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很忙,尽管手头正在完成一部30集的电视剧本写作,但是我仍要超越夜深人静的时刻,为这本杂志写下几句话来,表示我的祝愿。
记得我和《红岩》杂志开始接触,是在三十年前的1979年。那年秋天,上海的《收获》杂志发表了我写作的第一本反映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生活的长篇小说《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其实在这部书之后,我又一鼓作气写下了两部长篇小说,一本是《风凛冽》,一是《蹉跎岁月》。因为《蹉跎岁月》交给了《收获》杂志,我就把《风凛冽》寄给了刚复刊不久的《红岩》杂志,记得我是先收到《红岩》杂志的录用通知,而后才收到《收获》杂志对《蹉跎岁月》的采用通知的。
要知道,那个年头,我还是一个一文莫名的知识青年,连《红岩》杂志的门是朝着哪里开的,我都不晓得啊。但是编辑部依据作品的质量,在1980年的第三、第四期杂志上,刊载完了《风凛冽》。1980年代的《红岩》还是季刊,发表《风凛冽》已是下半年。恰巧《收获》也是在1980年的第五、第六期上刊载《蹉跎岁月》的。在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先后发表了三部长篇小说,顿时引起了关注青年作家创作动向的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注意,他们派出编辑,出远差找到了我,向我宣布,他们已经读完了我的三部长篇小说,决定一本接一本,连续出版我这三本书的单行本,并郑重地向中国文坛推出了我这个新人。
这之后,我和《红岩》就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根据自己在贵州乡村生活的切身体验,写下了长篇小说三部曲《三年五载》:《基石》《拔河》《新澜》,写出一本,《红岩》就发表一本,人民文学出版社紧跟着出版一本。那时候有人劝我不要写得太快,有人说不要急于表现刚刚过去的生活。但是《红岩》的老编辑们对我说,你要抓紧时间,趁着创作力旺盛的年头,把自己想写的东西写出来,随人家怎么说,我们支持你。正是在《红岩》的鼓励之下,我用四五年的时间,把三部曲写出来了。尽管这三本书的客观影响,没有我的《蹉跎岁月》及《孽债》那么大,但是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又以《巨澜》和《三年五载》的书名,再版了两次。在编选我的文集时,其中的第一部《基石》,也编了进去。我想,随着中国农村的巨变仍在往前发展,回过头去,人们还是会发现这三本书的价值所在。
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我已从西南调回上海,《红岩》仍和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并且先后发表了我反映省城生活的长篇小说《家庭的阴影》、电视文学剧本《烦恼婚姻》及中篇小说《爱也无奈》。
一个作家勤奋创作,矢志不移地在文学的世界里徜徉,究竟能写多少东西?《红岩》在其复刊三十年的岁月中,发表了我五部长篇小说。仅冲着这数量本身,也得让我深深地向《红岩》杂志鞠一个躬,并由衷地说一声:谢谢!
愿《红岩》青春长驻!
愿《红岩》为中国的文学事业作出更大贡献!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