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斧(1880—1942)，号斧军，广东琼山县(今海南省海口市)人。王斧是晚清著名报人，在穗港及南洋一带参与过多家革命派报刊的创办，并发表有小说数十种，且出版有小说集《斧军说部》；民国时曾担任过国民党中央党史史料编纂委员会编纂、监察院监察委员等职。《斧军说部》曾是同盟会机关刊物《民报》创办四年余唯一“代理出售”的小说集，可见革命派对其的重视。惜该小说集今已亡佚，故学界对王斧小说一直未能有较为全面甚或正确的认识①。其实，王斧小说现仍有不少以笔名散存于现存的晚清报刊中。在当今著录晚清小说的目录书中，以陈大康先生的《中国近代小说编年史》收录王斧小说最为全面，但该书是将王斧小说系于发表时所署的数个不同的笔名之下，且该书中尚有一些与王斧笔名相同而实非王斧所著的小说②，因此王斧小说的面貌仍不清楚。本文全面搜检现存晚清报刊及相关史料，力图弄清王斧小说创作的总体状况，以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坚实的文献基础。

一、《斧军说部》收入小说现存情况考

据《革命逸史》记载，王斧曾参与过新加坡《中兴日报》的创办③。《斧军说部》今虽不存，但在现存1908年3月23日《中兴日报》的附张“非非”上，刊载有一则“《斧军说部》经已出版”的广告。根据该广告，可以得知《斧军说部》收入小说的篇目等情况。其广告如下：

　　廿世纪之小说，改良社会之活宝也，其势力足以左右人类，尽人知矣。斧军自从事报界，注意于此，因衡情度理，鼓义侠之潮流，作强权之针砭，俾尽言责焉。其主义之高尚，文笔之繁华，意匠之光明，精神之活泼，每读一过，大有龙吟凤舞、海立山飞之概，其价值为海内外人士所称许也久矣。顷陆续付梓，汇成一帙，现已出版。每册定价五角，欲购者幸其速来。兹将目次列左：楚男先生赠字、星洲寓公题词、精卫先生序、星洲寓公序、弁言；民族义侠《奈何天》、绘情义侠冒险《匣里霜》、外交复仇《咸家铲》、冒险《千钧一发》、任侠民族《闷葫芦》、迷情《双鸳梦》、侦探《海底针》、任侠《巾帼魂》、义侠《天涯恨》、艳情《醋海波》﹝又名《专制果》﹞、意匠《想入非非》、纪事《五十年世界》、光怪《南无阿弥陀佛》、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短篇《牛背笛》，以下短篇：《茅店月》《朱臻士》《宝罗》《智报》《锦囊》《醒狮》《竞马》《熊》《蚁》。……戊申年二月二十日，天声社谨白。④

　　由该广告中“斧军自从事报界，注意于此……其价值为海内外人士所称许也久矣。顷陆续付梓，汇成一帙”等语推测，该小说集中的小说应当其前曾在报刊上刊载过。而查阅《革命逸史》⑤《海南文史资料》⑥《琼山文史》⑦《海南名人传略》⑧《华侨华人百科全书》⑨等书记载的王斧曾参与创办过的报刊，的确查到了该广告所列小说中的18种。经探考发现，《斧军说部》收录王斧小说，并非是以发表时间先后为序，而是变为了先中篇后短篇。这里为清楚王斧小说刊载时的原貌，在兼顾同一刊物集中罗列的基础上，以发表时间为序，逐一著录现存的《斧军说部》收入的小说。另，《斧军说部》收入的小说在报刊刊载时有1种重载、3种易名重载、2种易名收入《斧军说部》，在著录相关小说时一并注明。

