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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届「 红岩文学奖」揭晓

时间:2023/11/9 作者: 红岩期刊杂志 热度: 16180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新闻发布会现场

  3月28日下午,第四届“红岩文学奖”新闻发布会在重庆举行。本届“红岩文学奖” 评选范围为2012年第1期至2013年第6期在《红岩》发表的文学作品。经过评委一个多月的阅读评审,28日上午在监察委员的全程监督下进行了议评,最终以记名投票方式产生了9件获奖作品,分别是长篇小说奖:海男《云知道》;中篇小说奖:罗伟章《城门》;短篇小说奖:范小青《谁知道谁到底要什么》;中国诗歌奖:柏桦《柏桦诗集》;外国诗歌奖:[美国]罗伯特·勃莱《勃莱诗集》(董继平翻译);散文随笔奖:张于《米家山怀想》;文学评论奖:李冬雪《乡村社会:时代的伤口》;纪实报告文学奖:曾哲《洛扎日记》;文学新锐奖:李黎《总有人是失败的》、《羞耻之夜》。

  随着《红岩》的自身发展,第四届“红岩文学奖”新增了“外国诗歌奖”,原有的“诗歌奖”相应更名为“中国诗歌奖”。增设此奖,是基于《红岩》2012年设立的“国际诗集”栏目,该栏目设立以来,发表、推介了多名外国诗人的最新作品,为促进中外文学的传播和交流做出了积极的贡献,已成为继“中国诗集”之后的又一亮点。“外国诗歌奖”同时也奖励获奖诗歌的翻译者,以尊重、表彰其在文学翻译事业上的成就和贡献。

  重庆市作家协会主席陈川、著名文学评论家蓝锡麟及《红岩》杂志的全体编辑人员出席、参加了发布会,《重庆日报》、《重庆晨报》、华龙网、大渝网等媒体作了专题报道。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长篇小说奖《云知道》

  获奖理由

  这是一部充满诗意的长篇小说,以“心灵”和“时间”交叉的叙事方式,完成了对探险家洛克个体生命境遇的叙述。小说所呈现的现实与梦境交织,远古与当下互相映衬的艺术世界,是作者精心设计的隐喻。这一隐喻无疑凸显了小说的根本主题,即通过洛克的故事,来审视物化社会中的种种症候,是在寻找地理意义上和心灵意义上的原乡中抵达精神彼岸的一次文化冒险。由此观之,《云知道》实可称为一部“文化反思”小说。

  获奖感言

  世上最美,存在着灵魂的异域。它以荒野、盆地、激流勇退召唤着以饥饿而寻求生存之地的人类。我是人类中细小的谷粒,被人类之手以秘密的契机深藏沃土。那褐色或红土,润泽我的眼眸,因此,我拥有了语言的触角。

  《云知道》中的洛克,曾经让我追踪不息,在两个不同时间履历中,我的触角被巨大的岩石深深阻隔。而我就是这阻隔中的秘密,人类的故事始于来自秘密星空之下的黑暗,来自从黑暗中伸出的手,来自那一道道阻隔千山万水的墙壁,来自饥饿、忧郁症,也来自幻想的力量。

  世上最美,称之为语言的平川和高山。我感恩,这屏障之下升起的灯火之夜。它让我看见了低矮的小木屋里面居住着我遥远的先祖。在他们胸前佩带着古老的银饰品散发出永恒咒语的魔力;我感恩,这一幕眼眸下的聚守。因为语言,我向你们深深的鞠躬。唯有语言,让我历尽险川而抵达灵魂之梦想。因为语言,我虔诚地,向你们深深地鞠躬。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中篇小说奖《城门》

  获奖理由

  罗伟章的《城门》,一如他其它写底层生活题材的作品,冷静揭示了当今生活中丑陋的和残酷的一面,是一篇负载着沉重社会道德使命的“问题小说”。但该作品的超越之处在于,作品的力量不止是来自于题材的特别,而是对现实生活富有整体性的把握和趋于平淡叙事的悲悯情怀,让人体会到文学的深层魅力——一种直达灵魂的真实痛感。

