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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氏后裔一支在汤池——再论梨花村马氏祖先的来历

时间:2023/11/9 作者: 西南学林 热度: 20738
马克春

  (昆明学院人文学院)

一、关于马沐驷的传说

梨花村马氏、赵氏、杨氏等老一辈共同传说:梨花村马家始祖马沐驷,是沐国公第四个儿子,建文帝遇难,跟着建文帝逃到云南。建文帝后来去武定狮子山出家,沐四落脚在汤池沐庄,改庄名为梨花村,改名字为马沐驷,生下长子马普台,次子马普华,成为梨花村马家始祖。老一辈的口传又是源于他们的先辈,代代相传。

  梨花村马氏宗祠正堂现存一通民国九年立的马氏祖先灵位碑,刻有“马沐驷”及其后世十六代名讳——“本族始祖马公讳沐驷生马普台马普华暨合族灵位”。

  沐氏庄田遍及云南省,汤池沐庄乃其中之一。从明朝洪武十五年(1382)开辟为沐庄后,梨花村经历了明朝、清朝、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四个历史时期632年,经历了“沐庄、梨花村、梨花自然村、梨花乡公所驻地、梨花小公社驻地、梨花生产大队驻地、梨花乡驻地、梨花办事处驻地、梨花村民委员会驻地、梨花社区驻地”等从军屯庄田到普通村落再到村政中心一系列功能的变化,长时间内是周边几个村子的村政中心。汤池沐庄是汤池梨花村的前身。

二、关于沐英及其五子

(一)古今学者对沐英之子的研究



  

  《明云南沐氏十二世谱》——

  沐英:封西平侯,追封黔宁王,谥昭靖,生五子。

  沐春:初授骠骑将军,后军都督佥事。洪武二十五年(1392),袭封西平侯,镇云南。洪武三十一年(1398),卒,谥忠襄。

  沐晟:初授后军都督府佥事,升左都督。兄沐春卒,得嗣(洪武三十一年),封西平侯,镇云南。永乐六年(1408),进封黔国公,命子孙世袭。仁宗即位年(1425),命兼太傅。正统四年(1439),追封定远王,谥忠敬。

  沐昂:正统四年(1439),为征南将军,充总兵官。正统九年(1444),升左都督。正统十年(1445),卒,追封定边伯,谥武襄。

  沐昕:为成祖五女常宁公主驸马,移住南京。

  黄玉、张履程、方国瑜、辛法春、李一是、李清昇等专家学者都持沐英有五子之说。

  “子男五人,长曰春,袭西平侯,继王镇云南。次曰晟,佥后军都督府事;曰昂,曰昶,曰昕,皆幼。”

  辛法春在《明沐氏与中国云南之开发》一书中认为:

  

  

  沐英(四子说)——沐春、沐晟、沐昂、沐昕。

  沐英(五子说)——沐春、沐晟、沐昂、沐昶、沐昕。

  

(二)笔者初步研究

1.笔者在《宜良县梨花村马氏祖先的来历——传说·历史·现实的困惑》一文中将“马氏祖先来历的口传、族谱、民族属性、沐驷改名马沐驷的用意、马沐驷可能就是沐英第四子沐昶”等问题提示于专家面前,并做了初步研究:

  

  

  2.起名马沐驷的含义

  “马”是改姓,与马皇后有关。沐英8岁失怙,被朱元璋和马秀英收养,视为己出,委以重任,最后镇守云南,鞠躬尽瘁,沐氏对朱氏感情深厚,世代不变。改姓为马,有纪念马皇后朱元璋的含义,同时马姓也是较为普遍的一个姓氏,便于隐居。“沐”是原姓,暗示后人不忘祖先沐氏。“驷”与“四”同音同意,暗示沐昶是沐英第四子,“驷”又与“氏”谐音,意即“马沐氏”。

(三)专家进一步研究

中国回族学会会长高发元、云南回族研究会副会长李清昇等考证,并结合梨花村马氏先辈口传“马家老祖是沐国公四儿子,跟着建文帝逃难来到梨花村,改名马沐驷,成为马氏始祖”的传说和马氏祠堂祖先灵位碑的研究,结论为:建文帝选择亡滇是多种因素综合考虑的结果,马沐驷就是所谓“早卒”的沐昶,沐昶作为沐氏派出到朝廷的人质,住在首都南京,与建文帝关系密切,口传的“沐国公”就是黔宁王沐英。所谓“沐昶早卒”只是当时学者确实不知道沐昶下落而作的牵强而模糊的说法(曲笔)。