　　(一)香港《唯一趣报有所谓》

　　1.《天涯恨》，刊载于1905年7月31日—8月7日，标“政治小说”，作者署“亚斧”。

　　2.《巾帼魂》，刊载于8月24日—9月4日，标“任侠小说”，作者署“亚斧”。

　　3.《闷葫芦》，刊载于11月20日—12月2日，标“义侠小说”，作者署“亚斧”。

　　4.《海底针》，刊载于1906年1月29日—2月7日，标“侦探小说”，作者署“亚斧”。

　　5.《茅店月》，刊载于2月10—11日，标“义侠小说”，又标“短篇”，作者署“亚斧”。

　　6.《牛背笛》，刊载于2月16—17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亚斧”。

　　7.《千钧一发》，刊载于2月21日—3月3日，标“冒险小说”，作者署“粗斧”。

　　8.《专制果》，刊载于6月29日—7月4日，标“盲情小说”，作者署“粗斧”。

　　(二)香港《少年报》

　　1.《醋海波》，刊载于1906年9月1—3日，标“贼情小说”，作者署“亚斧”。该小说尚未完结，因该报现存残缺，故何时连载完结不详。该小说篇首有云：“贯公逝，而《有所谓》亡；《有所谓》亡，而‘亚斧’之小说得以藏拙藏拙。今者，同志黄君复命从事说部，而‘亚斧’之小说又觉献丑献丑于《少年报》矣。”可见该小说为该报刊载王斧小说之第一种。

　　2.《南无阿弥陀佛》，刊载于10月9日，标“光怪小说”，作者署“斧”。

　　3.《蚁阵》，刊载于10月10日，标“复仇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主要讲述千千万万的蚁团结一致，最终战胜并蚕食掉了凶猛巨大的蟒蛇，鼓励人们不要惧怕敌人的强大。故《斧军说部》中的《蚁》，当是该小说。其收入时大概是为与《熊》构成篇名对称而将篇名改为了《蚁》。

　　4.《醒狮》，刊载于10月12日，标“警醒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后易名为《狮醒》重载于《中兴日报》。

　　5.《锦囊》，刊载于10月13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后重载于《中兴日报》。

　　6.《听》，刊载于10月21日，标“七情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后易名为《喜怒哀乐爱恶欲》重载于《中兴日报》。其主要讲述小说主人公深夜失眠听到的各种声音，各种声音是人各种情绪的表现，故重载时可以如此易名；《斧军说部》收入时即是以《喜怒哀乐爱恶欲》为名。后该小说又曾易名为《万籁声》重载于1910年3月17日上海《庄谐杂志》第一期附刊，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目前尚不清楚此次重载是作者投稿还是杂志摘录，而该小说是现见唯一一种在上海报刊刊载的王斧小说。

　　7.《熊》，刊载于10月22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后易名为《阮古》重载于《中兴日报》。其主要讲述阮古勇敢机智最终战胜并杀死了强大的对手熊，意在启发人们遇到强敌时不要胆怯，而要勇敢机智地战斗。熊和阮古是小说中对立的双方，故重刊时可以如此易名。《斧军说部》收入时当是为与《蚁》构成篇名对称而采用的篇名《熊》。

　　8.《中国之摆伦》，刊载于11月1日，标“义侠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主要讲述德国人朱臻士欲仿英国人摆伦(拜伦)，摆伦为希腊民族解放运动不惜献出生命，而朱臻士则欲以自己的生命唤醒当时的中国人。故《斧军说部》中的《朱臻士》，当是该小说。

　　(三)广州《粤东小说林》

　　1.《匣里霜》，刊载于1906年11月5日(丙午年九月十九)第三期，标“艳情义侠冒险小说”，作者署“斧”。

　　(四)新加坡《中兴日报》附张“非非”

　　1.《想入非非》，刊载于1907年8月20—24日，标“意匠小说”，作者署“斧”。

　　2.《狮醒》，刊载于8月28日，标“醒警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即《少年报》刊载之《醒狮》。

　　若圆C2上存在一点P，使得过点P可作一条射线与圆C1依次交于点A、B，满足PA=2AB，则半径r的取值范围是____________.[5,55]

　　3.《喜怒哀乐爱恶欲》，刊载于9月10日，标“七情小说”，作者署“虎军”。该小说即《少年报》刊载之《听》。

　　4.《锦囊》，刊载于9月23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即《少年报》刊载之《锦囊》。

　　5.《阮古》，刊载于11月24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虎军”。该小说即《少年报》刊载之《熊》。

