是蜗牛还是云雀,我竟不知道
所有来历有时就是面前的一个闪现。
能够遇见它就是把“昔日恩赐”
当作虚幻的活儿干着
也担当一首去向不明的诗开出胸膛的梅花形状
而诗的胸膛则是在暗示与明朗之间的
那种直逼宽敞的挺住。我剩下沉思是纽扣
解开却成为它旁边的铃铛忽地会扰动自然平静
过不了已寄托在半空中的心坎。对于它,心灵
一会儿变作白马或梯子,毫无理由地倒骑了上去
欢呼慢了半拍风光便化作榨酱菜。
额角有迷彩在描绘,我的天使我呵护
就是,有难于启齿就冲我来。
好在我热血仍还热沸
假使流出一滴仍还与红日相映照——
红日,似诗的居室
诗的神明诗的灯,我的开花的胸膛,
我对虚幻的喊叫
就是还要我再在黑暗中灿烂一回心肠。
我的背囊已被酸性和有机物质破坏到
能瞬刻把全部的尘埃漏掉。诗不再承受纯净之美
或是爱欲交汇之时,它便反过来收集我成一束
那能够弥补弥撒的焰火,它有时,
却是奴隶手中的刀叉
宽恕之美
宽恕是比美好更好,超出芦荻花的那种我是能从失落主见时把另一个我分离出来
把摹仿画挂上颓亘的墙壁;有些倾斜地
指出偏见捣乱情绪那种。事实剩下我
就是我剩下些微能抵得上光亮的“原谅”
风尘成为它的亲戚再也正常不过。
我居住的一个小城却连活络筋脉的旮旯都没有
却还要文明的宣传单干啥。在芒果比蟑螂
多出呢喃的嘴唇几倍率的时候,我甘愿脑汁
被没有思想的为着年代疯狂的行为炸干值得
它就是在毫无希望准备的情况下的渺茫之书。
落箭雁是它醒来,迷失方向的独轮车是它的彩虹
满天星是它亿年衍化的婴儿,有光促成它
能给予时日充足安宁。就是,它自飘逸溢出
一个感化天地之心的期许把所有变换过来
若是“没有”竟是它的内涵,包住火和水那样
宽恕之心能够把日月包着馅子。
它直对的忧怨几乎是塞入不了讲一句话听的牙缝
化解成为一次握手或给友爱之人来一个拳胸
痛是快乐的痛,合拢的手张开
是手指在说,是美在行礼
瞬息成为自己的灯
像明天的斤两是呼唤给的;它的时辰便是顶来抵去的傍在朽梯旁的夕照
忽然也是我对着窟窿把燃灯掷过去
去笼络黑暗的人心一样。我的人有时会是枣子
很诗意地嚼在嘴里却能让满天弥撒芳味
它的天也就像肚兜那般大小,我过着它
一会儿被拉长成为橡皮筋或弹簧的模样
把世间影响得没有灰尘就是胜利。
胜利却是有斤两的荣誉和灵魂,我被包容
偶尔会学着鼎上的蚂蚁喷溅些粪便去勾引云霓
如今是它愚昧十足的小学堂,缴了械的祠堂不同
是把已死亡的命雕刻入花蕊。讲给神听的话一样
漂洋过海的梦想不一样,它能把伤离召唤回来
能把旋涡大的疤痕抚平,把美妙当作美羹
有时,咽食的是快乐和等候,
不完全是炊烟或蝙蝠
属于我的山峦就这样高大起来,就是痴妄到
能把最为纯真的诗句串连写在寒号鸟的翅上
事实写诗是用我的命守护住能嘟囔出神话的灯
它对着今天或明天,不燃也不灭,不亮也不暗
它只会对着朽梯和蚂蚁鼎,
说着夕照才听懂的话粒
年前,遇见桑树和读书人
说“初五隔光”换去一棵桑子树那样要我永在想往里面不出来会见读书人
那样偏执和孤独。是的,要我放弃光
放弃还未抵达芥蓝色的极光——捉放蛇龟
片息能获得欣喜若狂那样。我事实也被隔开
在很糟糕的一页诗纸合拢过的枯枝末梢。
即将是被剥裂扩张的漆画,却不停靠暗月
不挂上迎向西方的城墙自我炫惑那样。
指额上跳着它的幼狮,但眼睛绝对不是它的珍珠
我捧出热乎乎的心脏
还是促成不了双子星座的比喻
那艘刚被战火烧焦的巡洋舰落旗的影子。
我一间造诗房的年限,开门开出更多奇模怪样
掷点泥巴封住它寺庙,而预兆培植水仙园
