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散文亦如我们面对的现实。人说头顶三尺有神灵,而我的神灵居住在我曾经生活的乡村,在半工业半农业文明的矛盾中存活的天理、人欲。从盆地到高原,再回到故乡,回到阡陌交通,鸡犬相闻,无法避开这些现场演绎的画面,有人四处奔波,远走他乡,有人原地踏步,日复一日,有人唾沫飞溅,有人衣冠楚楚,车来车往,随处叫嚣,缓慢的变更已经尾随而来。观看一出出别人生命里的演出,那些没有经过排练的即兴表演,甚至失去方向性和目的性,让你多少年以后回过头来看,你照见的只是存在本身,你无法说出结局或成功与否,这是地理意义上的回归,偶然转化为心理意义上的暴雨,这些暴雨没有带来情绪上的失控,更多的是冷静。
散文使我写下颤抖的事物,抛却臃肿的描述,点到为止的干脆表达。我能把持的是揭示,被遮蔽的事实本身,在乡村一些被屏蔽的小事实,指认出疼痛和麻木,隔离文明和野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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