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获得了“台湾十大杰出青年奖”,香港《东方日报》的总编希望我写一篇文章。“写什么呢?”我问。“写崎岖的道路,写你如何达到今日的成功之境。”
“我不能写。因为我的人生中没有崎岖的道路,对我而言,无论什么情况都是很好的。”
如果我走在崎岖的小径上,我就用崎岖小径的角度去欣赏它;如果走在林阴大道上,我就从林阴大道的角度去品尝。我不认为林阴大道就优于崎岖小径,一旦真正了解生命的意义,事物就没有好坏之别。
不论剩下多少水,我只想“我还有水”,而不去在意水的多少。我画过一幅漫画:黄河的源头是生,出海口是死,它整个生命的过程当然有时细水长流,有时波涛澎湃;有時顺畅,有时受阻;有时宽,有时窄。我在宽时品尝宽,窄时品尝窄;在逆时面对逆,在顺时享受顺。我不愿自己的生命从头到尾一样宽畅、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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