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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把爱情还给我(四)

时间:2011/3/29 作者: 西周 热度: 81732

  四
  
  作者的朋友白毛说:“络二胡(作者的外号),许小杰你应该也认得倒哟,原来在平炉车间还和你们哥儿一个班组的。喜欢冬泳,经常在三钢游泳池和全一起冬泳,你应该看到过的。他好像也是和我一年的,58年的,属狗,比我小月份。他死的时候我去了的,毕竟是一个车间出来的,我还在那熬了一晚上的夜。那屄崽儿也是,死的时候40多点,连个女人的腥味都没闻过,这一生白活了,没得意思得塞。”
  
  白毛说的全是作者的同学,年轻时喜欢冬泳,在三钢厂游泳池我陪他去过,但作者怕冷,不敢游。但和他同时游的是有一个崽儿,长得白白净净的、高高大大的,就是不爱说话,见到全就是点个头,笑笑,全散他烟他也抽,就是不回敬。游完了,招呼也不打就悄悄的离开了。
  
  那天晚上熊熊跟虎虎回到她姐姐的寝室后,虎虎自然又爬到熊熊的身上来。寝室是个单间,齐门靠墙摆了张1。2米宽的床,一个单立柜,一张书桌,书桌上放了一台方正电脑,旁边还零乱的堆了些书。再朝阳台外出门就是厨房,厨房的旁边是厕所。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虎虎爬到熊熊的身上,用手玩弄着熊熊的鸭儿,熊熊的鸭儿胀大起来。虎虎一语双关的对熊熊的鸭儿说:“小调皮,想不想?”然后把熊熊的鸭儿在自己的阴道阴蒂轻轻的揉擦,直到自己的阴唇湿润,便一下就把熊熊的整个雀儿一口的含了进去。熊熊的鸭儿在虎虎的麻屄里条件反射的膨胀滋润,但其实从内心来说,他不是很想,只是感觉今天很累。人在累的时候产生的抵触,再美好的食物都会变得寡淡无味。再美的女人,都会突然感觉一下子变得平庸、平淡甚至发觉丑陋。熊熊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他一边用嘴含着虎虎粉红的左房乳头,用右手抚弄揉捏虎虎的右乳,没有激情。而且虎虎故意的穿了件当时在新世纪的花车买的打折的肚兜型的红蓝碎花格的吊带背心,想增加性感,反而给熊熊的感觉有种鬼故事的情节。他知道自己出现了短暂的审美疲劳,感觉虎虎披散的长发不再是美而像是蒲松龄笔下《聊斋》故事中的张牙,有点阴柔。但熊熊还是掩饰着不表现出来,不让虎虎觉得他是在应付,而还要装得激情高昂。
  
  早上7点多钟,熊熊的电话响了,是许小兵给他打来的。熊熊心里想,是不是黄雅琴又到许小兵那去哭诉奏了他一本。许小兵是自己的领导,也是自己的兄弟伙,是同学,更是好朋友,而且还是自己把女儿拜寄给了他的干爹。所以介于这种关系,黄雅琴对许小兵是不敢说哪样的,许小兵和杨红俩口儿来耍,黄雅琴也陪杨红坐坐,摆哈龙门阵什么的,但就是泛泛的,然后就是看自己的电视去了。因而熊熊想这么早许小兵打他的电话,肯定是黄雅琴告了他的状,许小兵来理麻了。
  
  “李云,昨晚我哥许小杰走了,我们也是才晓得,哈哈你到办公室后,方便的时候也来哈嘛,就在我们妈老汉的屋下面摆的灵堂。”许小兵告诉熊熊的,却是自己失去兄长的不幸。当熊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还是突然咯噔的变得沉重了。许小杰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兄长,但自己经常在许小兵家里去耍,偶尔的还是看见,也觉得像是兄长。而且许小杰的单身寝室熊熊也和许小兵不知是为什么事去过一次,现在这么个鲜活的生命,说没了就没了。熊熊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点空泛,轻飘飘的好像没有了内脏。没有了内脏的身体,就像是灵魂出了窍,思维也麻木了,和死尸无疑。
  
  虎虎知道熊熊和许经理的那层关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是用时间堆积出来的,是没有关系的人所不能理解和体味的。“那我们赶快打个车过去嘛。”虎虎说。虎虎就像熊熊肚里的蛔虫,什么都能感知,就像昨晚熊熊和她做爱的应付,虎虎也感觉到了,但她却不说破。漂亮的女人头脑一般比较简单,而聪明的女人相貌一般就比较平庸了,像虎虎这样又聪明又漂亮又善解人意的女人,却让熊熊这小子得到了,而作者只能臆想,想来真是便宜了这家伙。
  
