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华系出名门,精通绘画,在文学方面也大放异彩,且颜值颇高,可以说她满足了人们对才女的一切幻想。可纵观凌叔华生平,虽其经历之传奇一点儿不亚于同时代的其他淑女名媛,但相较于林徽因和陆小曼在当下的盛名,凌叔华算得上默默无闻了。
究其原因,凌叔华最初是为丈夫陈西滢所累。陈西滢发表的一些评论文章被一些爱国者认为“比军阀还凶”,陈西滢因此被定位为刽子手的辩护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在近代文学史上几乎销声匿迹,这同时也影响了妻子凌叔华的出镜率。
第二个原因是,凌叔华的作品有一定的局限性,始终不温不火。
凌叔华的作品多取材于当时中产阶级太太小姐们的家庭琐事,她尤其擅长用细腻的笔触描写在新思想文化冲击下,女性暴露出的种种问题。比如《绣枕》中的大小姐精心绣了一幅枕套,希望成为自己嫁入豪门的通行证,结局却是依然待字闺中,虚耗青春;《绮霞》中的女主人公在婚后依然痴迷于学习小提琴,招致婆家不满,最终只能牺牲婚姻,以圆自己当小提琴家的梦想等。
在当时,凌叔华这些作品的发表无疑能引起因中国文明遭遇西方文明冲击而饱受尴尬的中国女性的共鸣。但是在今天,这些作品的寓意未免稍显过时,致使读者稀少。同时,凌叔华的小说大多篇幅短小,情节简单,对故事的描摹大多是点到关键处便戛然而止,虽然韵味独特,但是作为小说,故事的精彩性也难免大打折扣,难以满足现在读者的口味。
而凌叔华在绘画领域的成就,虽然比画家陆小曼和建筑师林徽因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相較于文字这种通俗便捷的传播媒介,绘画确实曲高和寡。
而且,相比陆小曼、林徽因与徐志摩的交往经历,凌叔华与徐志摩的情谊太过方正。徐志摩为林徽因离婚,为赶时间观看林徽因演讲而坠机身亡,更有“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样掷地有声的爱情宣言;相较于徐志摩遗作《爱眉小札》中记录的他自己与陆小曼的刻骨铭心之恋,徐志摩与凌叔华对外承认的文字交、手足情着实太过苍白乏味。所以凌叔华没有陆小曼、林徽因出名也很正常。
不过这正好也合了凌叔华的心意。据她女儿说,凌叔华“一生都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甚至在她去世后,其女儿去收拾她的房间,发现她的所有私人信件材料都已处理完毕。凌叔华分明是唯愿以作品留世,而不愿后人猜度妄议自己的私事。
编 辑/羽 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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