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传统思想对法治的影响
-------以历史为视角

       引言：中国社会几千年的发展人治始终居于主导地位，不可否认的是人治在历史的特定时期的确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愚昧的先民无法治理好庞大的国家机器，于是一批被神话了的智者出现了，他们喜欢被称之为“天子”“圣人”于是乎他们借着“天”的旨意统治着他的臣民们，物质的贫乏，自然认识的不足，当初的“天子”“圣人”们往往又扮演着巫师的角色，一方面他们既要“趋鬼”，“祈福”帮助先民们度过危机四伏的恶劣的自然灾害的侵袭，另一方面他们又要传达着天的旨意教化，统治先民，君不见，那个皇帝的圣旨上不分明的写着：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吗…..，“天”的名义被假借，使得皇权作为国家最高权利被神圣化，并导致了中国几千年来“人治”的思想在中国人心目中的地位是难以震撼的。历史惊人的相似，一个王朝的被推翻，另一个王朝的建立，终于使得被愚弄了许久的皇帝的子民们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战乱的频繁，皇帝，小朝廷像走马关灯似的换，使得“王侯将相，病强马壮者，亦可为之”终于使得皇权不在那么神圣，民族的大分裂与大融合，思想的兼容并需逐渐改变了传统的治国模式，但一个人治社会转向法制社会再转向最终的法治道路却是多么艰难。法治路上的羁绊是复杂的，但也是可以通过各种措施来削弱这种羁绊对法治生成的影响。我们坚信，法治理念的深入人心将会直接对法治的生成产生巨大的影响。本文将分以下几个方面分别论述。

  一，人治导致的不和谐现象，最终会让人治被捐弃，法治取代人治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宾莫非王臣”成为眼睁睁的现实的时候，王道建立了。从此政令，皆从一人出，他之下所有的人成为了他的子民，高兴了他可以少盘剥点他的子民们，不高兴了甚至可以去剖开孕妇的腹部看里面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还可以砍掉老人与少年的大腿看究竟是老人骨髓多还是小孩骨髓多，但他的子民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知道：“他是天子，代表着天的旨意，反抗他就是反抗天，是不会得到好下场的。”他的臣民们只希望他只是一时犯昏，他们知道他终究有清醒的一天的。终于有一个更加贤明的人勇敢的站出来反抗他了，但这种反抗是有顾虑的，毕竟他还是正统，是事实上的天子，所以反抗者必须寻找足够多的证据，证明，天道已经转移。所以反抗者通常会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来反抗暴君。暴君被推翻了，新的王朝建立了，但“天”的名义又被重新拾起，只不过天子换了一副新面孔而已，臣民还是臣民。斗转星移，几千年来，“天”一直影响着国人，并成为了“天子”实行王道，霸道最有力的籍口。并影响着后世。

       历史发展了几千年，中国人也困惑了几千年，为什么新王朝建立了，新的“天子”出现了但老百姓为什么还是老百姓，为什么还是被统治压迫的对象？为什么辛苦经营了一辈子还是一场空？有了困惑就有了思索与探求，中国传统的儒家思想，哲学思想没有解决中国人的困惑，却让这个强大的国都衰落了，竟然成了自己学生的手下败将，中日甲午一战，昔日的老师成为了自己学生的手中败将，让国人痛心不已，也震撼中国的统治者，有志之士变法图强，第一次在中国提出了‘法治’的思想，变法虽然失败了，失败也是难以避免的，因为中国几千年来所形成的诟病是不能光从“变”入手的，变对统治集团利益的侵犯，势必会引起他们猛烈的反抗，一场声势浩大的变法运动，最终流产了，但却唤醒了国人几千年沉寂的麻木的心。徘徊着的中国却找出了另一条救亡中国的道路。‘‘革命 的思想逐渐深入人心，有识之士清醒的认识到：“变”不能救中国，救中国只能“革命”革封建思想的命，革帝制的命。新亥一役终于推翻了几千年的帝制，“天子”被推翻，国人达到了形式上的平等，犹如打开了枷锁的囚犯欢欣鼓舞。“天子”被推翻了，成为了一个历史名词，‘共和“建立起来了，从此谁也不敢窥嘘“神器”“天子”被仍进了历史的百宝箱中。

