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大桥
这是沟通心灵的桥梁,
一步跨过加州海湾,
在柔软的水面上,
展起钢铁的翅膀。
这是跨过大萧条的桥梁,
甩下一九二九的包袱,
在饥饿人的眼前,
筑起红色的希望。
从那时始,
旧金山有了跨海的象征,
美国人有了飞跃的梦想。
唯有设计者,
一个德国工程师,
抑郁而死,梦断他乡。
只因在口水淹没鲜花的时代,
在一个嫉妒多于掌声的国度,
一个未定身份的移民者,
竟把思想凝固成冰冷的形象。
正应了一个中国符号——
“足下”之物,
是人类对你的奖赏!
于是,
一个真理从海面升起:
英雄多受磨难,
伟大源于平常。
签证
现场拍照按手印,
验存款证明和房契。
到美国,先坦白
你的隐私和家底。
签证官的脸,
如世界地图,
部分是愁云密布,
部分是晴空万里。
阴阳圆缺,
只凭感觉不按时序。
难道那里是天堂?
为何地球人都跃跃欲去?
正如长江的势能,
蓄之高山之巅,
成于三峡之急。
人类的目光所向,
兴奋于狼烟所起。
只因山姆大叔的烟斗,
不小心点燃了世界,
北美大陆的一隅,
就多了一出大戏。
于是,
纵火者与灭火者相遇,
这面是恐惧那面是希冀。
罪犯与天使同步,
都在抢登舞台的高地。
纵欲与戒律相随,
携手到美国进修研习。
这才有了一个产业,
世界唯一的——
签证,
产品是疑虑,
交换是货币。
华尔街2008
这里的风很硬,
有着刚性的穿透力。
尽管,
城市温度并没下降,
空中也鲜见猎猎星条旗。
但仍有冰凌般嚓嚓的碰撞,
那是60亿人的目光集结,
寒冷源自人们心底。
缘由那堵墙破损漏风?
还是大西洋换了冷气?
一夜间,
这里的金银瑟瑟紧缩,
铿锵的金属变成薄薄飞翼,
贬值、暴跌、降息,
每道消息都令人窒息。
政治家的思绪在飘移,
经济家的目光在迷离,
投资家的心跳在加急。
华尔街背叛了吗?
跌跌撞撞何从何去。
其实,
哈德逊湾依然氤氲,
无户籍的铜牛仍在奋蹄,
唯有象征羁绊的障碍,
变成铜铸的金砖,
迫使行人绕路而行,
汽车,在谨慎地呜咽鸣笛。
人们似在踮脚走路,
携风裹雨,匆匆急急。
一道无形的力量,
从2008崛起,
干扰着天上的星云,
影响着地球的心律。
华尔街,
你把世界从疼痛中捞出,
又揉躏着伤口不知何意……
哦,丽江
扯几片彩云,
缭绕屋檐,
苍沧己跃然。
小街,把时间拉长,
脚步也蹒跚。
忘不了小桥流水,
还有梦击青石板。
小商品固执地流趟,
牵动八方色彩斑斓。
小贩的吆喝,
变成打情骂俏,
似是而非,
口无遮拦。
接下来,是找处酒吧,
拖张站不稳的凳子,
独酌还是对饮,
全凭心境和闯进门的灵感。
你可倾诉,涕泪滂沱,
面对河水,抱怨五千年。
你可抒情,心驰无羁,
只是,你不能对比,
不能寻找失踪的遗憾。
成功的沙器,
总是大家堆砌,
这里,
需要心去轻轻地品味,
需要微有醉意的双眼。
如此,你将删除一段记忆,
也会插入一节闲淡,
人生,本性平凡。
哦,丽江,
纳西人的原创,
往来者的驿站……
乡村孩子
太阳,从铜盆捞起,
湿漉漉,脸碎光。
书包在肩,红薯在手,
踢踏踢踏上学堂。
草鞋,铺垫了方向,
上课铃声碰着了膝盖,
成绺头发蒸着腾腾热浪。
要是有双球鞋,哼,
学校的路程会更短,
早晨也能赖个床!
下午的课程很雷同,
东山是黑板,
西河是操场,
人人都是草上飞,
歌声摔得啪啪响。
有时冒一次风险,
摘根黄瓜撸把豆秧。
太阳就是体育老师,
哨子刚落下,
收工一片忙。
瞧那移动的小山包,
正是张飞的青草筐。
嗷嗷猪仔不断食哟,
读书全靠背上的小银行。
灯下常有读书声,
母亲陪伴忙。
读书人心思在书外,
母亲凝眉在桌上。
困倦随风潜入夜,
作业再跳两三行。
时间归父母,
成绩属老师,
欢乐才是己——
只要三方不见面,
能晃就抓紧晃。
倒是母亲的毛衣针,
指向冬天,
挑着希望。
只是大人正遐想,
孩子早已进梦乡……
给宣科
你的名言:
“音乐,缘于恐惧!”
一个重音符,
怦然我心鸣。
二十一年的牢狱中,
你种出多少五线谱?
哀极而乐,
动足而静。
于是,诗一样的琴弦上,
奔涌出森林般的箭簇,
射向人们的贪婪、怨恨、不平。
打击,正如祖先夸张的双臂,
擂天惊日。
还有代喉的器皿,
假以磅礴的肺活量,
推波助澜,
如泣如诉,
怡如人生舞台的引擎。
然而,萦绕于胸的音乐,
仍是趋同,
示爱的语言起伏着仄平,
引地球人渐入佳境。
这就是干戈与玉帛,
对立与和睦,
仇恨与友谊的辩证?
历史在忽略,
韵律在流行。
唯有你,
音乐的守护者,
才惦念着欢乐的血统,
才校对着悲情的行程。
哦,宣科,
纳西人的骄子,
古乐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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