  云南多地传说建文帝亡滇是一个时间参照点,沐英第四子“早卒”留下谜语。逃亡东南、西洋、福建、广西等地皆是死路,只有云南或西南才有活路。其他“沐国公”都不具备这些条件:时间吻合、人物年龄吻合、身体条件吻合、人物关系吻合。其他“沐国公”没有第四子“早卒”的记载。

  沐昶的大哥沐春生于1363年,二哥沐晟生于1368年,三哥沐昂生于1379年,五弟沐昕生于1386年,建文帝生于1377年。综合沐昂与沐昕的年龄,取平均数,沐昶约生于1382年。亡滇时建文帝25岁,沐昶约20岁。沐昶具备随建文帝亡滇的身体和认知条件。

三、沐选择(或者沐晟让四弟)落籍汤池沐庄的原因

(一)交通条件

(二)自然条件

梨花村地灵人杰,北有汤池温泉,西有阳宗海,东有老东山系列,南有佛来山,东、南山系除了供给丰富的山箐水作栽种粮食蔬菜用,还出产多种植物,动物,如野生菌、木材、木柴等,村子背后的后支山古代也是森林茂密,狼虫出没,至今还有一个叫作“豺狗洞”的地点。村子前面的秧田,常年不干涸,供给村民作为育稻秧与蔬菜生产之用。村西北还有汉朝文物汉砖出土。

  这样的地灵,自然入得了沐英和沐春的法眼。到永乐元年(1402)的汤池沐庄,经过沐英沐春以及庄户杨氏父子两代人20年的开发经营,已然成为粮丰物阜、果木遍野、春天梨花盛开的村庄。

(三)经济条件

汤池沐庄(梨花村)依托阳宗海和汤池渠而诞生,因为沐英沐春父子而诞生。此前,沐庄所在之地没有村庄,只是汤池坝子最南端一处普通的地点,而且雨季经常处于水淹状态,没有人开垦更没有人居住。

  沐英进军云南之后,就派兵驻屯汤池老猫村东山头大地,至今称此地为“大营盘”,并派兵开垦汤池以及宜良娄桃营、娄小村沐庄田。今天老猫村附近有一个村子“大营”,就在阳宗海边。汤池永丰营、吴海营、四街、昔者龙、七孔坡、施家嘴等村子都是由明朝军屯民屯之所逐渐演化为民间村落。

  洪武二十年和二十一年(1387、1388),沐英平息越州(今曲靖越州一带)土知州阿资和广西府(今泸西县一带)阿赤部酋长者满、以情叛乱后,途经宜良返回昆明时,考察了宜良和汤池,认为宜良具有军事要隘的价值,于是派兵驻守,并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建立宜良守御千户所;沐英入滇之后就在宜良辖区选址派兵屯垦,比如娄桃营、娄小村,汤池坝子南端。本次途经宜良,必定亲自看看这些屯田之地。

  沐春于洪武二十五年(1392)继父亲之任后,励精图治。于洪武丙子年(1396)亲自考察宜良、汤池,认为宜良土地平旷、肥沃,适于大量生产粮食供给宜良、昆明驻军所用,只是缺水,阳宗海处于高处,可以利用落差引水至宜良。于是派兵一万五千人,开凿从阳宗海海口到新村附近“袤三十六里,阔丈有二尺,深称之”的汤池渠,让阳宗海水接上摆衣河,源源不断,沿着水晶坡峡谷流向宜良江头村,灌溉宜良县城以北干涸的土地数万亩。有平显《汤池渠记》及《明史:卷一百二十六·列传第十四》为证:

  春在镇七年,大修屯政,辟田三十余万亩,凿铁池河(汤池渠),灌宜良涸田数万亩,民复业者五千余户,为立祠祀之。

  至今汤池渠仍在发挥作用。

  

  

  

  总之,先有沐英、沐春父子对宜良县、汤池的开发,特别是汤池渠和沐氏庄田的开发,才有后来马沐驷落脚之所。

(四)政治条件



  

  洪武十六年(1383),西平侯沐英部下许文、吴善率士卒1500名屯宜良,成为汉族大规模迁入县境的开端。通常屯军携妻带子同来,年轻未婚者则由有司发配婚或就地安家落籍,世代用为军户。……黑羊村徐姓系安徽定远人国公徐达之后裔,洪武十五年(1382)随沐英入滇,后择居黑羊村。