       但‘共和’毕竟不是法治，资产阶级共和国也毕竟不是一个法治国家，长期的战乱，破坏了国父孙中山对中华民国最美好的诠释。形式上的统一，实质上的不统一，军阀的自由为政，政令不畅，成为那个时代的写照，因此资产阶级共和国终究会在内忧外困中，被一种崭新的符合中国国情的政权所取代，历史把这个重要的使命交给了中国共产党。

 
         年轻的共和国没有忘记从历史中吸取经验与教训，开国伊始，党和国家领导人就重视法制建设，在法律上保证了人民当家作主的合法权益，保护了新生的人民共和国。特定的历史时期，法制建设一度遭到了破坏，直到党的十一界三中全会，法制建设又被重新提到议事日程。因为共和国认识到要想实现最终的法治，让法治治国模式取代人治的治国模式必须首先进行法制建设，法制建设上去了，才能作到有法可依。通过几十年的发展由最终的法制到现在的法治的理念的提出，冲击了传统的人治思想，发出了这样的信号，法治终究会取代人治成为经国安帮的治国大略。但法治道路依然坎坷。

     二，法治之路的历史困惑

       法治理念传入中国一开始就遇到了历史困惑，泱泱大国有着五千多年的历史，但悠久的历史并不等于发展，起码从思想来说，五千多年的历史沉淀没，始终是困扰中国法治进程的一大障碍，每当一项新的制度，新的举措的出来，被历史所束缚的国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前人怎么做的，前人的制度是怎么样的，前人怎么怎么样，历史的困惑让法治的发展始终是步履维艰，从近现代中国历史来看，中国大规模吸收西法，大搞法制化有着以下几个时期，一是清朝末期的以康有为，梁启朝等改良派为主的戊戌变法，戊戌变法第一次让封建的正统思想受到了冲击，资产阶级的改良之梦的破灭，与中国的历史传统有着很大的关系，新兴的资产阶级出现在历史舞台上之后，就迫切需要权力，当有着几千年基础的封建阶层岂能把自己手中的权力拱手相送，但他们又找不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来阻挡这一思想的传播，所以“祖宗之法不可变”的祖训被冠冕堂皇的台了出来，成为了抵挡这一运动的金字招牌，因循守旧，被历史所左右始终让处在风口浪尖上的中国，找不到一条适合自己发展的道路，日本明治维新之前，与中国有着十分相似的历史背景，同样是封建势力的根深蒂固，同样是备受列强侵略，但灾难深重的日本国很快崛起，脱亚入欧，日本很快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而此时的中国也在进行着一场变革，一场权力之争主张变法的维新派与因循守旧的顽固派的争论，很显然正是中国几千年深刻的历史文化，成为了阻挡这一历史潮流的急先锋被顽固派利用了。终于使得这一伟大的举措流产了。以往我们常评价戊戌变法的时候总是说这一运动时机很不成熟，在中国建立法制（请注意我这里是法制而非法治）社会时机很不成熟，因为中国有着特定的国情，那么我要请问什么时候这一时机才能成熟，难道中国还要在封建帝王，一道圣旨就可以要一个人死，人们没有言论自由，身份不平等，机会不平等。甚至连最起码的作为人的权利都无法保障的历史条件下，还要口呼万岁，甚至死了还要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社会下再被奴役吗？我认为如果某项制度很腐朽了，是不得人心的，是反动的，那么就不能让它背负起历史的行头再继续存在下去，因为它多存在一天老百姓就要多受一天罪，多被它奴役一天。很显然以孙中山先生为首革命党人清醒的认识到了要想在中国实现“大同”实现所谓的“五权宪法”中所构建理想的社会，就必须革命推翻腐朽的帝制，辛亥革命实现了这一历史夙愿，但在中国要实现孙中山先生的“大同”在当时来说的确不易。至少中国的老百姓还没有弄明白什么叫宪政，什么叫“大同”。辛亥革命来势凶猛，但胜利的果实终究被反动者所窃取，总理带着他的遗憾走了，但是他的继承者并没有秉承总理的遗志，并没有为共和而奋斗，相反利用了总理的影响扩大了自己的政治影响。

