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曾到过中山,但中山大名早已熟稔于心。中山是伟人的故乡,全国大多数城市都有一条以中山命名的道路,我所居住的城市中山路便是最繁华的主街道。近年来因为灯具再识中山,只要你家装修,你就会发现灯具市场百分之七十的灯来自中山。中山市在我的脑海里就是蕴含伟人倾世风华、流光溢彩的灯都。
在北方红枫满坡、银杏金黄的深秋,我应《民族文学》之邀走进中山。如果说满目含翠是南国中山视觉上带给我的给养,那么她的融合、她的步履升盈、她的时代感便如清俊的少年亦或灵秀的少女,绿葱葱、明艳艳,时时让我处在感慨与惊奇之中。
惊奇一:十万中山“恩施”人。在常住人口三百万人的中山市有十万恩施人。提及恩施,我脑海里便闪现出鄂西南武陵山庇佑、清江河滋润的土家族苗族居住地。五年前我曾为她的山水所惊叹,清江古城门前迎宾灯笼长街的美景留在镜头里,一同嵌刻的还有博客里我的感慨“清江画廊悠悠情,阳春白雪始初中。千年巴人发祥地,情丝万盏喜相迎。”当时游船逆流而上停靠山体若浮水面的武落钟离山,导游说这是巴人祖先廪君务相掷剑称王处,土家族人发祥地,“下里巴人”故事就源于此。恩施匆匆,但印象深刻。
那么是什么样的动力让十万恩施儿女沿清江逆流而上到岐江?是怎样的魅力让十万恩施儿女翻越层峦叠嶂从武陵山来到中山?是怎样的包容让十万恩施儿女把他乡当做故乡?
“最有人情味的中山、最有烟火味的中山、最有文化味的中山。”自称新中山人的中山市政协主席丘树宏的“三味”中山应该是最好的诠释了。这里有中山先生的博爱底色,有春天的勃勃生机,不知是先天阳光雨露的厚爱还是后天辛勤耕耘的努力,中山的沃土就像一个丰润的母亲,她用甜美的乳汁、温暖的气息滋润着呵护着天南海北投奔她的孩子们,给他们绿的生机、希望的火种。从一粒火种到一束光,从一束光到一片光;从一盏灯到千万盏灯,从千万盏灯到令人瞩目的灯都。恩施儿女的身影和千千万万来中山的创业者一样,闪耀在星光联盟里,闪亮在生机盎然的绿浪里。
如果说钟灵毓秀的中山给了这群“新”中山人特别的好感,那么“恩施”中山人身上固有的纯净、坚强、刚毅则是激荡在岐江上的一朵浪花,逶迤西来,咸淡相融,应经济浪潮、顺时代之势流入江海、通达天下。
惊奇二:有温度的“恩商”人。也许是因出身血统的骄傲,也许是因为三十年金融从业的自负,反正我第一眼是没有记住“恩商”基金。在我的专业知识里,成熟的、优秀的、规范的基金公司大都在北上深、亦或其他省会城市,即便是走进“恩商”总部仍觉得它就和互联网催生下的草台班子成立的基金一样。我是抱着“按规定动作”在“恩商”走马观花的。那些精美的推介资料,甚至那“汇聚天下智力,融通八方财富”的理念也丝毫没有打动我。然而就在我转身的最后环节,那一串串数字闪耀着珍珠般的光芒,灼灼其华,恩商基金三年来以30%的投资收益回报了广大基金股东,基金规模也增长了3倍。其线上“恩商贷”更是目前在中山注册的唯一一家纳入备案管理的互联网金融平台。
数字是冷冰冰的,但同时又是沉甸甸的,它是我们金融人眼中的指标,更是众人心中的度量衡。再回首恩商,才发现它的独到之处。它是由恩施商会18家会员单位发起的,它汲取着中华血脉的商会文化,依托着先进的金融市场,聚集着专业的精英团队,集传统与现代为一体,集开拓与稳健于一身。
摘掉了对恩商的有色眼镜,便愈加清晰感受到恩商不就是昨天在兴中道上看到的那棵气根丰饶、华冠硕大、枝叶含翠的榕树吗?你看它遒劲的树干深深扎根在中山这块土地上,从树枝上向下生长垂挂的“气根”落土后又成为“支柱根”。“支柱根”繁衍生长,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郁郁葱葱,蔚然成林。在它的庇荫下,你可以让电子商务驰骋,你可以让生物医药济世,你可以让生态农业回归,你可以在它的臂弯里品茶赏月,你更可以在它的肩膀上观海听涛,体味这世上所有的美好。
在交谈中,恩商人的话语里透露着对恩施故土的挚爱,透露着对中山热土的亲和。恩商基金也许只是成千上万基金红尘中的一粒沙,但这粒沙因含有天然富硒生物圈的元素,亲吻了珠三角的清风,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它们靠着巴文化聚集,它们受咸淡水文化滋润,聚沙成基。它丰润而不妖娆,肥沃而不油腻,培育着一棵棵幼苗抽芽吐绿,扶植着一个个企业茁壮成长。
