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隐约,山的轮廓却很分明
凌晨三点,我听到雪
被强行带走时候的呻吟
嘎吱嘎吱,让人心有余悸
在白光光里,散落一些麻雀
我希望它们飞走,各自找到各自的枝头
留下雪,再赶来一场雪
只认寒风是它唯一的亲戚
风吹一吹,有的地方变厚,有的地方变薄
人情冷暖,也不过如此
只有土生土长的麻雀,落在雪地上
像黑黑的草籽,等着春天的萌生
我不敢睁眼,雪用耀眼的白,遮盖一切
看到的,看不到的,都在那
我不知道我应该是一片雪
从天上落下来
还是像麻雀那样坦然自如
抑或是那群低著头
流着汗,把雪赶出雪的世界的人
但我知道,我是落在雪地上的那个污点
拔不出尘世里诟病的身体
却不在被清理之内
风来了,我只能缩了缩
怕被寒风像刀一样砍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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