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呵!这零碎的篇儿,你能看一看么?这些字,在没有我以前,已隐藏在你的心怀里。”
——《繁星春水》
今夜,无风,也无月。同学们的欢乐的笑脸更加映衬了我内心的孤寂。在这里,我看不到前方的路,将会是怎样的坎坷。他们的笑声成了那刺耳的嘲讽,愈加沉默了,闭上眼睛,回忆母亲的一颦一笑。
我的母亲是极为平凡的女人。一个爱家,爱我的女人。但母亲有她自己的一套管教我的方法,这便是她与别人最不同之处了。
母亲喜欢宁谧静的氛围,没有嘈杂的声音,另有更亲近大自然,那“蛙声一篇”,那“溪亭日暮”,那“星汉灿烂”,便成了休闲取乐则是教我写字。
“风。”记得幼时的我,喜甜,嘴巴里也总是带着一勺白糖入睡。母亲尽量把糖放的再高,我也总是有办法取下,吃着,吃着,眼里自然免不了那胜利者的得意。这不,报应了!不听母亲言,吃亏在眼前——瞧瞧瞧,烂了前门的两颗大牙,母亲坐在院子里,耐心的讲解,“是feng”。“hun”。我乖乖的跟着,自以为很准确。“大风的feng”。“大hun的hun”。母亲极力忍住那大开的笑颜,再教我。“feng”。“hun”。当时的我很是不明白,hun就hun嘛,我都会了,干嘛老提老提。“哈哈……”母亲放开大嘴,毫不忌讳的大笑,“少了门牙就是了不得,了不得”。我委屈的忍住眼泪,母亲见我这般深闺怨妇般,识趣的住了嘴,“改明的,给你镶两颗大金牙,不哭不哭啊”。于是我记住了那个风字,母亲总是要在我背书的时候嘲笑一番,虽说是有些恶趣味,但用心良苦谁知啊?我知咯。(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为何发音还这么不标准,副作用?!)
稍大些时,便喜欢上浓浓的古香的毛笔字,非要嚷着练。磨出来的墨水,溅上了衣裳,襟上的墨汁气息,便绕到梦魂深处了。汉字里墨香温存的一笔一划,是世代传承的表达。毛笔字练了良久,可是功夫还是不到家。母亲手把手地教我,院子里,夕阳透过枝叶,筛洒纷落在微风吹拂的黑发,一种宁谧的色彩像是从母亲身上散开,轻轻地,一笔,一划。那字便像母亲般进了心,很甜。
我的母亲是世上待我最好的,即使我有再好的文笔,恐怕也写不出这万分之一儿。怎能忘却?小之时,院子里,徙倚独倚。淡雅的墨香,开怀的笑脸,手把手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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