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老师是妓、女的?是往经过她家的路上见她形迹可疑跟过去发现的,还是别的什么时候,我已经记的不太清楚了。
高二的时候班上来了一个漂亮的女老师是我们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我们班上的男生就算其他课睡觉,也一定会在语文老师的课上清醒的听讲也不管听不听的懂。这不仅是因为她是班主任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更重要的是她长的很漂亮。
语文老师姓林叫什么我已经记不大真切只能在依稀中想起她有双看不透的眼睛和紧皱的眉头似乎什么都不满意,林老师已经结婚了,有个儿子,她丈夫是个混混整日游手好闲,以前不知道林老师为什么选择他,但后来明白他可能算是林老师不幸时的一束阳光吧。
我和几个死党告别后就往家里走,高二的学习说紧不紧但却是不太好熬。爸妈都不在家我对着空荡荡的房子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看了会书,肚子饿了,便夹着拖鞋出门。我家门口左拐有个繁华的闹区,里面什么都有,很热闹。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自己在人间而不是在沙漠望不到边的海洋。
坐在一家卖炒粉的店铺里,我支着下巴等着老板把我点的炒粉端来,咦?这个穿白衣的女人不是林老师吗?她怎么在这里?就算天色有点昏暗,但我是断然不会认错人的,毕竟我们每节语文课都盯着她也并不是没用的。这时,老板把炒粉端上来,可能是买东西吧!我想了想然后开始解决面前的食物,她走的很急,根本不像要买东西,我当时没有这样细想。
第二天,我早已把看见林老师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上天注定不会让这件事这么简单就结束的,我在回家的路上又看见了林老师。当时她的面色很匆忙,我好奇的跟上去,想知道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我亲眼看见她走进一间发廊,老师怎么会去那里!?我被吓了一跳,这种发廊是专门做性、交易的场所,我不敢相信,于是坚定的想老师只不过是去找人或者洗头发,但后面发生的事,我无力辩解。
只过了一会,一个穿着暴露,浓妆艳抹的风骚女郎站在发廊门口。我死死捂住嘴,就算她换了妆扮,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她——就是林老师。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脑海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响,“你的老师是你最瞧不起的妓、女。”“你的老师是你最瞧不起的妓、女。”......
我睁着眼睛到天亮,然后失魂落魄的到学校,把死党徐磊吓了一跳,他问我要不要去保健室,因为我的脸色很难看,我只是木然的摇头,大约十分钟后,林老师来了教师,我如遭雷击将头埋在书里不去看她。
在下课的时候,林老师走到我身边问我,“杨启你好像不太舒服,要回家休息吗?”我难受的哼了一声,林老师面带疑惑的走了,徐磊推我,“你小子发什么疯呢!”我没有理他,而是在心里默默下了一个决定。我决定要扮成嫖客出现在她面前,我看她还有什么脸!
晚上我戴了一个假发套,贴了一张胡子,看起来三十多岁。我走到林老师的发廊前,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打鼓,犹犹豫豫的。浓妆艳抹的林老师看我站在门口竟主动走过来,拉我进去,当下我心里又是一阵唾骂,这还为人师表?!呸!
发廊的楼上有很多小房间供那些嫖客们办事的,林老师带我到一个木制的小房间后,问我,“要口、交吗?”我摇头,藏在大衣下的脸面红耳赤。林老师点头开始解衣服,先是外套然后是毛衣,当她的手按在扣子上时,我再也忍不住,一把扯下假发,撕开胡子。林老师看着我,擦粉的脸越发惨白,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最终还是反应过来,脸色严肃地问,“杨启,你怎么来这种地方!快回去!”我嗤笑,这女人还有脸说这种话?我甩开她想拉着我的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以什么身份说我?是我亲爱的林老师呢?还是妓女小姐?”林老师的脸比之前又白上几分。
她嗫嚅,“不是你想的这样,杨启。”“什么不是我想的这样!昨天我就知道了。”我的声音冷淡的刺透人心。
林老师放弃解释,慢慢穿上衣服,对我说,“杨启,回去吧,你不会明白的。”
我站起来,“你是为你的下贱找借口吗?真恶心有你这种人当我老师!”林老师的眼里充满绝望,几乎昏倒。我不去看她冲出门外。
也许林老师真有隐情也说不定,我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想了很多关于林老师和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真的,她是一个好老师。直觉告诉我,也许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第二天,我坐在教室里,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坐着,林老师的目光几次扫过我却不敢停留,当我抬头看她时,她又面色苍白的转移视线。一连几天林老师越来越不正常,只要我看她她就要我们自习自己出去,留我们一干人大眼瞪小眼。在第十四次林老师要我们自习后,徐磊问我,“你说这林老师是怎么了?怎么总要我们自习,好像教室里有什么毒蛇猛兽似的。”她是心虚,我心里这样想,但并没有这样说,只是耸肩,“谁知道呢。”
林老师病了,我们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瘦的不成人形,我们问医生,老师得的什么病,治不治得好。医生支支吾吾的并没有明说,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我们几个再次出现在林老师的面前的时候,她已经醒了,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似乎有欣喜似乎也有内疚。
林老师终究还是死了,我们都不太清楚她是怎么死的,只是说得了病,我默然。
林老师的葬礼上,我们看到了她的儿子和丈夫,她丈夫流里流气的在葬礼上一直笑嘻嘻。脸上一点悲伤的神情也没有,人群散了后,我因为要帮忙清理现场所有留了下来晚点回去。我在灵堂后面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阿权(林老师的丈夫),她死了,这下你高兴了吧。”一个嗲声嗲气的女声响起。
“有什么可高兴的,那死娘们死了,我那还有钱买白粉,过生活啊!真操,那个王八蛋不带套就和她做,害她染上了艾滋。”
“也真难为她,你说她怎么这么听你的话,去当妓、女给你赚钱给你吸毒啊?”
“嘿嘿,不知道了吧,她以前被人强、奸过,我们嫌弃她把她娶了,她对我很感激再加上有了小明(林老师的儿子)后,她更是对我言听计从。想我要她当妓女时她不肯,被我打了几天学乖了就答应了。”
“她怎么不和你离婚?”
“她敢离!她敢离婚看我不把她搞的身败名裂,让别人戳她脊梁骨骂她,再说小明还在我手上,怕她什么?!!”
“呵呵~那敢情我嫁给你也要卖身养活你?”
“诶,怎么会呢,小丽我可是真心喜欢,哪像那个被别人穿破的烂鞋。”
“那就好。”
之后里面消了声音,我泪流满面的跪在林老师的灵堂前,狠狠磕了几个响头,老师,我对不起你,是我误会你了。
事情已经过去十年,我现在是一名优秀的律师,专攻婚姻家庭的案件,我不能让老师这样死去,我要教和老师一样可怜的女人们,拿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不受到伤害,我想老师在天之灵也一定希望是这样的结果。
老师,愿您的悲剧不再重演,我将以这个目标一致奋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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