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黑夜,
包裹着我,
等待绽放,
假如盛开时是黄昏,
我便是那孤独的月亮,
假如盛开时是黎明,
我便是那沾满泪水的麦芒,
假如盛开时是正午,
我便是那娇艳的太阳,
假如盛开时空气是温暖的
我便是那冰雪融化成的清泉;
假如盛开时你在这里,
请你为我起个名字,
带我离开。
清明致故人
当你沉默地离开,
说过的 或没说过的话
都也忘记,
我将我的哭泣也夹在
书页里 好像
我们年轻时的那几朵茉莉
也许会在多年后的 一个黄昏里
从偶然翻开的扉页中落下
没有芳香 再无声息,
窗外那时 也许
会正落着细细的细细的雨。
童 年
童年,是一首清新的歌
我用稚嫩的双手
把日子谱成一串串音符
在指间跳跃,
童年,是一幅浅蓝的画
我用清澈的眼神
把岁月汇成纯净的蓝河
在心间流淌,
童年,是在稻田里拾得的
那一串稻穗,
在时间的长河里
发出金灿的光芒;
当时间把忧伤的金色
涂抹我走过的时空;
当生活用强硬的双手
把艰辛注满我的心田;
童年,它在我沉寂的心空,
浅吟低唱,欢呼雀跃;
在时光的河流里
沉积成粒粒珍珠,
我在静寂的夜晚,
把它精心穿串成
闪光的项链,
亮丽我整个心身。
为 梦
风吹过匆匆,
雨下过朦胧,
酒一盅又一盅,
云聚散易空,
月圆缺难重,
情新淡旧浓,
多少春秋迎送,
多少记忆雷同,
你的身影在我的日夜里穿梭无穷,
欢乐是一些笑终于相逢,
寂寞的眼泪,也彼此拥有,
有一种眷恋,
从那纠缠的眼眸里才能看懂
一次怒放的放纵
一回彻底的吟咏
生命曾离开中控,自由活动;
瓷器那高贵的脆弱
玻璃那透明的心胸
我是个塑料时钟,不准时却经用,
不敢问苍穹,生死该如何汹涌;
不知道,要多空旷的宇
才能荒芜我的繁华我的痛,
就散去吧,趁着这街头的霓虹;
就归去吧,各自都需要承受一颗落叶的梧桐;
只有绷紧的弦,才弹得出韵,才挽得出强弓;
只有平和了自己,才能在弹压里负重。
活着,
只为了你给的光荣,
你给的梦。
无 题
我不去想会怎样结束,
既然幕已拉开了
就要愉快的演出
既然玫瑰花已在身边
就要尽情地去吮吸甘露,
既然小船已经离了岸,
哪怕驶向荒岛也不会感到单孤;
既然已在荆棘中匍行,
就不必害怕毒蛇和猛虎;
啊!春天已在頻频招手,
不用去担心冬天的冷酷,
灵魂从来不想升上天堂,
时刻准备被世俗所放逐,
当整个剧场已空无一人,
我和你,仍微笑着走来
对人生作最后的谢幕。
清明忆父
又是一年清明时,
父亲,您在那头还好吗?
我要把熬了一年的思念
放在我的文字里,
让漂泊的心离你近点,再近点
好想在您的坟头
割一割爬满的野草
整一整挡光的枝条。
又是一年清明时,
父亲,您在那头还好吗?
您坟前的野花
是否在等待异乡归来的游子,
二十多年的离别,
化着一日的泪水
轻轻地走近您沉寂的梦乡,
您二十多年的沉睡
让女儿泪如雨帘;
黑发间白发增添
好想跪在您的坟前
把心跪成千疮百孔。
又是一年清明时,
父亲,您在那头还好吗?
我要采一束
长在您坟冢旁的野花
带到我生活的城市。
放置在我的桌上,
当遇到生活的烦忧,
总觉得您就在我身旁,
心中不再感到孤独、彷徨;
父亲啊!
阴阳两隔,情深意切
女儿永远
将这如山的父爱
永记在心上。
心 吟
灿烂时刻,我们没选在
凝露的早晨
子夜很好吗?郁暗里赶路
可否刺激睡去的憧憬
远方的漠野
洛泽河的殷殷
我改变了初衷
既然我属于那一片苍茫
轰轰烈烈的一刻
胜似闲踱十年光阴
索性免去对白
把儿女情长与一腔情思
交给这个夜晚
并醉成李白揽月的心境
把梦的画卷珍藏起
夜幕下、蕴含着
壮美的拓荒者的画图
那原始的天空下
有一副真正的人生风景
我说——我知道
我知道——
我为什么栖落在你的肩上
是因为你和我一样
有一双
会飞会爱会生活的翅膀
蓝天,年轻得美丽
白云
偎依着蓝天
不要对我说
你脆弱的心
为什么才被眼泪打湿……
我也不告诉你
我忧伤的心
从哪天起徘徊不定
哪里有思念
哪里就有渴望
我知道
我为什么在你的天空翱翔
是因为
你的心安在我的相思里
我的爱 永远渗透在你的心里
总是
短短的相聚
长长的离别
摇摇头
总也挥不去那份相思
那一份离愁
那般无奈的我
只有把你
收进我爱的日记
排成一首小诗
日日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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