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如此喧闹
◎王海桑
这世界如此喧闹,你和我
不如将声音放得更低些
或者干脆用眼睛来说话
但这可不是什么伤心的事
因为他们是欲望,我们是爱
他们花样翻新,我们胆小笨拙
所以更多的时候,失败的将是我们
直到我们两手空空
只剩下善良和纯洁
那么,好的和坏的我们都收下吧
然后一声不响,继续生活
如此我们才能活得干净、自在,几乎接近幸福
如此我们才敢面对那些美好的事物,说:我爱着。
小时候,我们总被教育着要努力做一个“合群”的人,活泼、外向,善于交际,精于人情。于是那些内向、文静的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便会产生一种苦恼,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自己,去达到社会对他们的期许。
而王海桑真是一个体贴的人,他说,世界已如此喧闹,你就继续做那个小声说话的人吧。在这喧哗的世界中成为有些格格不入的安静,这并不是让人伤心低落的事,那些华丽的、叫人趋之若鹜的,只是一种外表的光辉,而安静的人,却是用心在爱这个世界。
王海桑的诗句有一种诚恳的深情,深情到不惧怕喧杂的大多数给予的伤害。其实他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因为大学时迷恋上诗歌,可以毫不犹豫地弃理从文,一个人默默坚持那么多年。这种笨拙的执着,或许面临着两手空空的危险,内心却留下一种纯粹的自在,无论得到怎样的回报都觉得满足,不会心生怪罪、轻言怨怼。
李宗盛有首歌叫《沉默的人》,其中一句词是这样唱的:“这世界是如此喧哗,让沉默的人显得有点傻。”世界已是如此喧哗,人人精明,做个有些傻的人又有何不可呢?傻气的沉默中,自有无言的力量。
(特邀主持 美文作家 顾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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