　　《斧军说部》共收小说25种，因晚清报刊现存不全，未找到原载之处的仍有7种：《奈何天》《咸家铲》《双鸳梦》《五十年世界》《宝罗》《智报》《竞马》。

　　另由上著录可知，亚斧⑩、粗斧、斧、虎军、斧军等，都是王斧发表小说时所署的笔名；《唯一趣报有所谓》《少年报》《粤东小说林》《中兴日报》等，则是王斧发表小说的主要报刊。

二、《斧军说部》未收但现存王斧小说考

经探考发现，在以上王斧发表小说的报刊中，仍有署名为以上王斧笔名而未收入《斧军说部》的小说12种，这些无疑亦是王斧小说。由此可见，《斧军说部》并非王斧小说的全集，而是选集。兹亦按以上体例将现存但未收入《斧军说部》的王斧小说著录如下。

　　(一)香港《唯一趣报有所谓》

　　1.《秃》，刊载于1906年3月19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亚斧”。

　　2.《贼》，刊载于3月23—26日，标“义侠小说”，作者署“斧”。

　　4.《肝胆镜》，刊载于5月28日—6月2日，标“义侠小说”，作者署“斧”。

　　(二)香港《少年报》

　　1.《媒祸》，刊载于1906年9月14—18日，标“故事小说”，作者署“斧”。

　　2.《偷侦探》，刊载于10月25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

　　3.《鸟媒》，刊载于10月29—30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

　　4.《葡萄酒》，刊载于11月7—8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

　　5.《美人墓》，刊载于11月16—19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

　　6.《疑团》，刊载于11月27—28日，标“侦探小说”，作者署“斧”。

　　7.《附骨疽》，刊载于12月20—21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斧”。该小说尚未完结，因该报现存残缺，故何时连载完结不详。

　　(三)广州《粤东小说林》

　　1.《加道会》，刊载于1906年11月5日(丙午年九月十九)第三期，标“侦探小说”，作者署“张公勇译意，亚斧润词”。该小说为现见唯一一种王斧翻译小说(合译)。

三、现存晚清报刊中的疑似王斧小说考辨

除了以上确定为王斧所著的小说外，现存晚清报刊中，仍有6种虽不能完全确定为王斧所著，但却疑似为王斧所著的小说。兹亦按以上体例予以著录，并加以一定的考辨，说明判断依据，期待来日识者进一步确认。

　　(一)香港《唯一趣报有所谓》

　　1.《佳人泪》，刊载于1905年7月20—28日，标“艳情小说”，作者署“亚父”。

　　按：该小说疑为王斧小说，原因有三。其一，如前所述，王斧有笔名“亚斧”，而该小说作者署“亚父”，“斧”与“父”只是一音之转，故当是同一人。在当时报界中，不断变换笔名实属极为平常之事，如前文可确定的王斧笔名已有5个，而王斧的报人圈好友黄世仲已确定的笔名则有19个之多。其二，该小说写男主人公许宝玉在爱情失败后，找到当时著名的小说家“计伯”，托其传述其事，而计伯言：“余友亚父，有雕绣之才，吾当介绍子而撰其事也。”这里的“计伯”，当是“杨计伯”。杨计伯，生平不详，曾与王斧共同参与过《广东日报》《唯一趣报有所谓》《少年报》《粤东小说林》等报刊的撰稿，现存有小说《芙蓉血》《并蒂莲》《蒸人甑》《断头香》等。杨氏在《蒸人甑》篇首曾有这样的陈述：“仆，年来，清闲似佛，飘逸如仙。美酒鲜花，浑忘时岁，唯日与爱友斧君，笑言酣乐而已。”可见杨计伯与王斧二人关系非浅。因此，所谓计伯“当介绍子而撰其事”云云，只不过是王斧模仿《红楼梦》以空空道人将石头所记交予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的手法而已；所谓“吾友亚父”，当是王斧。其三，该小说是模仿《红楼梦》中宝黛钗的爱情，书写许宝玉与两姨表妹赵慧琴、陆月珠之间的爱情悲剧。所不同者是贾宝玉在爱情失败后选择了出家，而许宝玉则是决定献身民族革命事业，由此可见该小说的主题思想是宣传排满革命。而宣传排满革命正是王斧绝大部分小说的主题思想，收入《斧军说部》的小说均为此类。若该小说确为王斧小说，则为现见王斧小说的第一种。

