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刚结婚没多久,她就把他发薪的日子摸得一清二楚,那天下班回家,刚刚进屋换了拖鞋,正在厨房切菜的老婆,举着菜刀就冲出来了,笑眯眯的问他:“今天发工资了吧?”
他吓得连忙后退两步,指指她手里的菜刀说:“你的样子不像是跟老公要饷钱,倒像是一个勒索敲诈的不法分子。”
老婆红了脸,把菜刀送到厨房,二度冲出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薪水袋,眉开眼笑的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他:“这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
他拿着这一张大团结,觉得有些委屈的愤懑,想从前,没进围城的时候,是何等的洒脱,发薪时叫上哥们和朋友先去饭店撮一顿。看看现在,虽说是有老婆的人了,但却甚感凄凉,钱不能随便花,客不能随便请,烟不能随便抽,就连老婆过生日,为了讨好人家,悄悄的买了一打玫瑰花,竟然被她苦口婆心的教育了半个月.
被老婆管的死死的,花钱要申请,请客要批示,想打工资的主意,显然门儿都没有,“拜金”老婆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一介书生,毕业后一直在一个清水衙门里做事,水清的能照出人影。偶然在报纸副刊上发了一个豆腐块小文章,收到几十块润笔的酬劳,想在老婆面前显摆一番,可是怕见钱眼开的老婆把这笔小钱没收了,所以只好忍住不说。
没过几天,机关整编,他下岗了,没有了工资来源,正在担心“拜金”老婆会不会也把自己裁员了,屋漏偏逢连雨天,老妈又生病住院了,每天还得装模做样的夹着包去上班,到了发薪的日子,把他愁得跳海的心都有。
抱着一副豁出去的心态回到家,老婆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没好气地说:“你就知道关心我的钱,从来不关心我这个人,在你眼睛里,有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事?”
老婆不怒反而乐了,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想看看你能装到几时。”说着,她拿过一个牛皮纸的纸袋,哗啦一下倒出来,说:“你老婆爱钱不假,可是,却并没有因为爱钱就吃了山珍海味,穿了巴黎时装,用了法国香水。这些年,我们家攒的这点钱都在这里。”
原来,“拜金”老婆这些年把钱分了三份,三分之一投资了房产,三分之一买了有价证券,三分之一留作了储备基金存在银行里,家里那点钱,经过她一打理,翻了好几翻。
她从储备基金里拿出一张存折给他,说:“这钱是给你妈看病的。”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现金丢给他说:“大男人,口袋里不能没有钱,揣在口袋里,心里踏实,丢了工作不要紧,从新开始吧!”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拜金”老婆,她给了他一份意外和感动。是的,她爱钱,但却爱之有道。
口袋里凭空有了一千块钱巨款,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可惜,那些钱在他口袋里若干天,一分也没有花出去,最后,只能把这些钱连同写稿偷偷摸摸攒的私房钱一并还给了“拜金”老婆。
回家有可口的饭菜,五斗橱里有成打的袜子和内裤,茶叶罐里有喜欢喝的铁观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要钱干吗?管钱多累啊?还是让老婆折腾去吧!
摘自《长沙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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