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我的眼晴
妹妹看我的眼睛
有一道弯弯的羞涩
在不好意思的脸颊
泛起红晕
欲言又止的嘴唇
好像有千言万语
那是妹妹真真的心
遇上了哥哥真真的人
那是千百年前世今生修得的缘分
那是相扰相牵相知相悦的真情
是千万里魂牵梦绕的思念
如霞光穿越了穹苍
妹妹看我的眼睛
有一道浓浓的忧伤
在无可奈何的眼眶
积泪成伤
晴朗的空间
却看不见咫尺间难越尘世的蛛网
扯不断诸多的羁绊
隔断了天上人间
世俗幌无永恒
也只是醉梦瞬间
一首首爱情的歌剧
诉说着醉人的向往
如曾几何时的期待
早让人遍体磷伤
走遍了千山万水
已阅尽了无限风光
山青水秀的岁月
掩盖着百孔千疮
也掩盖了妹妹凄楚的眼睛
那一道弯弯的泪痕
未见阳光
妹妹看我的眼睛
挂满了泪的凄凉
欲语还休的红唇
呜咽着思念的心伤
相见恨晚的心
在错过了的时间
随悲伤的雨滴
欲结成霜
哥哥平静的心
像被寒冰击破的水面
跌落在夕阳西下的冬天
寒风吹干了
早己收在心间
欲哭还无的泪
继续着千古无休止的罪
问苍天
传奇能否续写
给开个光
红尘中苦累欲睡的妹
那是哥穿心的恨
风沙己过情未碎
你别再摇曳那红尘中的泪
哥己经编织起幻想
等待着梦中的倪裳
妹妹看我的眼晴
里面有思念的波涛
说不出的神情
悄悄暗然神伤
问世间情为何物
春光明媚的季节
早己雪雨风霜
真诚己经相见
牵手却己成伤
哥哥己张开翅膀
难道真要
化蝶成双
回忆母亲
记得事时
是那年的正月十五踩青
我和姐姐各拔了婶婶家的十二根蒜苗
第二天案发后
母亲怒不可遏
和前来找事的婶婶
骂了一个白昼
她是儿子的保护神
从此我敬慕母亲
从小学到初中
直到以后
事事亲和着母亲
就连放牛的时候
从牛背上摔下
第一声哭喊的
便是母亲
好人自来命苦
像是上天定下的宿命
正是四十刚过的母亲
为了一家的生活
砍柴时滚下了山坡
摔脱了右脚关节
无力回天的年代
在经历了看神、退扫、斋事之后
母亲没有算到
无能的庸医
会医坏她得力的身体
再加上常年潮湿的土地
母亲的右脚自此不听使唤
母亲开始吃素
想用真心
向上苍忏悔
可一直没有好转
我上中学的时候
要离家到二十里外的牛街就读
每逢周日离家
母亲都睡不着
天还没亮就起来
点着那盏本来就不很亮的煤油灯
撮火作饭
总要想法弄一点好吃的
和给我煎一小瓶
带去学校拌饭吃的辣椒面
离开的时候
母亲都要杵着那根
不知啥时候拾得的杵杖（一根柴棍）
送我到家侧边的公房旁
千万叮嘱
望着我离开她的视线
周六从学校回家的时候
她也一样
凡老远望见公房边半蹲的身影
那就是我的母亲
在望着回家的儿子
所以路上我不怕
因为有母亲
一直看着我
如此以往
直到我警校毕业那年
由于班车误点
不知等了多长时间的母亲
当我疾步走到她的身旁
母亲晕坐在了公房的石墩上
泪水盈眶
母亲不识文化
但却喜欢用她卖番茄和蔬菜的钱
与我买三国演义的小人书
买增广贤文和作文
督促我写字、抄书、作春联
喜欢给我讲安安送米和大孝记的故事
讲得身临其境 活临活现
喜欢听人唱書
听唱玉帝之女张四姐下凡嫁配崔文顺
斗杀恶霸王半城
撒豆成兵大战四方来敌
听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十字句哭腔
梁兄坟裂蝶双飞
工作后那几年
回家像走亲戚一样
一年难得两回还
加之母亲身体越来越差
到家我都要翻出
小时候手抄的唱书
《摇钱树》和《柳荫记》
与前来喝着转转酒坐耍的乡亲
围坐在火炉旁
唱给母亲
本已自顾不暇的母亲
多少年还拖着病重的身体
用一双柔弱的双手