破译了资金密码后的故事,我想恩商基金不就是连接企业与发展的一条绿色纽带吗?它穿起绿岛翠珠,挽起硒都与灯都,一路川流不息、浩浩荡荡,从此岸到彼岸。此刻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面对恩商基金人那自信而又睿智的面孔,在他们眼里最好基因、最好环境、最好时代,基业长青也许就是一件平常而又平常的小事呢。
惊奇三:中山“恩商”文学人。三十年前如果说谁是“文艺青年”,那么他或她就会被别人高看一眼,且不说那眼角眉梢透着的虔诚、执著,单是那浅浅的书香就已让周遭弥漫着芬芳的气息。如今文学依然是我们这些“老文青”眼里的宝玉,但不得不承认随着时代的快速发展,经济的突飞猛进,文学的光环便被功利的、世俗的,还有那些眼花缭乱纷至沓来的诱惑所遮蔽。不管你是穿梭在拥挤的人群还是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不管是为一个文案烧脑、为一次谈判饶舌、为一个项目调查亦或为一个包包为一支口红凝神,文学总是你无暇顾及的闲情逸致。
在我的意识里中山无异于我到过的任何一个城市,在市场经济主流之下有文学的清风,有固执的追风人,在我心里那些人和我一样不合时宜地孤独写着。显然我又错了。
对中山的再次惊奇从饭桌上开始。经历了一天的座谈采访,大家也就熟络起来,其实大家也许本身就是熟络的,这种熟络感是对于我这样的新人。土家族的餐馆火辣、热情,几口土家族绿茶“玉露”之后,大家就觉得这样美好的夜晚应该是有歌声的。有人就提议让恩商基金董事长鲁云全唱歌,是呀,如今在商场里摸爬滚打的人不管是卡拉OK还是清唱都是必需的技能,我见过几个老板总是爱在席间谈到兴处高歌一曲,唱得好与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歌唱者的自我陶醉、自我欣赏和成就感,是其他人例行公事的叫好与掌声。
我抬眼看了看那个高个子大眼睛的土家族“恩商”创始人,漫不经心地等着千篇一律的歌唱。此刻的他完全没有了白天激情四射的笃定,一抹红润在黑黝黝的脸颊洇开,他有些怯懦有些羞涩地说我歌唱不好,我给大家朗诵一首诗吧。在这些文学大家面前朗诵诗,一瞬间我惊大了眼睛,邻座的老师告诉我他不只是基金领头人更是文学爱好者呢。“文化搭台、经济唱戏”对别人来说也许是一个装饰,在他这里确是实实在在的踐行。他们更愿意把自己定义为“民族商会经济的文化传播者。”
我必须对这位“恩商”文学人刮目相看,因为他身上有我对同行的尊重,更有对文学的敬仰。他轻轻站起来,目光澄明起来,仿佛那诗意已然爬上他的额头,已把他带回了那青春热情奔放的时光。那混杂着恩施、中山口音的普通话也把我、把在座的人带向那夕阳照耀下的山坡,少年和他的爱情和他的诗情和他的梦想相遇在开满不知名花朵的山坡上,穿越到了恩施邂逅中山的热烈相拥,闪烁着基金相逢文学的豪情万丈……
其实在中山,有着一群像他一样的文学追梦人,他们散落在学校、工厂、餐馆,散落在灯饰城、红木馆、沉香阁,白天他们为生活打拼,夜晚他们在文学中徜徉。如果你心生疑问,那么你可以走进那个“虚度光阴”的文艺餐馆,在那节绿皮火车概念书屋里坐一坐,在中山作家墙前驻足,在二楼平台文学沙龙上凝眸,你的心便会温润起来、柔软起来、空灵起来。这里也许不是你眼中的文学盛宴,但这里的一招一式绝对是独具风味的特色小吃。
我曾问一位中山的朋友,之所以留在那里是因为经济环境吗?朋友当时笑而不语。返程的最后一天,我与朋友见面,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所城市了。他笑着反问为什么?
我也笑而不答,抬抬头望着天空中飘逸的云,看着那1800万平米云朵里映出的翠亨新村,中山古镇和罗三妹山,看着山与水相依,看着经济与文化相融,看着和恩施人、和我朋友一样的外地人如绿岛翠珠般镶嵌在中山的绿意里,扎根、相守、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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