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ver change to death. 每一次,从唇齿间发出这些音符,心总会适时痉挛。一阵又一阵。
广州的天气很变态。所有人都这样子说。
前些天为了给塔女人寄信,顶风冒雨去了一趟收发室,其中还包括站在凛然的风里给妞打了个电话。 次日天气意外放晴,结果患了感冒,一直到现在。
江晓华时不时会发信息催我起床,高中三年,我赖床的习惯,她比任何人要来得清楚。
我了然,这三个女人在我生命中的重要性。
从宿舍到食堂要穿过偌大的操场合长长的校道。 一拐一拐的步姿成功地吸引住了许多人黑白分明的眼球。一张张陌生的轮廓在眼眸里荡漾开来,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一遍又一遍。
体育测试的八百米,最后冲刺扭伤了脚,依然是右脚。它曾受过两次伤,也许会有那么一天,它将彻底废掉,无力回天。
体育测试没过。
那位面目狰狞的老师用极其温柔的口吻一字一顿地看着我说:同学,把伤养好了继续补考。
想起这些,不觉然摇了摇头,扬了扬嘴角。
耳机里的音律随步伐的变换而不断调转。像CD里的左右声道。 左脚,左声道。 右脚,右声道。 尔后,所有有关温嘉鸣的画面汹涌而至。
只因,第一次,他背了我。在我右脚第一次受伤的时候。
折返途中经过小舞台,津渡文学社在筹备着社刊发布会。 有用细绳串起来的祝福贴士在风里飞扬。一位很可爱的女生写道:看到此祝福的人从此考试不挂科。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也许,她是写给某位心仪已久的男生的,又或许,是写给类似我这样的路人甲的。 不管是谁,亲爱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教学楼前的草坪上,几个女生在打闹着拍照。 我想起去年六月的夏天,我还在那所南方小城的高中里,穿着纯白的校服在灼热的日光下,努力对着镜头扯开了嘴角。那时我们的背后,曾是整个世界的期待。
辗转大半年,我们沿着时光的背脊行走,终于天南地北,散落天涯。
快递公司的员工打电话让我去校门口领包裹的时候,我还在阅览室里看《南风》,刚好看到六世达赖仓嘉措在《那一世》里写道: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签收单据的时候,看到寄发处印着的MoMo名字时,手颤抖了一下,笔滑落到了地面。拆了包装,盒子里装着一个小小的水晶海豚。其中,附带着一封信,落笔处写着3月18。我的真正出生日。她一直记得很久以前我说过想要一个水晶海豚,她一直记得和我有关的所有所有。
关于⒛⒑年的回忆排山倒海地在脑海里摧城拔寨。我曾经以为,我们十年的情谊抵不过一个可有可无的男子。其实,是我的心太过狭小,容不下任何迂回的桥段。最后的最后,终究不是我开了口。
写在最后:
终于,还是过了去。所有的一切都开始尘埃落定。我只希望,所有没有落幕的结局都可以柳暗花明。⒛⒒年,如果可以,请抽离我悲伤的能力。
慕北北在广州。
2011年3月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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