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伊维尔教堂
城市的晚报,不久前还讨论教堂的五个圆顶
也就是五个消失的洋葱头,现在它被毁容
那些旅人,把目光赶往完美的圣·索菲亚教堂
圣·伊维尔教堂,像一台锈蚀的机器
体内的马达无法载动那个洋气十足的年代
因为残缺,诗意也就荡然无存
冬日的午后,寂静的胡同像一张磨损的老照片
我平静地期盼,一座巴洛克东正教堂
如何回光返照。眼下,只有碎瓦和裂痕写下时间的碎片
真的,我无法与历史商榷或考证,也无法面对现实
圣·伊维尔教堂,在老去的时光里
仿佛被人强行剥夺了话语权
倾听火车
钢铁的烟斗,大口大口地喷云吐雾
大地震颤着,山峦响彻着金属的轰鸣
汽笛唤醒詹姆斯·瓦特的蒸汽机时代
辽阔地穿越童年的大地故园
停顿的车厢,卸下旅人。行囊和乡愁
七岁的无名小站,我第一次见到一堆巨大的钢铁
让我产生恐惧,许多年过去了
火车在银幕上运送着伤员。军火和死亡
汽笛依旧拉响那个远去的时代
有时,坐在废弃的站台旁
看见锈蚀的铁轨长满青草
认真倾听一列火车震颤耳膜的声音
如今,人们匆匆忙忙,心像长草似的
古老的火车早已载不动纯真的爱情
那些动人的故事正在脱轨,并且错位
而火车,依旧坚定有力,穿透无比深邃的黑夜
1989年3月26日,河北山海关
一位青年诗人把身体与诗歌永远地分开
后来,他一生都在倾听火车的声音
哈尔滨诗人
白夜,属于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样
也属于哈尔滨,萧红葬于浅水湾之后
呼兰河显得寂寞了,浑浊的河水流向远方
哈尔滨诗人,喜欢冬天和雪,北纬45°的冬城
古老的建筑尽管被反复漆上涂料,外表已经
风化,人们对这座城市的依赖变成热爱
并且抚摸它,或者变换角度打探着教堂的昨天
这座城市里没有帕斯捷尔纳克,也没有米沃什
但是,古老的月亮会漂洋过海,音乐和书籍
同样是海水,也会浸泡在诗人的骨头里
写作,使这座城市更加生动,张曙光和桑克
为这座城市的写作,让诗歌回到灵魂的高度
我喜欢写作,并且好奇,这句话更适合杨河山
因为,他对这座城市,充满无尽的欲望
我没有理由去责怪别人,只是悄悄地为自己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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