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明珠
过了嘉峪关
车一路西行
遥望
阳关和玉门关
像两个巨人
守卫在敦煌南北两侧
两千多年前
张骞受汉武帝之托
一路长途跋涉
披荆斩棘
终于
开辟出
古丝绸之路
敦煌
从此成为
丝路古道上的
一颗明珠
我看到了莫高窟
我独自思忖着
没有比莫高窟的壁画
更精美的艺术品了
我的视线在
洞窟里云移
企望将每一个细节
都摄入眼帘
这里
每一块石壁
都在说话
每一尊塑像
都呼之欲出
每一粒轻尘
都洋溢着艺术的气息
色彩的艳丽
工笔的精细
造型的独具
达到了
无与伦比的
艺术高度
将中国古代的
民俗风貌
历史变迁
政治 经济 文化
一览无余
在这里
我读懂了陶渊明时代的
战乱和苦难
领略了隋炀帝的
凶残与暴政
欣赏了“贞观”“开元”之辉煌
徘徊于大宋的
分崩离析
听佛
看佛
拜佛
在神奇中
探寻民族文化的真谛
在圣洁中
荡涤人性
使心灵受到洗礼
我想
莫高窟的精湛艺术
是属于全人类的
敦煌莫高窟
是至高至美的
佛教艺术胜地
月牙泉
她是月亮妈妈
飞天时
走丢的
最妩媚的女儿
这一别
就越千年
妈妈整年累月地被
高高挂在天上
好不自由啊
一直过着
日出而息
日落而作的生活
每当夜深人静时
妈妈
好想
带走自己的女儿
可是
她分明每次看到
月牙泉
这个没娘的孩子
竟每天
伴着鸣沙山悠扬的乐曲
和着雷音寺夜半的钟声
尽情地
和五色沙捉迷藏
与铁背鱼嬉戏
用七星草治病救人
顿时
月亮妈妈的内心充满温情
她的心灵在震颤
原来
人世间
竟是这般美好
自己身在天堂
又能怎样
我决意做一个沉默者
用抽筋的手臂托起语言
献给大地
和他的拥护者
角度
他趴在禅的羽翼上
轻薄生命和聒噪
挤出的风
犀利，超过眼神
并夹杂着“知了”渡化河流，庙宇
从这个角度出发
最先是孩童
接着是农人
……
直到掏空所有的邪念他才坠落
拨动被遗忘的佛珠
忏悔
亮而大的天空
像一个人放养的目光
我就在这里
寻找床铺和脱落的牙齿
像一只小虫子
不惧怕光
不惧怕人
只惧怕黑夜来的太晚
荷尔蒙过早倾泻
让整个夜空冗长的像闪电走过的声音
风从侧面敲响寂寞蒙成的鼓
在心口和后脑勺长草的地方
汇集成森林
衍生一座庙宇
来容下我
和我的忏悔
洗涤孩子的眼神
插图 张国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