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觉悟
父亲没上过学,课堂外面
常见的是他给富人家放驴的
身影
一辈子他努力学会两个字
男、女。父亲说要是走错了
便所,咱丢不起这张脸
母亲的辫子
母亲的辫子在镇上是一道
风景,男人女人见了,都会
赞美一番。母亲总会捋着
又粗又长的辫子谦虚几句
如今母亲老了,头发花白
我时常回想,母亲当年的
辫子究竟卖给哪个贩子了呢
哥哥的墮落
那时候,自己分得的月饼
吃光就开始惦记弟弟舍不得吃的
那半儿,哥给你咬个月牙吧,弟弟
就把月饼递过来。再递过来
弟弟住在乡下,不常来
总想请他可劲儿吃顿月饼
可再怎么吃,也吃不出
当初那口月牙儿的味道
乡 ?亲
那些当年管我叫小嘎儿的
大小伙子们,如今
都变成了老人
他们步履蹒跚,衣着简薄
遇见我时,眼里多了几分
陌生,几分疏远。他们
说我如今当了个官,不知
多大,在省里
我真的好想告诉他们
在诺大的城市,我的
境遇其实和他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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