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每个学生心中都应有一杆秤,要对得起自己的大学时光,以免将来后悔。
南京一所大学曾给大学生们的教育成本算过一笔账,结果是大学生一节课的成本是25.2元。不少大学生恍然大悟,原来逃课的成本如此之高,纷纷表示以后再也不逃了。
我有一位学经济学的大学生朋友,学习成绩上等,还是学生会干部,但也属于经常逃课一族。我因此提醒他,逃一节课就等于挥霍掉了25.2元。
他很不屑地一笑,说:“你也是学经济出身的,怎么也犯这种教条主义错误?”“这怎么是教条主义?”我问。他说:“25.2元是每节课的平均成本,是个简单平均数,是用大学生的总支出除以总课数。但上课不是买大白菜,不能把每门课简单相加做分母。打个比方吧,我们学校教西方经济学的教授特受欢迎,听他的课你得提前占座,去晚了都没位子,我觉得他的课50块钱一节都不止。但有的老师的课,倒给我25.2元我都不去,实在是没劲。”
“那你还是损失了25.2元啊,畢竟你还在花你父母的钱。”我说。“如果你坐在那儿什么都没听进去,不是也损失了25.2元么?”他说,“这就是经济学中的效用论。西方经济学这门课对我来说值50块钱一节,但对那些土木工程系的学生来说就一文不值;比如哲学课,我从来就没听过,也许哲学老师讲得也很好,但我不感兴趣,所以对我的效用就是零,可是对于文史系的学生就非常重要。既然有些课对某一部分学生既没兴趣将来又用不上,那为什么还要去那儿干坐着?尤其那些靠着笔记、期末给重点一背就Pass的课,它值25.2元么?课程因每一个人的需求不同产生不同的效用,不能简单地用一个标准数来衡量。”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说,“但我觉得学生还是不应该逃课的。”他又笑了,说:“那要看你逃课去干什么,如果是睡懒觉、泡网吧、逛大街,那着着实实挥霍了25.2元。比如说我,我去年逃了不少课去学车,我觉得还是很值的。”“你也可以寒暑假去学啊。”我说。“寒暑假人太多,再说我暑假给两个孩子当家教,一小时就是80块。”他说,“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我就不赞成点名制度,因为如果你真不想学,去了也不听。好多管得严的老师的课,上课人不少,但真正听的没几个——有睡觉的,有听MP3的,有看小说的,有学英语的。如果耗着而不能去干点对自己有用的,是不是等于浪费了25.2元?这就是经济学中的机会成本。不要以为逃课的都是学习差的学生,相反很多都是好学生。你在上课时间到图书馆去转一转,那里仍是人满为患,大家看的大多是四六级、TOEFL、GRE什么的,这些虽然当时看不到回报,好像挥霍了N个25.2元,但将来收益无穷。比如我逃课去打工,挣钱不说,现在找工作企业都注重社会实践经历,这个就无法用金钱来衡量了。你也是大学毕业的,那些大四考研的几乎都不上课,整天在自习室里复习,那他们损失多大?可他们一旦考上研究生,将来的回报又是多大。我明年也要考研,也不去上课了。”
当然,逃课的成本究竟有多大,对于每个学生来说,不仅有经济成本的问题,还有其他道德成本、纪律成本等问题,但如果大学能注意到这些,逃课的问题或许能有所缓解。无论如何,每个学生心中都应有一杆秤,要对得起自己的大学时光,以免将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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