  熊熊和虎虎赶到摆放着许小杰的灵堂的地方,许小兵和杨红和双方的父母都在,还有一些邻居,以及许小杰生前平炉车间的几个女同事。几个女工围在一张桌子扎白花,作者的朋友白毛当时都还没去,他是晚上听到说才去的。这个时候的三钢厂其实已经垮了,厂房撤了,厂址的废墟长出了杂草,到处是乱石垃圾,成了耗子的天下。而这块地据说已经变更了几个开发商,但到许小杰死,都没看见开发的房子修起来。厂虽然垮了,许小杰依然住他的单身寝室,房管科知道他那个情况,而且许小兵的长兴实业建筑公司也好像和三钢厂有什么瓜葛,要来又当甲方又当乙方的开发修房,具体咋样,都是云雾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事,所以房管科对许小杰的事也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没那个去过问了,免得惹一身虱子大家都不自在。
  
  许小兵的母亲明显的看得出哭过。是啊,人生最大的不幸之一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毕竟儿女都是父母身上掉下的肉。许小杰死得突然,经医生对他尸体的检查判断,怀疑他一直有乙肝的身体,由于昨天夜里自己一个人在寝室里喝了太多的酒,半夜起来喝水,可能是把心肺呛了,由于身边无人救助,就这样撒手人寰。
  
  想来人的生命真是太脆弱了,和蝼蚁一样,是这个世间的匆匆过客。在收拾整理许小杰的遗物中,许小兵发现了哥哥的一个黑面硬抄笔记本,里面记满了许小杰心中内心的话,至此,一个天大的秘密才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原来许小杰不耍朋友不结婚的原因是,他爱杨红。在笔记本的字里行间,他记录了儿时和兄弟许小兵和杨红一起那些两小无猜的儿童游乐,记录了少年时对杨红的砰然心动,记录了杨红的一频一笑,都随文字深深的烙进他生命的灵魂。但他不敢表白,他知道他的兄弟许小兵也爱杨红,杨红爱的也是许小兵,他只能把这份爱藏在心里,只能是柏拉图式的单相思的精神恋爱,就像雨果笔下《巴黎圣母院》里的那个敲钟人卡西莫多,为爱宁愿牺牲一切。特别是许小兵和杨红婚后,还有就是小侄儿许洋出生后,许小杰觉得还有这样的想法,觉得就有了犯罪感,于是借酒浇愁,冬泳也没锻炼了,经常就把自己泡在酒精中,于是有乙肝的身体每况愈下,才有了今天的突然撒手离世。
  
  其实一个人活着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活着,还要为亲人、为社会而活着。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痴情,不仅有女人的柔婉、坚守,更比女人多出一份博大、悲壮。特别是这个社会充满着这么多的诱惑,最现实的是当一个男人需要性的时候怎么解决?我们不去探讨许小杰是否有过自慰或嫖妓,但许小杰的终身未娶,成功的突破了大众的普遍逻辑而成为极端的典范的典型例子。
  
  许小兵知道了哥哥的这份秘密后心情更是沉重的,如果年轻的时候知道了,许小兵不知道自己会否像哥哥样谦让,但至少许小兵认为两兄弟为一个女人真刀实枪的干一仗,总比憋在心底好受。说不定说穿了许小杰也就不会终身不娶了,可能也像熊熊一样找个女人成个家,生个一儿半女的,不管幸福与否,至少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吧。不是说秦始皇统一中国就是为了修阿房宫,拿破仑征服欧洲就是为了他的情人,吴三桂引清兵入关,怒发冲冠就是为了他的陈圆圆。原来男人打天下就是为了女人,而许小杰你又何必憋屈自己,而且为此而枉送了性命。熊熊不是一样喜欢过杨红嘛,后来还不是就忘了,就见异思迁了。得不到的东西,喜欢也就像欣赏花一样,没有结果,就只有留个美好。后来他和虎虎要共赴黄泉,那至少是两个人都动了真,那也是因为两人走进了死胡同,决定了要用下辈子来解决这辈子的事情。用霍金的时间隧道理论来看,其实两人在黄泉的那头,比在人间的这头活得还快乐,这是后话,在此暂却不表。
  
  不知什么时候,天竟下起了毛毛的细雨,落在人的头发上,晶亮晶亮的,像清晨的露滴结在草尖。熊熊的头发已经习惯性的剃成平头有几年了,他发福了的身体,肚子挺得就像刚刚怀孕的三个月的孕妇,衬托得脸也是圆圆的,一脸福相,根本就看不出年轻时的干精精瘦壳壳。
  