  沐氏庄田遍布云南全省。为了管理沐氏庄田庞大的资产,黔国公沐府设有专管庄园的机构,有一名“庄总”管理庄园事务。每座庄园有“大管庄”“小管庄”“火头”“佃长”等头目进行管理。

  

  2.有父亲、大哥、二哥建立的强大人脉做后盾

  

  清《道光云南志钞》卷八土司志记载:

  及让帝遁荒至云南,黔国公(即沐晟)因送之武定土府。成祖初年,海积入觐,慑于天威,恐其事露,殂于藁邸,实自裁也。而萨周、商智以二女子仍尊前志,庇让帝往来,不废忠顺,亦事之难者,而其迹甚隐矣。

  另据《禄劝文史资料》第三辑:《禄劝历史上的彝族女土官》(作者保嘉明)言:

  海积于建文四年(1402)十二月赴京朝贺,永乐元年正月卒于会同馆(明初设置总管少数民族土长进贡、赐授之机构)。

  这个强大的关系网已经延伸到世袭统治武定军民府的彝族土官凤氏家族女土司商胜之长子海积一家,而这样的风险压力使得海积进退两难,既不能向朱棣透露建文帝和沐昶行踪,又生怕朱棣迟早知道,连累家族和云南沐氏,只能自尽于藁邸,代价极大。而且只能以极其隐蔽的手法“殂”,不能有外伤,不能用毒药,看起来像是自然死亡,不引起朝廷怀疑。凤氏为了感恩沐氏,做出了很大的牺牲。

  

  

  3.云南独特的地理环境

  

  

(五)明朝确有梨花村和马氏

1.梨花村马氏祖先灵位碑信息不完整

  笔者在昆明学院人文学院“学术沙龙”第六期主讲《关于沐氏家族——从马沐驷说起》,其中谈到梨花村马氏祖先灵位碑除了马沐驷及其两个儿子马普台、马普华是明朝先辈外,碑刻正文一下就跳到“马琦”,而马琦的墓碑已于2015年7月30日被笔者及家族成员找到,刻有“大清乾隆二十三年(1759)仲冬月朔九日谷旦,清待赠耆寿岳考妣,公讳马琦、孺人杨氏之墓,婿杨天戠偕妻马氏、陈氏同立”。笔者认为民国九年曾祖马秉良在祠堂立祖先灵位碑时,明朝祖先的信息缺失,而村子后山有一片无碑坟墓,有可能就是马氏明朝先辈之墓,由于无墓碑,也无族谱,先辈们的信息就无从查勘,因此不可能刻上去,灵位碑正文第一位先辈只能是去世于清朝乾隆年间的马琦。包括马沐驷,马普台、马普华两代,明朝马氏先辈至少有十代,以永乐元年(1403)算,假设马琦生于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从明朝永乐初年一下就跳到清朝乾隆年间,约296年,跨度这么大,不合理。以每一代平均30岁,加上从马琦开始到笔者共19代推算,笔者应为马沐驷第29代后裔,而不是马克勤认为的第19代。

  主讲完毕,在座的老师纷纷进行讨论。有老师认为:你们是沐氏后裔无疑,但我认为不是马沐驷后裔,应是沐天波后裔。

  初听此言,似乎有道理:若马氏祖先是沐天波,其顺治十八年即永历十五年(1661)在缅甸殉国,后代逃亡于云南省内各地,而灵位碑正文第一位马琦刚好是去世于乾隆年间,时间上大体吻合。

  2.瑞光寺碑记记载了重要证据

  然过后仔细思量,对此说笔者仍不敢认同。

  第一,老辈人的传说难道是凭空捏造?

  第二,有建文帝亡滇作为时间节点,马沐驷不是单独一人来到云南。

  第三,偶翻《明代古寺——瑞光寺》一书,发现重要证据,证明梨花村及马氏在明朝即已存在。

  瑞光寺既是寺名也是村名,在梨花村南2千米处佛来山,今属梨花社区下辖自然村。寺建于明弘光元年,有多座僧墓连同墓碑和记事碑。最早的《新建佛来山瑞光寺碑记》提到:

  新开建佛来山瑞光寺檀越施置常住山场田地佛像寺宇功德勒碑于后……一檀越……马含生……马尚宾、马尚明、马尚乡、马尚信、马尚聘……共塑罗汉贰拾陆尊。一善信马从正、马为一……会塔地壹岭,永为瑞光寺常住。……一檀越马为龙施田壹丘,坐落永丰营。……一檀越张仁吾备价银陆两,买到马尚宾松山壹岭,为寺前案山。……一善信……马之华、马万年……