  获奖感言

  《红岩》一直是重要的文学刊物,推出过不少重要作品,培养过大批优秀作家,无论世道如何风云转换,编辑们的敬业、敏锐和视野,都让她保持着文学的纯正与生机。因这缘故,获得“红岩文学奖”,我感到高兴。但从根本上说,我高兴的不是得了这个奖,而是作为写作者对文学本身有了更加切实的期待。文学发展到今天,许多基本元素已被质疑,包括故事,包括想象,甚至包括是否还需要文学。辩驳毫无意义,只能用作品本身发言。但起码的认知是要有的,比如想象,编一条逗趣的短消息,说几句聪明的俏皮话,即便可以称为想象,其碎片化特质,也注定了它的时尚品性和消费功能;真正的想象是建构一个相对完整的世界,是努力表达、概括和担当时代的悲欣与疼痛,是呈现内在星空的无力感和未来感。写作是潜水的职业,更深的深渊既成为方向,也成为目标,深渊底下宁静、通透而光明,那里端坐着作者、编者,当然更多的该是读者。我们都通过文学,发现自己,认识自己,并成就自身更加尊严的面貌。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短篇小说奖《谁知道谁到底要什么》

  获奖理由

  这是一篇篇幅短小,内涵丰富,寓意深刻的优秀小说。小说从“交换市场”这种一个看似普通的场景写起,写出了世俗人生与超越世俗的差异,发现了以物易物现象背后有用无用的考量标准,与他人交换及与自己交换的天壤之别,及有形之物的交换与无形的生活记忆找寻之间的密切关联。其主旨是要追问:这个社会的“精神底层”到底发生了什么?平庸和日常何以会以各种诡异的方式来影响和操控这个世界中的每个凡胎肉体?无疑,该小说是一种异样的“写实主义”。

  获奖感言

  写作不是为了获奖,

  获奖却能激励写作。

  感谢《红岩》激励我写作,

  我会更加努力地写作。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散文随笔奖《米家山怀想》

  获奖理由

  当代散文创作已进入一个趋于平淡和自由见性的阶段,但我们仍然不应排斥那些真正具有人文情怀和深刻见解的刻意之作。好的散文需要细读慢品,让读者沉下心来,剔除浮躁。张于的《米家山怀想》把大量的史料倾吐得别致从容,写景叙事游刃有余,记人状物信手拈来,开阖有度,收放自如,从对一位古代文人的怀想中,抒发了至今仍富有价值和值得回味的人格理想。

  获奖感言

  一位青年编剧家知道我获奖以后,说她并不关心中国是否该有一部关于米芾的文艺片,她一直对《米家山怀想》发表后的命运耿耿于怀。因为她知道,这篇散文用了四年来誊清,用了两年来等候发表。在她看来,一场古代文人的宿世盛宴将会粉墨登场。

  我应该认为,《红岩》将本届散文随笔奖是用来颁给《米家山怀想》的,而非颁给了我。我取道米芾,讨巧地用六年的时间来缝合米芾的三十个人生月相。人之阴晴圆缺,最不可靠的还是时间——这个绞杀弱宋的刻度盘。

  严格说来,米芾是没有情怀的。作为中国最狷狂的文人,他一生都在跑官,造假,牵着高皇后的裙带招摇过市。但米芾最大的价值是他的死。他在生命的僻静小站成功翻盘,放下我执,坐化而去。今夜,我在三月的最后一个夜晚写下获奖感言,就是要培养自己有足够的从容,面对908年前三月的最后一天,一个人即将远行。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中国诗歌奖《柏桦诗集》

  获奖理由

  柏桦一直致力于当代汉语诗歌与历史的连接这一企图,但这又不可避免使其陷入一种动人而又无奈的纠结之中。困难无处不在,但最困难而诱人的是,柏桦和这个时代许多诗人一样,开始在这个浅薄的时代执著地寻找汉语诗歌如何与历史连接的那种“内在的真实”。在柏桦的诗中,“我”与汉语诗歌以及历史幻化重叠,难分虚实,难辨彼此,“内在的真实”和“世界的图像”混杂模糊。正是在其妙不可言的“纠结”之中,柏桦以超越“连接”的方式脱颖而出。