  许小杰的母亲王婧本来回屋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又下来了,坐在了灵棚边的一张桌子旁,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就像10月怀胎,当时生下许小杰,肚子突然的空了,身体轻了,而脸上荡漾的却是幸福的甜蜜的笑容。许小杰是老大,特别是看见儿子躺在自己的身边,脸蛋儿粉嘟嘟的红润,就像每一个做母亲的一样,心里都是洛滋滋的。而如今这一切都恍如隔世,都像一场梦烟消逝了,留下的只是分离的悲伤。
  
  王婧生于1937年,而许小杰、许小兵的父亲许世强生于1935年,湖北武汉人,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小日本紧接着又从海上发动了对上海的淞沪战争,企图一举吞并中国。国民政府节节败退,虽然1938年6月,国民政府组织了武汉会战,给小日本一次痛击,但由于国力的悬殊,在武汉的汉阳钢铁厂,也由于小日本的侵略的狂轰乱炸,由于国民党在武汉的政府机关也不得不朝重庆西迁,汉阳钢铁厂也不得不想办法撤迁,并把搬不走的滞留在汉阳的机器炸毁,也不留给小日本。于是1939年许世强也随父母和汉阳钢铁厂一起逃难迁到了重庆。汉阳钢铁厂落脚在大渡口,即现在的重钢;而平炉和小轧设在了嘉陵江畔,即现在的三钢。许世强随父母先住在相国寺的旁边,后来解放了,厂里修了职工住房,才住到了钢锋村。钢锋村1到9分为9个村,他们住在钢锋二村,直到许小兵结婚,都还是住的这个房子。而王婧住在鲤鱼池,解放前有几亩地,土改时成份被定为了下中农。鲤鱼池、塔坪、观音桥当时到处都是沟渠纵横,田土相交,鸡鸣相闻,甚是一派其乐融融的小农景象。王婧两个哥哥,一个姐姐。年轻时的王婧也可说是貌美如花,虽然和大多数的重庆女子一样,3分之2的身高在1。5到1。6米之间,3分之1的身高在1。6到1。7米之间。王婧就只得1。52米左右,身材比较矮小,但清秀玲珑,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舒服,有好感。现在步入老年的王婧微微有点胖了,因为发福,使熊熊更感觉得慈祥。许小杰、许小兵两兄弟的相貌都像她,而身材才像老汉许世强,所以才长到了1。7米多。
  
  许世强有9兄弟,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已是40好几了,而老大、老二、老三都20几了。老四生下来在3岁多的时候得天花死了。长到10几岁的老五,却被小日本的飞机炸死了。老六是生下几天就没养活。老七长大后当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在朝鲜也被飞机炸死了,不过这次却是被美国佬的飞机炸死的。老八许世辉也是入朝抗美的志愿军,后来成了美国佬的俘虏,在遣返的时候他不知怎么竟留在了台湾,在那里结婚生子,直到1988年才和兄弟许世强有了联系。
  
  老大许世彬16岁就进布店学徒,一生谨慎唯诺。老二许世直、老三许世瓒武汉会战打响后,都被抓了丁,成了薛岳兵团第25军王敬久手下冷欣第52师的兵。话既然扯到这里,也就简单的介绍下冷欣这个历史人物。冷欣,字容庵,世人尊称容公。1900年(清光绪二十六年农历9月16日)出生在江苏省兴化城大南门外南大街35号一个小商人家庭里。冷欣的父亲冷燮堂,弟兄排行在老三,娶兴化南门外上河边林氏女为妻。共生四子,长子因体弱多病青年时就死了;次子,三子均从商;四子为冷欣。冷燮堂为人忠厚,不善经营,1900年,因在外做生意本钱蚀尽而流落异乡,不知踪迹,大家都认定冷燮堂已经在外面亡故了,这时候冷欣还在母亲的腹中。1907年(大清宣统元年),冷欣入私塾启蒙,先后从钮克卿、赵北辉等师长就读。幼年的冷欣聪颖机灵,深得两位老师喜爱。年纪稍长后,冷欣转入兴化文正高等小学读书。由于钮克卿、赵北辉对他的特别爱厚,所以在冷欣毕业后,他们还特请别人为他在上海谋求就业机会,帮助他走向社会,作过不少的努力。1917年,冷欣从苏中来到上海,经人介绍入某商栈学徒。从兴化水乡、步入十里洋场,年轻的冷欣眼界为之一开。为了使自己能适应这一新的生活,他广泛接触上海的知识青年、阅读各种报纸新闻,后来又因受到“五四”新文化运动进步思想的熏陶,渐渐认识了苦难深重的祖国,亟待扫除军阀割据的局面,拯救人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同时对于自己从事商业买卖不感兴趣。学徒期间,他坚持自学,不久又离开商栈,1918年考进杭州浙江省立工业专门学校读书,此后曾一度担任过上海某女校教员和周刊编辑。冷欣肄业时,江苏军阀齐燮元和浙江军阀卢永祥正在混战,兵连祸结,时局动荡。正这时,1924年,黄埔军校成立,在上海秘密招生。江苏国民革命党地下组织钮永建(惕生)先生在上海主持黄埔军校招生,在他的介绍和推荐下,冷欣决定投笔从戎,献身革命。接着通过许多努力,克服种种困难,并争取到家乡刘序堂先生给予的经济资助,毅然应召,赶赴千里之外的广州黄埔,应考并被录取,自此步入其一生命运之转折点。1938年元旦,冷欣为激励士气加深官兵对日寇的仇恨心,集合全师官兵,在黄陂城外大沙滩上,举行了元旦同乐会。他向官兵讲话:“……我们的大片国土被日本鬼子侵占了,我们美好的家园被日本鬼子给毁了,我们的父母妻子惨遭日本鬼子的杀害和污辱,我们能容忍吗?不能!不能!我们要报仇,要雪耻,要加强训练,练好本领,早日上前线杀鬼子去!”1938年的4月,第3预备师奉命改为陆军52师,列入建制后奉命改隶王敬久的第25军参加武汉保卫战。时年正是1938年的8月,武汉的气候依然闷热难耐,52师在冷欣的训练和带领下依然军纪严紧,并奉命移师扼守江西省九江鄱阳湖西边的星子县。此时,日军101师团进攻星子,第52师血战10日,各级指挥员伤亡了三分之二,士兵伤亡半数。老二许世直被炸伤了左腿,老三许世瓒腹部中弹,肠子都流出来了。两兄弟在一个班,许世直见状,顾不得自己的伤痛,爬过来给许世瓒包扎。幸好战地卫生员赶来,把两人转运到战地医院急救,才捡回许世瓒的小命。
  