  弘光元年七月既望日,乡进士北直隶永平府滦州儒学署正学事昆明施尧中撰,弟子张德明法名广净、徐允聘、徐映春、徐淑真、徐遵、张德贵、张德高、张存昌等立。

  新建佛来山清静庵,常住田地勒石于后……又,施田壹份,价银陆拾两,买到梨花村唐尊田,坐落窑厂,大小伍丘,秧田壹丘,四至在契。……一阮呈宁男阮宣,备价银壹佰捌拾两,买得梨花村唐玉水田壹份,大小贰拾肆丘,坐落芦柴箐,东至河口,南至杨咬住田,一至马六保田,西北至唐君用田。……秧田柒丘,坐落山脚伍丘,梨花村门首贰丘,施入瑞光寺内。

  弘光元年七月既望日,昆明施尧中书石。开山纳僧书印,率师弟书孝同耆宿广益读琳璋(笔者按:应为窦琳璋之误),理解、觉幻、绍华、净学督修。张顺昌等同立石。

  弘光元年即1645年。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崇祯皇帝在李自成起义军攻入北京城之际,自缢于煤山。同年五月朱由崧被四镇拥立于南京,称“监国”,第二年改元“弘光”,建立弘光政权。

  施尧中是明朝昆明县施氏科举世家之一员,曾祖施昱是正德十四年(1519)己卯科乡试解元和嘉靖五年(1526)丙戊科进士,刘文征《滇志》有传。施昱的三个曾孙施尧化、施尧心、施尧中一个是进士,两个是举人。施尧中万历四十六年(1618)戊午科举人。

  此碑尚在。碑文记载的众多施主中有十二位马姓,极有可能是梨花村马氏,理由是:

  第一,瑞光寺初建,名气还没有传播出去,距离较远的施主不可能跑来施舍。

  第二,碑记多次提到“梨花村”唐姓、马姓,且这些马姓人物都没有列入“祖先灵位碑”,却被瑞光寺碑记记载下来。还有“芦柴箐”“窑厂”等地名,至今仍称芦柴箐、窑厂。唐姓、李姓、马姓是梨花村古代三大姓,有口碑“唐半村,李半户,马家九十九户不算数”。

  可见梨花村以及村民马氏在明代就已存在,只因民国九年马秉良立祖先灵位碑时缺乏明朝先辈信息,故无列入。因此再次证实了老辈人口口相传的“梨花村马氏祖先马沐驷,是沐国公四儿子,跟着建文帝逃难来到云南,落脚在梨花村”的说法是可靠的,马氏后裔非“沐天波的后代”。

四、马氏认祖归宗得到皖苏宗亲认可

2017年3月24—28日,宜良县汤池梨花村马氏代表三人,赴南京将军山祭祖,并赶赴安徽定远、巢湖沐氏宗祠认祖归宗。此行结果圆满:马氏后裔受到了江苏、安徽宗亲的热情欢迎和精心关照,既祭了祖,又缅怀了沐英老祖衣冠冢,递交了《马氏族谱》归了宗。沐氏家族对马氏认祖归宗一事,无论从行程安排、陪送、宴席座次、仪式程序,都做了严肃认真的布置,表明对此事的重视。时间紧凑,内容丰富,态度热情,仪式庄重,此举明示世人:梨花村马氏就是沐氏后裔,马沐驷就是沐昶。

(一)口口相传与认祖归宗的目的

1.沐氏家族接受马氏认祖归宗,即认可沐昶没有早卒,马氏后裔六百年后出现在沐氏发祥地定远沐家庄和巢湖沐氏祠堂,让沐英谱系由《明史》的四子变为现实的五子,补足了沐氏谱系的空缺。因此沐氏宗亲对马氏后裔十分热情。

  2.认可马氏为沐昶后裔,即认可建文帝亡滇的真实性。建文帝亡滇,沐昶是当然的兄弟和随从。建文帝亡滇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选择,沐晟与沐昶又是同母所生,更强化了亡滇的安全保障。在亡滇过程中,建文帝与沐昶是互相依存的关系。