  获奖感言

  我曾在一首诗中这样谈起重庆之美:“教育的无尽灯也是长明灯……/盏盏蜿蜒,多像山城重庆的幽夜……”在另一首诗中,我吟唱并想象我还乡的憧憬—— 一种一刻不停的“重庆爱”:“重庆——爱?是的,回来——/所有曾经的屈辱都将得以释怀……”引来我的几行诗,是想表达我对重庆深深的感情,请原谅,我真想引来更多我的诗——不是全部,如果全部引来,那就太多了,会有一本书的厚度——来表达我对重庆深深的爱。

  可以绝对地说,没有重庆对我的教育(也可以用一个更简单的词:哺育),就没有我的诗,我更不可能成长为一名诗人。今天,我细心地回溯我曾写下的所有诗歌,我并非吃惊地发现——因为我早已知道——我写了太多有关重庆的诗,其中直接说出“重庆”的就有近两百处。我这样乐此不疲地说起我的家乡,是因为我对它的深情(前面已说了),更可能的是,我对它的美永无休止的好奇!

  在如此匆匆的时代,在这么短的一个获奖感言里,我希望我能谈出了(虽然我知道这其实是多么困难的事)我对重庆的感情和热爱,以及我对重庆之美的哪怕一点点发现。最后我要特别感谢“红岩文学奖”评委会决定把这个奖项颁发给我;感谢《红岩》杂志常务副主编欧阳斌,他第一时间从重庆打电话通知了这一令我激动不已的消息。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外国诗歌奖《勃莱诗集》 董继平 译

  获奖理由

  勃莱作为“新超现实主义”的旗手,对中国古典诗歌中的文化气韵有独到的领悟和创造性发挥。更重要的是,他以一种全新的诗的方式,证明了精神意义上人的超时间性。在超时间性的这一维度里,“新超现实主义”才真正突破了美学的层面而抵达了价值的层面。勃莱的诗无需别出心裁去调动诡秘复杂的艺术手法,但它必须以超越东西方界限的历史文化作为其灵魂的依托。他的诗以一种朴素、从容和温文尔雅的风度,在诗歌业界中建构了他独特的“东方主义”。这才是其在更深刻的意义上,同时超时间性和空间性的价值所在。译者董继平忠实地传达了勃莱诗的风采和韵律。

  获奖感言

  It’s a great honor to receive a prize from your group.I’m very grateful to you,and send along my warmest wishes to your committee and the poets in your country.I thank especially Dong Jiping for his friendship over many years and for his diligent labor in translating my poems into Chinese.In an interview in 1968 I said,“The ancient Chinese poetry still seems to me the greatest poetry ever written.” I still believe that’s true.So I think you will understand how pleased I am to receive this award from the Chinese poetry world.

  With warm wishes and renewed thanks,

  从你们这个群体中获得一个奖项,是我莫大的荣誉。我非常感谢你们,并向评选委员会致以最诚挚的祝愿。我特别要感谢董继平,感谢他多年来的友谊,也感谢他勤奋的劳动,把我的诗译成中文。早在1968年,我就在一篇访谈中说过:“对于我,中国古典诗歌依然是人类所创作过的最伟大的诗歌。”至今我依然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我想你们会理解我从中国诗歌界接受这一奖项,会有多么高兴。

  致以诚挚的祝愿,再次感谢。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纪实报告文学奖《洛扎日记》

  获奖理由

  报告文学的写作素以宏大题材、时代精神和主流意识为其写作律令和认知规程,而曾哲的《洛扎日记》却从人性的、自然的和朴素的立场着眼,使之有效地避免了跌入“正确”的窠臼。作者到藏区去,并没有带着露骨的“文学”或者“文化”等高雅的理由,相反,世俗的理由却使之信心满满。随着日记的逐日展开,藏区的自然景物、世俗风情和宗教文化无不以朴素、自然、动人的姿态一一绽放出醉人的香色。曾哲这种写作意义值得珍视:它不是反叛,而是素朴的回归。