      新中国成立后，各项事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但法治中国的梦想还很遥远，建国初期，由于各种复杂矛盾和特定的历史背景，中国一直突出了革命斗争，在以后文化大革命非常时期，砸烂公检法，法制建设遭到了很大的破坏，“人治”的思想又一度抬头，中国实现法治中国的梦想步履维艰。但觉醒了的中国一旦一切都步入正轨，她就会积蓄起力量向着法治之路挺进。长期被压抑的国人需要自由，需要权利，需要得到国家更好的庇护，更需要平等，和谐。

      法治之路给国人带来切实的实惠，所以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得到了大众的热烈拥护。但要在中国实现法治的梦想就目前来说还有难度。接下来我主要从历史方面论述法治之路困惑的根源。

 

     三，法治道路困惑的历史根源

 

      当某一天君权被神圣化了，此后政令皆从一人出，天子的权威便牢固的在老百姓的心中扎下了根，儒家思想的“天人合一”更让天子的地位像一座大山一样，很难被震撼，这神圣地位像被被施了魔法的神器一样谁都不敢任意窥觑，更不敢对他指手画脚，因为“神器”是有灵性的，会辩忠奸分曲直，他永远都不会错，所以江山成了一个人人的江山，天下成了一个人的天下，天子命令他的臣工们创制了法律，而且口口声的说要作出典范，而且一再重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把天下贤能一网打尽，廊廓在自己的口袋之下，使其心甘情愿的为他卖命，成为了维护他统治地位最忠诚的卫道士。这些卫道士们拿给他给的俸禄，住着他赏赐的豪宅，极尽奢华，对他口口声声称“万岁”卫道士们也知道他永远成不了“万岁”。却还要口呼万岁，他们也无奈，他们也怕死，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为了苟活一命，他们天子错了，也要说是正确的，昏庸了也要说成是圣明的。因为天是一个人的天，地也是一个人的地。所以被愚弄的只是广大的老百姓。老百姓希望过好日子，他们希望有才能的人，能给他们带去平安幸福。对于什么皇帝陛下的法度，只知道杀人是应该偿命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永远都不知道权力是应该被制约的是应该被监督的。而且是不能被滥用的。“天”成了悬在老百姓头上的一道符，所以有人犯法了，老百姓被压迫了总会说：“上有天，下有地..”。“天”成了老百姓守法的 监督者。（请注意，这里的法是“天子”的法律）有些时候老百姓的民怨沸腾了，天子也会显出他威严的一面，惩恶扬善并给老百姓一点小恩惠，或者，派一个贤能的人治理混乱的局面，混乱的局面被控制了，但老百姓还是老百姓，永远都走不出头顶的“天”。所以天成了束缚老百姓的一道紧箍咒，也正是“天”的存在才让中国的法治步履维艰。

 

      有些人逐渐觉醒了，也有些人被天子压迫的抬不起头，更有一些人窥觑神器，向他发了难，反抗声越来越大，“推翻暴君”“替天行道”的呼声越来越大了，于是贤人，所谓的心忧天下的人振臂一挥，便招徕了众多的追随者，他们推翻了旧的王朝，贤人推翻了暴君，建立起了新的王朝，歌舞升平，又信誓旦旦的说：“天下初定，从今以后朕当以天下为己任…..”听者无不动容，但夺得天下后，却鸟尽弓藏，打击排斥异己。老百姓傻眼了。但这就是中国历史发展的的一个轨迹。这个轨迹也是困扰中国法治进程的弊病。

 

      中国在摸索中不断前进，中国的法治进程也在逐渐前行，有思想的人，通过，中西方的对比，终于发现了法治中国的羁绊就是在于“人治”与“天”的思想在国人心中扎根太深，权力的神圣化，以及缺乏制约，缺乏监督了的权力像一匹拖了缰绳的野马横在宽阔的大路上，阻碍着中国这步快车前行。觉醒了的中国，新的理念“依法治国”“构建和谐社会”……的提出，便受到了老百姓的欢迎。法治是和谐社会稳步发展的保障。

 

 

    四，结语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各项事业稳步发展，取得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觉醒了的中国认识到了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唯有坚持依法治国，但法治中国的建立还任重而道远。本文由于受到条件的限制，由于手头的资料不是很充分，一些观点难免有失偏颇。

谭卫军2005年8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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