  话扯远了,再说回来,晚上白毛来到许小杰的灵棚,见熊熊跩磕打睡的,便喳哇哇的叫“李云,再找个人来掺叶子塞。”白毛是人来熟,就是在许小杰的寝室见过一次熊熊,那次是许小杰30岁的生日,许小兵带熊熊到许小杰的寝室喝酒,白毛也住隔壁的寝室,见状也来凑热闹,所以就有了一面之缘。当时好像还有个什么人,熊熊一直想不起来了。5个男人,一共喝了4瓶沱牌二曲,平均算下来一人喝了8两。晚上回到家,半夜醒来熊熊感到酒劲发作,跑到厕所吐了一大滩。当时熊熊也结婚不久,黄雅琴被闹醒了,起来给他倒开水,但又一边叽咕:“一天不是抽烟就是喝酒,你看把屋里搞得好臭。喝不得就少喝点吧,又要逞强。”
  
  一眨眼10年过去了,许小杰就这么走了。熊熊望了眼白毛,心里却老是在想那次喝酒的那个人是谁?“你找个人塞,找到了就整。”其实办公室的王成刚和沈东升也来了的,他们早坐到另一张桌子斗地主去了,没喊熊熊,主要是不想影响他和虎虎两个的恋乐,在办公室两个见熊熊和虎虎在,都故意回避出去。如果虎虎不在的时候,两个崽儿就开熊熊的玩笑:“李云,你屄崽儿的道法可以哟,别个刘巧这么乖个妹儿,都遭你娃娃弄到手了。不错不错,要型有型,要款有款,相当的可以读哟。”他们想的是熊熊和虎虎搞起好耍的。而熊熊现在的心思完全没想打牌的事。虎虎坐在旁边,虎虎觉得只要是坐在熊熊的旁边,闻熊熊抽的烟味都是香的。
  
  白毛找了个人来,熊熊一见,一下就想起了,那次喝酒就是他,许小杰的同学,好像是叫张什么建,10多年过去,突然一见发现这人的头发都白了许多,脸上也胡子拉碴的,好像完全是变了个人。三人坐在了一起,在掺叶子中,熊熊也终于搞清他叫张长建。半夜一点多钟的时候,杨红本来叫虎虎到她妈妈的房间去睡会,但虎虎肯定是不愿意的,她是想挨着熊熊心里就踏实,杨红便给虎虎拿了件自己穿的呢子大衣来,因为她们身高都差不多,怕把虎虎凉到了。
  
  “你死到外面,是不是不回来了?”熊熊的手机响后,熊熊把手机贴到耳边,又听到了黄雅琴的骂声。“你又发撒子神经嘛,是不回来又朗格,你要咋子嘛?”“黄大伟昨晚被人剁了,在324医院的,你想通了那阵还是去看哈。”“哦,”熊熊的口气缓和了下。这些话都被坐在旁边的虎虎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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