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完全颠覆了当下语境里对乡村的意象描摹和诗意的夸张。作者有近年深入底层扶贫的阅历,走出喧嚣都市,面对底层冷酷的现实,乡村的沦落和困顿令人揪心切肤:杨满银孩子没了,妻子病了;杨满仓手艺傍身却难寻雇主,先是失手伤人而“翻过山梁远走”,又因火烧冯家而第二次逃离;儿子的病因为“合疗报销不了”,凑不够买“进口药”的三十万元而终告不治;妻子瑞香难捱丧子之恸,神智几近错乱;民办教师李武强则由于“学生的流失”与“学校的合并”而难以实现职业抱负,被“命运的灰色”所笼罩……作者将笔触探及底层人物的苦难,仅仅是不动声色地客观呈现,就已经令读者心灵受到重压,诸般感受淤积,如同找不到出口的堰塞湖(李伟英评语)。
王向力在小说语言上,保持了一贯的鲜活和厚重。他的笔触始终贴着大地叙述,贴着山脉行走,贴着云朵舞动,贴着人物和人性游走。
八零后作家敖来出道不久,《心愿》和《出山记》就展现了不俗的功力。两个短篇小说涉及到了母子关系、婚姻关系、婆媳问题、原生家庭、城乡差距、子女教育、离异家庭孩子成长问题、传统观念与现实冲击、独居老人的心理状态、逐梦与失梦、离散、记忆与家园等种种问题。敖来似乎已经进入了小说创作境界。
小说《苇子沟》,写一个农村青年因为善良遭遇了命运一番戏弄,却因祸得福做出了一番事業。作者从苇子沟青年的变化写出了整个农村在时代发展中的变化,小说语言流畅,故事淳朴。《新西兰的草莓》写三个年轻人。青年人的热血和青春,他们的挣扎、奋斗,不甘于现状、改变自己命运的决心,通过“我”偶然一次受邀参加小强的新书发布会,并与小强回忆起高中以来的生活而次第展开。三人之间过去与现在之间交织缠绕,构成了一幅青年人的奋斗和生活图景。
苏轼是旷世奇才。他不但是唐宋八大家重要成员,几乎在诗词曲赋、书画美食等各个领域,给中华民族留下了丰饶的文化遗产。安徽作家仇媛媛近年致力于苏东坡研究,散文《与东坡为邻》,是作者此前去海南的一篇游记。文笔散淡,又充满了别样的温暖。老作家朱文杰先生的《西安老街巷里的吆喝声》,是他《记忆老西安》的后续篇章,淳朴的乡音,童稚的欢声笑语,热辣辣的问候,唤醒了我们对于老街老巷一连串的回忆。这是一坛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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