  获奖感言

  放下欧阳斌的电话写感言,竟然想起的是那个曾与我在喜马拉雅山同路的藏族年轻干部。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一根儿独木桥上,滑进了汹涌的洪流。那条河不远处,就到不丹了。想起在白玉草原的雨夜,在海拔四千多米的小石屋里,和你和旦增,就着白酒就着湿漉漉的漏水,聊到天明。

  红岩文学奖,让我再一次与喜马拉雅相逢,与这些豪爽善良的藏族同胞相逢,与那条气喘吁吁的山路相逢。感谢,十二分地感谢!

  而我能做什么呢?我只能记录。是红岩文学奖,把这记录放大发扬。让我再一次和喜马拉雅和我的藏族同胞向《红岩》杂志社,向诸位评委敬礼!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文学评论奖《乡村社会:时代的伤口》

  获奖理由

  《红岩》“声音”栏目所发文学评论,应视作时代文学潮流和评论家审美趣味的一扇窗口。它既是社会性的文献,也是文学性的标本。李冬雪的这篇评论,选取了近年中国文学现实中的同一作者两部有重要影响的作品作为讨论话题,深刻揳入到中国现实社会和文学生活的底里,带给读者深切的社会关怀和文学启示,这无疑是文学评论的力量所在。

  获奖感言

  这个奖项带给我的不只是荣誉的喜悦,得到肯定的认同感、坚定追求的方向感、不负文字的责任感,还一同附赠了我一个半眠半寐的夜。难忘那份沉甸甸又轻快的心情。

  首先致意《红岩》杂志及评奖委员会,多年来《红岩》一直秉承优良传统、坚守文化品位、奖掖后进新人,兢兢业业打造文学发展的优质平台,业界良心,有目共睹。相信随着国家文化战略的深化,《红岩》杂志会发挥愈来愈强的影响力。

  还要感谢作家们,是他们先赋生文字,评论才得以站在巨人的肩上,望向书籍、社会、人性的深处;是他们先孕育明珠,评论才可能藉着皎亮的光泽,拂去作品、世俗、心灵上的微尘。

  但我个人认为好的评论既不是作品的寄生虫,也不是双生花。有书可读,有米可炊,我们这一代是幸运的,同时也是肩负重任的,应学会于哗沸中正声,于高蹈处重华,于随波处逆流,尽管“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初学者,于我而言,写作评论本身也是一个学习和思考的过程,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再次感念文字上的不德而功,感恩追求上的不约而同,感动生命中的不期而遇。

  

  第四届红岩文学奖 ——文学新锐奖《总有人是失败的》、《羞耻之夜》

  获奖理由

  当今文学发展已处于一个较高的水准,今日的文学新锐已经没有过去初出道的文学青年的青涩。李黎的短篇小说以一种深刻而老到的笔法,勾画出一则则平淡无奇的世俗故事,却能直达人性中某种深入骨髓的柔软之处。可以毫无愧色地说,李黎是一位颇具潜力的文学新锐。

  获奖感言

  以35岁高龄获得新锐奖,其实是对我多年写作不够严谨专注的一种讽刺,不过也是对我近年来致力于一类小说写作的肯定。此类小说集中在对故乡的书写上,包含几层内容,一是我已经离开故乡,不会回去;二是它已经拆迁,客观上不复存在了;三是随着父母逐渐老去、自己对城市诸多事物心存质疑,我常常回去,但以何种身份却难以确定。其中意味远不止这几层,而我目前所写的篇目甚至不能表现所见所闻的一小部分,在这个最具当代中国特色的题材上我必须专注下去,使文字成为没有归宿的归宿。何况,“红岩文学奖”还有短篇、中篇、长篇、报告文学和散文随笔五个奖可以逐一争取。作为新锐,我该少说多写。最后,衷心感谢《红岩》杂志诸位师长自2003年以来对我长期的关注和容忍,感谢欧阳斌老师电话告诉我这个让人兴高采烈的消息。祝愿已经大气壮阔起来的《红岩》继续如名称一样,光亮、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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