在旧镇窃窃私语的芬芳,
朝向海峡大声呼喊管住饥渴
忽地有养蚕的妹妹从云雾落下,
竟砸坏一部钢铁炼成大书
我伸手把一杯盐卤水泼向光中时失劫。
那位读书人专注的神情,他好像是刚从北大回家
练就了一身能从手指缝和口齿间过滤光辉的本领
它能把美好永按在年限里面,再把抑郁释放出
就是,我再给还未泼出的水,
加入一块又一块迷幻之糖
尊严,小事
恢复尊严是在五步虎挑衅之外,而不恢复则是不吃不睡像在烟雾里东奔西逐瞬间
有着要把心揪出来给人看的一种。
它的隐秘曾经作为一名失踪的阿里山战士
对着眼前弹开的空白地投掷一枚发光硬币
发出清晰的回声;也背对着深渊呼喊的果树
相等于我跨向威胁过旱灾的裂缝中央的芽穗
也是缴了我孤寂而又固执的成见。
它的足下无序陷落的泥土一会儿嘲讽的痛觉
撞了一下艰辛劳作的腰杆且默不做声那样
它那死去风干在高利菜蕊的斑鸠的眼睛。
刮来的东南风我的随从,
风向是它的柜台
它的茅台酒开启的美妙,台北的旗船却是瓶盖
火烧赤壁时梦分三国——失败、成功和理想
它的信仰即可把石柱上沾的尘埃刷出身肉来
它的字词占据的家直接在宽敞之心耸立。
通往之初是比油盐米高贵,比空洞稀罕
事实还要我的心灵给予拥戴和呵护平民的基石
是能够像晨曦和朝圣那样紧凑地把转瞬即逝
揽住——
而尊严莅临,似乎比石狮上的跳蚤威猛
饮书
看一只不回头的鹿消失在绿色掩映中那位放下猎枪的诗人也奔月饮酒去了
我饮水或瞭望却被大海阻拦,游魂那样
去海南省回来的五年幽梦被蒸煮作选集
片息我恐怕翻动它会情不自禁喊出“亲爱的!”
若冲动挟持樱花能跳过繁星栏杆更好。
直到缠绕的风尘伴我大病一场天才晴朗起来
迎了上去我改用饮茶时就把诗写在故乡的后山头
峋石草蒿齐声吟读是:美好和情致源自那儿
稍微晚些的死亡游戏复活在一棵百年龙眼树上
传说的鹿是把家乡的美扩大;
归帆破虹也降下安宁
我收藏的螺号长夜汪汪作响——
比床头的骑马灯更亮
爱的人在它们之间踩踏梦想——
在行路和书的背面
飞鸟和蚂蚁只能选择一种,
不选择就回到传说中去
直到我再次饮用心灵改饮光亮,
饮到肉身长满水洼
纯净便是生命最后希求的爱的住所。
在闽南我敢把一只蚁蟹放生鹿溪似乎才想到
“那些轻妄的星座开垦者是爱鹤不爱鹿的。”
他们就是
时日里平常用刀不用笔的人,也是用阴谋的人
星都亮了就清楚可见,
天庭生育吉祥鹿,我改饮用书
友情,在花盅的墓前
关照的话,忽然沮丧落了下来——落花生和关门咣当互相搭配要做的事
抑或外出几天路过沙西去看望援朝残疾战友
我已经无理由到不敢看望一只落在树上的
鸟儿样子
腐坏的果子砸在头盖上却强装笑容说是“贯虹”
它的友情掩埋已成为菜补。
我事实想了再想似乎用眼睛再把光亮塞入眼瞳
这些就是急需酿醇的交谈禽兽。有二十年先知
挖了出来坛坛罐罐的酒呀酱呀露呀琼浆呀
都是即可用来舒畅吮吸的血愫。舒畅再塞入
即是花蛊黎明前现身,花香却被吹回幽暗
护花人此刻已是一匹白驹的精灵,迎着曙光走去
片刻风吹过是花对着光说:噢,天意如此。
片刻,也有角挑着火筒的牦牛和船桅,吹来
吹去;曙光下我还是看见
那位眼瞳塞入塞出的人儿
现身在天意失落的花蛊门前。
还有扫帚悬浮彗星的遗迹,唯美的诗篇扑打它事实的事已做到临界,就是上面伸下快乐的腿肢就是,幻想不要惊动它,
我是要用尽了欠缺才止住
在友情未失佳酿时,在大地静穆处,
先知悄悄踩过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