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惊奇,如今重新聚拢
这种惊奇,如今重新聚拢。
当我想起旧日作品的主题,
在路上,像一颗砾石似的觉醒,
远处的池塘轻微地摇晃。
但旧日的困境消失了,
像河上缓缓驶过的运沙船。
转过身来,我看见一位疲惫者,
他的目光奇异而低沉。
今天我仍然回到城市的北部。
我感到惆怅,也因为背包里
还有一本《李商隐诗集》。
深夜独自躺着,花园里传来声响,
雕像即将启口说话。我静静聆听,
听它像一阵幸运的雾气降临。
我走在诗歌的绿荫下
我走在诗歌的绿荫下,
看着天色渐渐暗淡,
舞蹈学校的孩子们放学,
一辆辆汽车拥挤着通过。
这道围墙狭长又苍白,
像是人们提出的某种要求。
像是被遗忘的生活习惯,
那种慰藉,我已不再需要。
整个世界像一只玉壶。
这样的傍晚适合于风雨,
但我不能为日常的事物分心。
回到城市的北部,像住进森林。
总是有人想同我说话,倾诉什么,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繁重。
为了找回散失的童书
为了找回散失的童书,
我走进一段勘探的旅途。
如同在街区等待天黑,
在困倦的有雾的三十岁。
它们的顺序不可改变了,
悬铃木,商店,医院和工厂。
再穿过钥匙孔,灯光和灰尘,
住进旅馆的窄小房间。
这旧日世界是一件装置。
结局不会出现在这首诗里,
因为有新的朋友前来访问。
在过量的談话后,很难入睡,
你开始回忆起早上的出门,
和目睹过的那场树叶的战争。
我的诗从泥泞中长出
我的诗从泥泞中长出,
仿佛穿过了清晨的水花。
我的枯竭在童年守候着,
与天上掉下来的事物擦肩而过。
仿佛窗外,游乐场即将关闭,
但人群静静坐着,只要他们睡去
就会带来这个时代的终结。
镜中浮现的总是一些雷同的脸。
城乡充满了戾气。
我想起少年时的友人,
这奇怪的悲伤,在冬日将尽的时候,
也许会遇上他们中的哪一位。
这是存留着的预感,我握着它们,
当模糊的秩序像潮水般上升。
言辞飘浮在耳边
言辞飘浮在耳边,
它们是我的朋友。
它们带来了苍白的下午,
使得我动身走出家门。
我将代他做所有的事情,
仅仅凭借零星的想象。
现在他被围在讯息之间,
像是隔着冰块和雾气。
一切都倚靠着正确的过去。
他已经睡得十分安稳,
我的预感随着时序消散,
就像是说,黄昏落在这个村子里,
如同一套使用多年的家具。
但那经过了不可言说的净化。
他在黑暗中,喝自己的茶
他在黑暗中,喝自己的茶。
抬起头,能看见蓝色的西山。
如同隔开两位无言的朋友,
是车厢里的窗玻璃在发光。
而他与住处隔着几重寒冷。
生活中仍旧充满了雾气。
重要的是从原地站起来,
紧紧关闭上这个时刻的门。
他想自己曾在梦中焚烧纸页。
从昨夜到凌晨,他读完了《马雁诗集》,
出于失眠。再次躺下的时候,
一种小小的矛盾正在开花,
它们总是能够带来新的感受。
然后他积蓄力量去成为自己。
你是年幼时的一场火灾
你是年幼时的一场火灾。
到了夜晚它才清晰起来,
悬在黑暗房间的中心,
平静而遥远,如同钟摆。
接下来是一系列苍白的步骤。
人们走过了寂寥的街道。
而你留给了我某个预感,
清晨,我听见巨大的风声。
现在我想起你皱起之眉。
生活在狭窄的世界,
珍贵的念头变成寻常之物。
我从未去咏叹季节和生死。
我将向你交出才能、记忆,
初次认识的人,以及他们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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