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缟素的传说,披一件风衣,坐在似嗔若怨的惊喜上面,垂钓漫天的,飞雪。
从寒光闪闪的岁月里落下来,雪花啊,绝世的风姿潇洒地绿着,渐渐温情起来的河流。
眺望着清气弥漫的香蒲,一群又一群顺着河道奔跑的春风,通体高扬,内容丰富的氤氲。
只是季节一个轻轻的转身,牛的大吉之年,便追上了一月的清寒。
吉祥打开我们的心,将云舒云卷的春意放了进去。
灌浆结实的小麦,汲取了雪,成分优秀的温馨和美,次第化做了灵魂的柔媚。
雪,属于农业和丰年。此时,正和我们至高无上的民生做伴。水稻的清香,玉米的清香,以色列青椒的清香,全部饱含着雪水的清甜。
与我们的血肉融为一体的大沽河,时时在我们的灵魂里面,响着法度森严的叮咛。
身上披绿,岁月里赶路,时时咀嚼艰难,不断将苦水、盐碱、汗水和痛化做稻米和瓜果,落雪的老家啊,常常悄然潜入华居高枕间的梦,让所有飘零在外的游子,仍可时时看见母亲的白发……
老家
透着慈爱的老屋。时时闪着比太阳还要温暖十倍的光辉。他的脸上,有多少褶子,就有多少牵挂。
走着走着,风霜雨雪、长河落日就消失了。谁也没有发现,春节已经来了,焰火欢呼热闹非凡。心灵的累,忽然化作天边的野草,醉倒黄昏与长夜。
此时,所有的父亲、母亲都看得见我们。喜庆的风雪,鞭炮,惊心动魄……
流在我们血液中的大沽河,憨厚的乡亲,实在的牛羊,生命的来或去,总是在最初一瞬或最后一刻,展示巨澜汹涌的气势。
永远不会遥远的寄托和呼唤,通向心灵和母亲。
备受伤害和干旱的老家,一直拒绝破坏、忧伤、酸楚和眼泪,总是像父亲一样,心中安详,没有一丝,灾难点燃的恐怖……
日思夜想的老爹啊一团和气,和修车卖菜的叔伯婶娘没有什么不同,天际流云映着他们的纯真;梦中浮现的兄弟姐妹和他们面色红润的牛羊,跟我一样年轻,健壮。我们,用汗水种植庄稼,用艰辛丈量道路。
心中的明月,始终高悬,变成了白白的羊,黄花黑花的牛,碧绿入骨的树和庄稼,远远去了,又亲亲地来了,欢送并迎接着同样来来去去的我们……
三月雪
春天走近村庄的时候,孤独温顺的雪啊,像青草一样站起来,像蜜蜂一样飞来。
骨头和血,都在燃烧。
强大的,强劲推进着的闪电。用最为迅猛的进军深入黎明。丰腴的绿和吉祥的鹅鸣,已在傍晚渐次苏醒;返青的温暖,全面拔节,扩张,一片紧接一片。
汗水流成了一条河。驮着鸡鸣叼着犬吠的所有劳累、焦虑、不安,在雪降下来的那一刻,全部变成流云飞走。
忽然笑了一下的牛羊,期待着良种、无公害农药和水的土地,把心坎上的欢乐、麦穗和菜蔬,全部交给农人,银子一样寒凉,可亲。
整个半岛盛不下雪的深情。
绿满树林,满是细腻和温润的农时啊,柔柔的脚步是仙女的,走在城市和农村的姿影是吉祥的,他们心中的欢笑及惊喜啊,一个接一个。
持续推进着,让人肃然起敬的春风记得,一次次的飞翔,夜色中的舞蹈,不为人知的隐秘,梦和渴望,一直使雪保持着一种,透彻脊背,直逼灵魂……
梨园之春
万亩姿态娇嫩的春韵,吸引着世界。明之斜阳,清之阳光,渐渐化做广大、轻盈的舞蹈。
山东半岛站起来,陌生的市镇站起来。许多飞鸟,将万壶雪水载往春天。
与疼痛无关。善良的梨树,睡了一年的一枝枝柔情,渐次苏醒……
进入雷电深处,一树树的月光,一树树的半岛之春,正在清香遍野的五月行进。
小心翼翼,一只又一只,在四月的啁啾中回迁的燕子、蜜蜂,将巨大的寒冷印在自己的翅膀上。
立在阔叶植物上的民谣,身段婀娜,眉眼风流。
已经或即将开放的梨树,一次接一次地颤栗,悸动;无数疼痛和快乐的火苗,袅然上升。
她的美,横扫一切。
此时,春风吹绿的阳光呀,自洁净的袖口里伸出双手,为即将挂果的五月授粉;千朵万朵,风流了春天的梨花,开始滋生一种,曼妙入骨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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