  沐氏宗亲对马氏后裔的认可,再次否定了建文帝逃亡福建,身老福建比如上金贝村或东南、华南及东南亚的传说。

  3.加入沐氏家族联谊会可以深入研究沐氏历史文化

  两地宗亲表达了加强沐氏文化交流研究的意愿,意向成立“沐氏家族文化研究会”,马氏后裔还提出“修全国性沐氏宗谱”建议。马氏后裔已加入“沐氏家族议事交流”微信群和“沐氏后裔” QQ群,“沐英家族吧”,“沐英后人”沐氏家族官方微博。祭祖时带去的《马氏族谱》《梨花村志》不能满足皖苏宗亲的需要,又加邮六套,还表示要到梨花村看看。沐氏家族联谊会会长要求沐氏马回到云南后,加强与云南沐氏宗亲的联系,寻访尚未发现的宗亲,调查其分布状况、人口数量、生活状况等,以便为将来修全国性“宗谱”积累资料。

  4.并非攀高枝

  可能有人认为梨花村马氏为了攀附名人,故意把自己的祖先说成是沐国公之子。笔者不认可这种猜测。第一,坚信先辈们坦荡的为人,不会为了所谓沐英是名人而去攀附,而且他们过惯了普通农民的生活,不愿沾染所谓名人。第二,这是一个特殊事件,凡是与建文帝有关的人都受到牵连,避祸都来不及,反而还要去声张自己与此有关?如果沐昶就是沐驷,前已分析过,此时最好的做法就是隐身,闭嘴。第三,即使到了清朝,沐氏后裔也受压迫,难道先辈们明知已经“不是”沐氏后代而非要自找麻烦?第四,即使是今天,沐氏家族也无“显赫”之人可供马氏“高攀”,何来“攀附”一说?因此600年来,从马沐驷开始,马氏都过着极其低调的生活,没有出过“名人”“显贵”。

  寻根问祖仅只是为了找到归属感,这是中国人的传统。“皖北家声”“云南世泽”,皖苏沐氏以沐氏家族在云南创造的近三百年辉煌为荣,表示要再造辉煌。以沐英第四子沐昶后裔来认祖归宗为喜。诚如一棵大树,皖北开花,云南结果,明朝枝繁叶茂果硕。寻根是深藏于血缘的力量,这股力量不管什么时代,什么东西都压不住,现今得以完全爆发出来。

  5.完成马氏先辈的遗愿

  梨花村马氏先辈们一直在问:祖先沐国公究竟是谁?马沐驷到底怎么来的?“老祖宗马沐驷是沐国公第四个儿子,跟着建文帝逃难来到梨花村……”这个传说不知流传了多少辈人。历史没有选择在明、清、民国时期就把谜底揭开甚至赴安徽认祖归宗,因为时机不成熟。

  明朝后期朝廷对建文帝踪迹查得不是那么紧了,但当朝者还是朱棣子孙,马沐驷后裔不便于暴露;清初(南明末)沐英第十二世孙黔国公、云南总兵官沐天波誓死保护永历皇帝到缅甸,并为南明殉国,沐氏遭到吴三桂又一次血腥镇压,或逃或散,不便于暴露;民国很短暂,祖先们开始有所动作了:清末修建马氏祠堂,民初雕刻祖先灵位碑,修族谱,暗示他们想要揭开“马沐驷来历”之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前三十年,历经各种运动,原有的十本“马氏族谱”毁于一炬,马家祠堂石栏杆顶部、石狮子被砸毁,幸亏祖先灵位碑被族人保护下来。祖先的传说仍然在先辈和后辈口耳之间传递着。

  改革开放后,祖先碑重见光明,长辈们又说起了祖先的来历,写了几本简易的手写体“族谱”,告诫后辈要将此事彻底弄明白。他们渐渐离去了。

  历史选择了今天的沐氏马及沐氏后裔。太平盛世,国运昌明,马氏的“天问”,专家的学问,政府的鼓励,村民的支持,沐氏宗亲的热情和期盼,智慧和辛劳将历史与现实交汇,完成了先辈的愿望,这是历史的必然。历史把重任落在今天沐氏马及沐氏身上,是时机成熟的必然,否则实现先辈们愿望的时间还将往后推。

(二)仍通过多种途径寻访马普台一支下落

马氏先辈口传中另一个信息:马沐驷长子马普台跑到大理,从此音信杳无。梨花村马氏利用多种渠道,查考史料、委托熟人或亲自赴大理,打听寻访马普台后裔下落,凡有马氏信息,皆想办法联系,然至今无果。但寻找并没有停止。若大理马普台后裔有幸被找到,对于先辈口传和马氏后裔与专家的研究将是有力的佐证,对于整个沐氏家族将是极好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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