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语文教学而言,审美意识是我们带领学生进入语文艺术殿堂所必须掌握的钥匙。“美学需要一个对美感兴趣的阶层,需要有能够激发这个阶层的热情的社会环境,需要有美的事物的层出不穷的创造和成长,这些在古希腊无疑都是具备的了”。但是众所周知,古希腊人早期的美学观点是没有一套完整的体系的,它仅仅是出现了一些零碎的见解和概念,令多数人费解的是,这些零碎的美学观念却并非出自美学理论家,而恰恰是在诗人的作品中出现了最早的关于美与艺术的理论,并体现在他们的诗歌中而不是其论文里。“早期的希腊美学家在一开始系统阐述关于美与艺术的概念和定义时,总是把早期的诗歌作为一种范本,用以支持自己的观点”。可见当希腊人开始思考美与艺术时,就已经出现了伟大的诗歌。可以说,文学创作包含了审美的范畴,虽然诗人们在诗歌中并没有提出任何关于美和艺术的科学主张,但其中的一些观念在美学史上却是十分重要的。在今天的语文教学中,又怎么能进行脱离审美意识的文学欣赏呢?特别是诗歌这一文学样式,诗歌教学最重要的是体验到一种诗情,获得一种美的感受。
一、对文本的审美的开始
语文的诗歌教学怎样才能使学生进入诗的情境,触碰到诗歌的灵魂呢?准确地说,对语文课文的研读最初大都是通过文本进入的。文字是呈现在学生面前最直接的表达,学生对课文的初步了解一般是借助读、品两个途径,有时二者会同时进行。以《再别康桥》为例:诗歌教学的课堂离不开诵读。笔者认为,学生反复诵读,教师范读,听名家配乐朗诵,这些看似“老土”被人冷落了的方法也许是最有效的,“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课堂上读是必不可少的。那么怎样才能让学生通过诵读来获得对诗歌的理解呢?有的老师在学生初步感知甚至还谈不上感知课文阶段,就要求学生反复读,并同时进行诵读指导,效果并不理想。为什么呢?因为“读”诗歌的精髓还需要通过“品”语言来挖掘。
所以诵读之时还应伴有对诗歌语言的“品”。当笔者在教授《再别康桥》分析诗歌语言的时候,除了让学生把握诗歌中的重要意象外,还抓住诗歌中“荡漾”、“招摇”等动词的用法,让学生去分析出其背后的情感。紧扣诗歌语言的细节,让学生分析第一节和最后一节节中“轻轻地”和“悄悄地”的区别及其背后的情感体现。
可见,诗歌之美,既要“读”来展示,也要“品”来挖掘,有“美品”才有“美读”,能“美读”方显“美品”,二者是相辅相成的。
二、对精神世界的审美
别林斯基在《诗的种类的划分》这篇论文中指出:“长篇史诗的人物应该是民族精神的充分代表 但主人公主要应该以自己的个性表现民族力量的充沛,民族的根本精神的全部诗意。”民族精神在诗歌中的体现或直白或委婉。学生对于直接抒发的民族精神的理解并不困难,而在把握含蓄的民族精神的体现时就会有明显的难度。以《雨巷》为例:《雨巷》是戴望舒的成名作,约作于政治风云激荡、诗人内心苦闷彷徨的1927年夏天。而学生正值花季年龄,他们很难能从作者的诗歌中感受到诗人的苦闷,让他们透过诗歌语言体悟“丁香姑娘”的意象和感受整首诗歌所传递的朦胧意境更是难上加难。如果按照传统的诗歌讲授办法,不难预料,即使教师怀抱激情走向课堂,终究会困扰于课堂的沉闷无生机,学生的意兴阑珊。为了避免教学思路呆板,笔者决定,充分利用所教授学生的专业对诗歌教学课堂进行美的点化。由于笔者任课的专业是美术设计与制作,学生犹爱绘画,所以在正式授课前,笔者下发的预习任务是:朗读《雨巷》,并根据你的读诗感受画出一幅你心目中的丁香姑娘。面对这种从未有过却又迎合他们兴趣的预习任务,学生们别提有多开心了。第二天,当看到学生的画作时,笔者可以肯定的是这堂课已然成功了一半。因为学生的画的“丁香姑娘”已完全透露出了他们对整首诗、对丁香姑娘的理解:有的是色彩画,画中是着紫色旗袍撑着油纸伞的背影 有的整幅画全由炭笔完成,画面昏暗,丁香姑娘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石板路上 有的则是简单的几笔,画面若有似无,却又引人遐思......于是等到正式讲授《雨巷》时,笔者从学生的作品导入,并让学生分析自己作品:如此作画的原因是什么?自然而然地,学生就能够通过诗歌中体现作者忧愁的词句理解其背后象征的民族情感。如此一来,这堂原本晦涩难懂的诗歌课变成了学生积极参与、释放情感且流连忘返的诗歌殿堂。
孔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雍也》),在孔子看来,内在的道德品质和外表形式的修养同样重要。同时孔子将“文质彬彬”这一弃“文”与“质”缺陷基础上的内容与形式相统一的审美范畴由为人处世推广到文化艺术领域,强调优秀的文学艺术作品应该是内容与形式浑然天成的完美统一体,这也成为是衡量文学艺术价值的重要标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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