　　(二)香港《少年报》

　　1.《女贼》，刊载于1906年9月12日，标“短篇小说”，作者署“父”。

　　按：该小说的作者“父”亦疑为王斧笔名。《少年报》中虽然作者署为“父”的小说仅此一种，但署为“父”“斤”“父斤”的其它作品还有不少，而“父斤”合起来正是“斧”字。另，该小说主要讲述柳生在风雪之夜将一自称要被继母卖入娼门的青衣女子救回家中，不想次日醒来女子不见，且家财被洗劫一空。原来青衣女子是一女贼，夜晚用迷药将柳生迷晕，窃财而去。该小说主要是讲述离奇故事，并无明显的思想倾向。而王斧小说中亦有此类，如《鸟媒》是讲述一只秦吉了促成了青年男女主人公的爱情的故事；《葡萄酒》是讲述豆猿落入葡萄酒中产生剧毒致人丧命而引发的探案故事。此类小说当是王斧为迎合一般读者的兴趣，扩大报刊销量而作。

　　(三)广州《广东白话报》

　　1.《打贼》，刊载于1907年6月10日(丁未年四月三十日)第二期，标“寓言小说”，作者署“凿”。该小说是现见唯一一种用粤方言书写的疑似王斧小说。

　　按：该小说疑为王斧小说，原因有三。第一，从已确定的王斧笔名看，王斧笔名均与其本名字音义相关。如亚斧，广东人称呼别人时习惯在人名前加“阿”字，而粤语中“阿斧”与“亚斧”读音基本相同；斧军，古代敬称某人常称“某君”，“斧军”与“斧君”同音；虎军，粤语中“斧”“虎”同音，故“虎军”“斧军”“斧君”均同音。另，晚清报刊中的一些疑似王斧笔名均与其本名字形相关。如父斤，合起来即“斧”；父和斤，即是“斧”字的拆分。而“凿”字，人们则常与“斧”字连用而称“斧凿”。因此，推测这里的“凿”当亦是王斧笔名。第二，《斧军说部》中的《咸家铲》现未找到原载之处，而该小说篇名“咸家铲”是粤方言，意思是全家人都遭砍头，由此推测该小说正文很可能亦是用粤方言书写。用粤方言书写是《广东白话报》的语言要求，故推测《咸家铲》很可能原载于该报现未存期次；若如此，则该报当是曾刊载过王斧小说。而据颜廷亮先生研究，《广东白话报》亦是由黄世仲、黄伯耀弟兄主办，那么作为曾合作过《唯一趣报有所谓》《少年报》《粤东小说林》等多家报刊的报人圈好友，王斧参与该报的创办并为其撰稿当是顺理成章的事情。第三，该小说标“寓言小说”，其主要是将满清统治者比作贼，号召汉族同胞将“贼”驱逐出去，可见该小说的主题思想亦是宣传排满革命，与王斧小说的重要主题一致。

