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想诗歌应该写什么,怎么写。当我为个人的生活着急的时候,我不会关心国家,关心人类。当我某个时候写到这些内容的时候,那一定是它们触动了、温暖了我,或者让我真正伤心了,担心了。而诗歌是什么呢?我不知道,也说不出来,不过是情绪在跳跃,或沉潜,不过是当心灵发出呼唤的时候,它以赤子的姿势到来,不过是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在摇摇晃晃的人间走动的时候,它充当了一根拐杖。
——《摇摇晃晃的人间》
我请求成为天空的孩子,即使它收回我内心的翅膀。走过田野,冬意弥深,风刮落了日子的一些颜色,酒杯倒塌,无人扶起,我醉在遠方,姿势泛黄。麦子孤独地绿了,容我没有意外地抵达下一个春。红高粱回家以后,有多少土色柔情于我,生存坐在香案上,我的爱恨,生怕提起。风把我越吹越低,低到泥里,获取水分。我希望成为天空的孩子,仿佛,也触手可及。
——《风从田野上吹过》
黄昏里,喇叭花都闭合了。星空的蓝皱褶在一起。暗红的心幽深,疼痛,但是醒着。它敞开过呼唤,以异族语言。风里絮语很多,都是它热爱过的。它举着慢慢爬上来的蜗牛,给它清晰的路径。“哦,我们都喜欢这光,虽然转瞬即逝。但你还是你,有我一喊就心颤的名字。”
——《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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