痛苦地光顾着地里的庄稼
忙碌着家里的活计
盼想着后代儿孙
不停地劳累着
上天终于不忍心再看下去
在儿子刚刚成家的当年
在儿子春节值班没有回家的春天
丁丑年（公元1997年）正月二十五日
母亲没有等到儿子的归来
留下久久未干泪痕
匆忙离开了人间
享年五十八岁
如梦依稀慈母泪
来天飘渺神仙音
养育亲恩难报答
时念娘亲泪沾襟
我经常梦见母亲
梦见我常年掂想的母亲
梦见我一如既往的母亲
梦见我永远不老的母亲
伴我终生的母亲
悬棺传说
那是三国争雄的年代
诸葛亮为平定南蛮
南渡泸水
问罪遐荒
然多有失利
深究其因
乃蛮荒高人白儿子窃取军机所致
俗话说
万丈高楼凭地起
白儿子却能凭地跃上万丈楼
数战不捷
诸葛亮扎营盐津道口
召诸将伪议军情
徒嗟叹曰：
豆沙圣地
先人棺椁
如能居高崖之中
接天避地
远离草虫瘴气
后辈将繁盛无羁矣
惜世不能哉
不出所料
白儿子腾身缩影
密遣入营
不加思索的头脑
听孔明一句话
把祖坟搬上悬崖
本欲想飞黄腾达
殊不知力尽精枯
崖上孔明索魂曲响
美梦醒来
蜀军已废了他满身功夫
穿州过府
于盘蛇谷七擒孟获
悬崖风疾无遮
先人骨冷心凉
白儿子失去武功
自然再无法搬下祖坟
自感无脸见于世人
遂隐姓埋名于江湖
历史再也找不到记载
逆天之举 触动天怒
僰人自此
一蹶不振
其实今日看来
数古今天下
白儿子乃轻功第一高人
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可其却助纣为虐
也是罪有应得
只可惜后人无不遗憾
遗憾白儿子应该首先
把轻功传于世人
也不至于
后世只有戴宗、朱建华、草上飞
几个初学点皮毛的人
后人只能望着那些
在悬崖半空的棺材
取名悬棺
把白儿子的故事流传于千古
窃以为
诸葛亮虽除去了一窃取军情的大害
却也同时埋没了一代奇才
既有如此高明的计谋
理应将其为己所用
难怪后来身在悬崖远处的
邓将军
谈及此事
都莫名流涕悲慟
老同学方世全
正月初九日
我在彝良
见到了方世全
除了下颌有些胡须外
眉毛 鼻子 眼睛 耳朵 发型
都一如往常
就连脸皮
都给以前一样
还是
那个二十年前将娃娃鱼
从晒烫的石板上
抱入河中的那副傻像
由于近来手头上并不宽裕
我只好将方世全请到家中
略备薄酒
小饮一番
三杯之后
方世全有点激动
侃叹起当年
孤灯夜下
那种寒窗苦读
以及一个优秀学生班干部
最卖力的劳动委员
没有得到加分的苦恼
而最终的罪魁祸首
乃是当年中考时
在学校食堂芽菜汤里
放巴豆子的那个同窗
使身强力壮的方世全
为以饱满的精力进入考场
多吃了几碗
废掉了武功
自此思绪迟钝
乃至转一中就读高三后
结果仍名落孙山
（是啊，当年我们这群受害者，多达几十人啦！）
酒再次一饮而尽
方世全谈起
东方不亮西方亮的感想
高考落榜后
他经过一个假期的消沉
终于放弃了他自小昼夜追求的夙愿
学起了科学种田
孵鸡养鸭
开始送烟送酒
拜师学艺
买起了《演讲与口才》
订购了商务时报
班门弄起了大斧
杀鸡用起了牛刀
他说
他会修电视 录音机
而且手艺不错
会养鱼还会养虾
都长得大个
甚至还会相面
保准一点不错
只是现在而今眼目下
自己小本经营
烦请宣传宣传
招揽招揽
方世全拐了十八个弯的长谈
终于步入了正题
我看着已经空了的酒瓶
只有应允
这就是
早已抛弃了仕途
满脑子商道的
我二十年前的中学同学
原牛街造纸厂的方世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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