　　(四)香港《绘图中外小说林》

　　1.《孽因孽果》，刊载于1908年2月21日(戊申年正月二十日)第二年第二期，标“砭俗小说”，作者署“凿”。

　　2.《快梦》，刊载于3月31日第二年第六期，标“短篇小说”，作者署“凿”。

　　3.《花月痕》，刊载于4月10日第二年第七期，标“近事小说”，作者署“凿”。

　　按：此3种小说亦疑为王斧小说，原因如下。首先，这些小说的作者“凿”与《打贼》的作者“凿”当是同一人，因该刊亦是由《广东白话报》的主办者黄世仲、黄伯耀弟兄主办，王斧作为其报人圈的好友，为其刊物撰稿的可能性很大。其次，从主题思想上看，《孽因孽果》讲述忘恩负义者最终得到恶报的下场，其主题是批判社会中的不良分子。而王斧亦有此类小说，如《秃》是批判招摇撞骗、不劳而获的和尚；《媒祸》是批判唯利是图、搬弄是非的媒婆；《巴上刀》(合起来即是一个“色”字)是批判并惩罚害人终害己的好色者，该类小说当是王斧为改良世风而作。另《快梦》讲述作者酒醉入梦，梦见一大汉健儿刺死一耀武扬威的满清官吏并成功脱险，其主题是宣传排满革命，与王斧小说的重要主题一致。《花月痕》讲述至诚男子洪生，经受住了不幸流落青楼的良家女子饶于情的考验，终获芳心并白头偕老，该小说则主要是赞颂爱情中至情至性的青年男女，而王斧的诸多“艳情小说”无不有此思想。再次，在故事内容与艺术手法方面，以上小说与王斧小说还有不少共同因子。如《快梦》是借刺杀满清官吏表达排满革命思想，而王斧小说中亦曾多次叙述此类事件，《天涯恨》中男主人公黄祖荫将害死其舅父的贪官杀死；《闷葫芦》中侠士国奇将镇压革命志士的满清官吏杀死等等。然而，刺杀满清官吏在当时其实并非易事，故《快梦》作者借“梦”之法进行叙事。而以“梦”之法将不易实现的理想变为现实，王斧小说亦曾运用，《天涯恨》中青楼女子删粉即是在其恋人黄生的“梦”中才得以出国留学，与黄生团聚并一起致力于革命事业。因此，《快梦》几乎可说是王斧小说中“梦”之叙事手法与“刺杀满清官吏”事件的巧妙组合。另外，《花月痕》中男女主人公的爱情起源于“梨园相遇”，而此亦是王斧小说常用的模式，《海底针》《匣里霜》均是如此。

　　以上是王斧1908年离开《中兴日报》之前创作小说的现存情况。而据《革命逸史》记载，王斧在离开《中兴日报》后，又到暹罗担任《华暹新报》《华暹日报》笔政，惜这些报刊现未见存留，故是否刊有王斧小说，不得而知。另据《海南文史资料》等记载，民国建立后，王斧被孙中山电召回国，后政治仕途几度浮沉，曾历任数职；且其爱好考古，喜欢收藏文物，并著有《考古学》一书，惜该书现亦下落不明。至于民国时期王斧是否还有小说创作，笔者亦遍查而未见。

　　总之，王斧的《斧军说部》共收小说25种，其中18种可以从现存的晚清报刊中查到原载之处，但因晚清报刊现存不全，仍有7种未查到出处。又，现存仍有实属王斧所著而未收入《斧军说部》的小说12种，故王斧创作小说至少37种。再，现存还有疑似为王斧所著的小说6种。以上著录，并非王斧小说创作的全部，谨录之以待后贤。

　　注释：

　　① 如颜廷亮《〈民报〉关于斧军说部的广告》，甘肃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室编《关陇文学论丛》，甘肃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33-235页；辜美高《新加坡〈中兴日报〉的小说初探》，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编《中国古代小说研究》(第4辑)，人民文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74-291页。

　　② 如“斧”名下的《学问贼》《篯后人的话》《仿佛维多利亚》《赵飞燕》，原载于上海《竞业旬报》，实是其报主编张丹斧所著。张丹斧(1868—1937)，原名延礼，字丹斧，晚号丹翁，江苏仪征人，为“扬州三杰”之一。另“斧”名下的《少年》，原载于镇江《扬子江白话报》，作者不详。见陈大康《中国近代小说编年史》，人民文学出版社2014年版，第2631页。

　　④ 该广告又见于本月25日该报。另大约一个月后，1908年4月25日日本东京《民报》第二十号刊载“代理《斧军说部》”广告，内容除省略“目次”外，其余基本同上。

　　⑦ 符树郁主编《琼山文史》(第7辑)，海南省福利印刷厂1992年版，第149-153页。

　　⑧ 朱逸辉主编《海南名人传略》，广东旅游出版社1993年版，第54-55页。

　　⑨ 杨保筠主编《华侨华人百科全书》(人物卷)，中国华侨出版社2001年版，第502-503页。

　　⑩ “亚斧”是王斧笔名还可见于冯自由之诗：“去夏香江吊亚斧，今秋渝市哭苹庵。”冯氏于该诗后注有“亚斧系监察委员王斧别号”。见冯自由《革命逸史》，新星出版社2016年版，第55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