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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枭(组章)

时间:2023/11/9 作者: 青年文学 热度: 24792
■彼岸

  读枭(组章)

  ■彼岸

  枭,枭雄之枭。

  枭雄,骁悍雄杰之人,难以被制服的英雄。

  ——题记

  1

  枭,与她离得很远,带着邪的倾向。只能远观,怀想。

  一直远离着,一直以一种无法摆脱的魅惑,在文字里观望或感受这个字。

  喜欢枭这个字,莫名的喜欢。这个字,一直深藏心底,沉浸其间无法自拔。

  枭,一种阴森的力量,带着萧杀之气,又处处留有春光。一次一次的野心,一道一道的伤痕,一摊一摊的血迹。再偶尔,对于异性,也泄露一寸一寸的温情。这就是枭的意象。

  枭,奔跑在战乱年代的一个字,在满是绚烂熙攘的红尘中很难与其相遇。

  因为无风无浪,枭,无法浮出水面,多少跌宕都深藏着。我只能自己给自己划出一道一道血痕,在深处营造一种枭的霸气,然后获得他。

  管他所有的痕迹是不是恒久,管他所有的隐忍是不是自己触摸自己的苍白怀想。就这样孤独而寂寥地,以一种幻觉消解着对这个字的惦念。

  2

  真正称得上活着的证据,必须从一种快感中领取。

  读书获得的快感往往清雅;音乐获得的快感恣肆尽情;征服的快感来自于神秘,不知不觉;被征服的快感应当是一种甘愿臣服的幸福。

  快感需要敏感的抚触,无论身体,无论灵魂,要有热烈的反应,和迎合,需要在彻骨销魂中尽情。如果迟钝,快感则寡淡。

  可是,谁会拥有这样的快感?时而,细微,如尘,肝肠寸断,又那么千回百转;时而,粗烈,狂野,步步紧逼,又那么英雄侠义。

  谁会?谁会这样铁骨柔情?

  这世上只有一个字会给你这样的快感:枭。

  3

  以一棵枯树的姿态想念他,明知绝望,却依旧向往,向往一种传奇。

  一种桀骜氤氲,枭隐含的英雄气需要剥离或者等待。所以,必须走出枭的邪气来看他的邪气,这是一种生命最纯粹的信仰。

  喜欢枭,喜欢枭的叛乱和忤逆,喜欢枭的力量和霸气,喜欢那种不可一世的英雄气。

  一个女子如果能够靠近性情里的枭气,然后,慢慢欣赏。这是一种怎样的快感?

  在这和平的年代,等待一个枭字的到来,不知要多久。等待一种征服的到来,亦不知要多久。

  这样的年代应该也有枭,只是藏而不露,他在一种情怀里。

  用尽一生,甘愿为一个字而等待,为一种情怀而等待,等待一种控制的到来。然后,对抗。然后,臣服。

  一定要惊心动魄,且心潮澎湃。

  你,如果有一天甘愿被控制,记得,那一定是因为爱。

  4

  枭,因为强横、凶猛,所以,注定一般人无法靠近,无法获得。

  于她,怎识得这滋味?这快意恩仇的感觉;于她,就只是一个瞬间的幻念。无法触摸,只可以远远地看着,如同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看耀眼的太阳。

  可是,获得的渴望,无论经历怎样的疏离,依然蛰伏,暗自澎湃着每一个无语的黄昏。

  这多么像是一脉不想回头的江河,遇冰结冰,遇水流水,遇惊涛就拍岸,遇波浪就汹涌。

  有一种澎湃一生都在,或暗或明,或静或动。有一种磅礴的心意,一直在等待着一种什么的到来。

  她知道,枭合了她这磅礴的心意。这旁若无人的姿态啊,怎么如此迷恋?

  迷恋什么?

  迷恋枭所带来的刀影?破坏?还是桀骜?

  难道是喜欢他如同文字一样,可以以绝望的方式获得一种倔强不败的征服情结?

  是枭,用文字隐藏着一种无法解脱的悲情。一样的执迷,一样的无解。一样的自己给自己放置野心,一样的用一种激烈恣肆的方式解救自己。

  这情结,这迷乱的情结,亦不知始于何时?止于何时?亦不知始于灵魂?还是世事?

  而她就是要这样毫无节制地不可救药地爱着文字和文字里的这个字。

  5

  若有一天,抵达枭,纵然对枭的激情会因抵达而趋于消解,却仍想着突破一点什么?

  那一刻,必须突破那一瞬一瞬获得的美好,以一种悲情终结,这才是枭。

  枭,终其一生,都携带着这样的悲情,无法解脱。这是枭的宿命。

  所以,每一个到达枭的人,在越过之时,在获得之时,必须留下自己的伤痕,必须留下以伤痕获得的荣耀。

  以伤痕获得一种吞噬般的荣耀,是悲,是枭。

  这里,有疆域的气味,骏马的气味;这里,有森林的味道,有香烟的味道;这里,有男人的气味,有灰尘的气味……

  这里,有一盏红色的台灯,她在那盏红色的台灯下日日怀想。

  所有隐藏的渴望都苍白如月。可是,怀想的幸福,依旧此起彼伏着。

  那么,就暂将枭安放在文字里,让它同文字相拥吟诵一曲千古绝唱,再将这绝唱隐于她最隐秘的灵魂深处,日日以绝望的姿态怀想。

  枭,在哪里?她,又在哪里?为何?这里那里,有着一样的柔情;这里那里,有着一样的不羁。

  可是,这里那里,却始终无法相遇。

  6

  因为,枭,就只是一个字,一个来自战乱年代的字;因为,她,就只是一个温婉怀想的女子,她清澈的风情怎消磨得了这刀剑如影的英雄之气?

  普天之下,所有的月光都是一样的,冷、烈、偶尔清,偶尔凄。原来,枭,和所有的文字都是一样的,随着读他的人写他的人爱他的人的心意而辗转。原来,所有的情怀啊,都只是自己摇曳着自己,自己消瘦着自己。

  忘了这个字吧!忘了那份心意,仰头看这冬日漫天的雪花。

  再看这风情万种的满地情怀,都在这一刻弥漫成蔚蓝的风。

  那些蔚蓝蔚蓝的忧伤啊,且沉浸其中,且沉浸着寻找并仰望遗失在蔚蓝里的那个字,枭!

  且不管是她迷恋了枭,还是枭渗透了她。

  枭,都只是一个字,一个辽阔而霸气的字,仅此而已。

  彼岸:本名杨晓静,1969年出生于山东。喜欢心情文字,跟随性情写作,在文字里享受率性、自由与纯粹。作品散见于《诗潮》《香港散文诗》等。现居山东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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