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是我的眼睛
这一刻,我是不是要从船形屋的毛孔里窥视一种透亮的眼光?
并与之同行,一路荡过群山的屏障,形成一道直线的风光。
年迈的老祖母说过,在我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山与海的那方,
我梦乡的摇篮曲,摇曳的都是大海的形象,还有高山汉子的雄壮。
如今我这般的样子,是高山的模样?是大海的形象?
于我而言,山是我旅行的胆量,海便是我赶路的眼睛。
为何我是那样地喜欢大海?
老祖母再三对我说过,因为我只喝过高山的奶,还没有喝过大海的奶呀!
天涯与海角
天涯与海角是一双灵犀的手。
海角腹地早已生存,天涯的朝圣似乎还在仰望。
海角的尽头,海风在绕,海浪在摇,着实死心塌地。
天苍苍,海茫茫。天涯之路何处找?
看一看,那海角的遐想已在天涯的石柱上,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五指山之水
不知你想不想相信。不知你肯不肯相信。
我很想说,五指山之水,生来就没有从天上流下。
五指山之水。都从空气里跑出来的。空气的口腔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因此,与生俱来有着松动的灵感,和空气的温顺。
我于五指山之水,是一衣带水的黎民。
可是,我们的故事,才似乎发生在当年的毕业酒会。
这天,我又再仰望山城风雨交加的夜晚。
看见了当年的七月。
那若即若离的火把,举得很高很高;那感天动地的毕业歌,飘得很远很远。犹如阳光的心情,繁华热闹。
可是啊,我的五指山之水。如心。如人。
不止地从无缝的石头里叫出来,从树底脚跟里嘭出来,忍不住地喊出来!
如今,一直陪伴我呼喊,随时与我的村庄相抱,握紧风雨的冲动,不敢放纵一次呼喊!
晨读山林
可不可以这么说,这里不是一座山林?
清晨,我爬上阳光的格子。
只身一人奔赴到她的跟前。天南地北一望穿,才发觉这是一片张扬铺展的绿帐篷,此起彼伏地相拥相抱,清唱着自己的心曲。
老人呢,也许被清晨的凉意驱赶而隐居?
孩童呢,也许被清晨的乳头锁定了睡梦?
遵循阳光的眸子,我若即若离看见远处的山影,有一对对情侣宛若觅食的蜗牛,晨读月光的丰收。
赶路吧!踩踏着清晨安分的前奏曼舞。不要惊跳惺忪和夜幕的配角,不要惊恐露珠和叶子的谜语。
她给人留下的是隆闺一样的天堂,森林一般的高大!
土壤
面向广袤的土壤,我往往幻化着种种意象。
我想种下我的春天,来呈现父母的秋天。
诱人的山山水水。让土壤长在心田,变得肥沃,丰盈。
一把锄头的行动,深情地挖下去。
种下一粒粒心的种子,心里又长出一片片美好的未来。
看着天,看着地。
我如愿把生机在这儿施展。
来年旺季。我期待结出好花,好果。
最好,还要给我结下那个梦寐的新娘,一起攀登万水和千山。
小溪
也许,这条流浪的小溪还很年轻。
人们一直都管它叫小溪,至今未有正名。
小溪爬过了高山,看遍了原野。
每到一方水土,都要留下珍贵的身影。
小溪有心,有爱。它向往大海的奥秘。
盘缠年轮磨炼,穿梭大地苍茫。青春的力量,勇往直前。
眼下的道路总在改变。年轻的容颜总在改变。
然而。年轻的理想,有时易被忽略不计。
小溪终究流向大海?
我不知道,他人可能不知道,只有小溪不断绵延的心知道。
苦棣花
排着一行一行的,仿佛牧笛的声音。
整个村庄的姿态,都被推向春天的礼仪。
想来也是啊,一年一度,多么不容易。
内心的苦涩,都熬成了发白的花烛。
但它很愿意,很勇敢啊。
不像某些人类那样,黑要变白,白要变黑。
每年春天总要重逢春天。
根叶相间,清清白白的底气,勇往直前地年轻。
而那些追求增长速度的人群,就不得不妥协年事的委曲。
如果白色对于黎山算是天堂的圣洁。
那么苦傈花,自然力挺一种智谋,或者预见。
责任编辑 徐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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