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腊八,我们北方大部分地区都有喝腊八粥的习俗。上小学时,学过冰心的一篇散文《腊八粥》,文中说:“这腊八粥是用糯米、红糖和十八种干果掺在一起煮成的。”“十八种干果象征着十八种罗汉。”想来用十八种干果熬制而成的腊八粥该是多么的美味香甜!现在谁会有那样的兴致和时间去各处搜集找寻那十八种干果呢?快节奏的现代人难得偷闲自己制作传统的节日美食,幸好商店里出售现成的袋装腊八粥原料,三五元钱一袋,里面有大米、红枣、桂圆、葡萄什么的,数来也有好几样。即便熬制出来,也远不及地地道道的“十八罗汉”腊八粥的醇香吧!而且现代人吃腊八粥的目的,大概只为了调剂一下吃腻了大鱼大肉的单调吧,而古人赋予这个节日的意义和象征,有谁会去品味呢?就像人们吃粽子时,有谁会想到伟大的屈原呢?
腊八这天,我们这里还有一个习俗——腌腊八蒜。把大蒜一瓣一瓣包好洗净,放进一个干净的广口容器里,在容器里倒入上好的米醋,米醋充盈在蒜瓣与蒜瓣的缝隙间,蒜瓣在米醋中静静地润泽着,然后封口放置。我喜欢选一个透明的大玻璃瓶盛放蒜瓣,为着是大约十天半月之后,不用开瓶口,就见那一瓶蒜瓣,一瓣瓣绿莹莹、娇滴滴,藏着鲜嫩,透着灵性,那可爱喜人的劲儿好像要从玻璃瓶中溢出来。摆在屋中,着实还是一件好饰品,给严寒的冬日增添着一抹嫩绿!
待到大年三十夜全家吃饺子的时候,把腌制好的腊八蒜开封,一丝丝浓浓的醋香伴着隐隐的辣味扑鼻而来。蒜的辣味融进醋里,醋里有了辣;醋的酸味浸在蒜里,蒜里有了酸,好一股酸辣味!把腊八蒜用筷子夹出,放在醋碟里,再在腊八蒜上浇上腊八醋,好一盘鲜绿!在餐桌上摆上几盘,家人团坐,饺子蘸一下腊八醋,咬上一瓣腊八蒜,酸、辣、香尽在口中!全家老幼无不爱吃!听着窗外新年的鞭炮声,笑谈着对来年的美好憧憬,更有一份甜滋味漾在全家人心中。那份其乐融融,真是一幅“酸甜香辣”图!
只可惜,今年的腊八我在学校值班,没能亲手腌制腊八蒜,但那幅“酸甜香辣”图正在我心头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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