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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中国90年代以来诗歌存在的主要弊端

时间:2023/11/9 作者: 西南学林 热度: 18580
周星平

  (昆明学院人文学院)

  新时期诗歌曾经有过辉煌,也曾经很受读者欢迎,无论是艾青们的 “归来的歌”,还是舒婷们的朦胧诗以及于坚们的新生代诗,都产生过巨大的影响,也诞生了不少好诗,尤其是朦胧诗的成就最大,达到了很高的一个高度,至今仍无超越者。我一直认为,新时期诗歌自90年代以来陷入了沉寂期,写诗的人比读诗的人多,诗歌越来越不受读者欢迎,一方面是诗集多如牛毛的出版,诗歌铺天盖地的发表,一方面是读者对诗集不屑一顾,对诗歌毫无兴趣,这巨大的反差足以证明诗歌创作与阅读之间存在严重的脱节现象,也足以说明中国新诗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中国诗歌已陷入了 “山穷水尽”的困境之中,若不加以改变,中国新诗的 “消亡”论并非危言耸听!

  下面笔者就对中国90年代以来新诗把一下脉,看看它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以期中国新诗能够克服存在的问题,摆脱困境,柳暗花明,迎来创作的春天!

弊端一:远离音乐性

“诗歌是与音乐有着某种同一关系的语言有机体,音乐性是其区别于其他文学体裁的最主要特征,一般的文学是运用语言和文字将审美情感对象化,而诗歌则是借助语言文字将审美情感音乐化。”众所周知,诗歌最早是 “唱”出来的,诗由 “歌”(民歌)演变而来,音乐性是诗歌 (韵文)与散文最显著的区别,而我们的诗人却忽略了诗歌音乐性的特征,不能不说这是一个非常致命的失误;由于诗人们对音乐性的抛弃,导致诗歌读起来非常拗口,诗歌到了不能朗读只能“念”的地步!一首诗如果缺乏音乐的美感,读者不喜欢也就不足为怪了。如伊沙的 《母亲的临终遗言》:

  让妹妹出嫁

  善待父亲

  帮老婆多干点活

  把伦伦养大

  妈妈,当您

  对我交待了责任

  在那个灰色的三月的

  最后下午

  您没有忘记我

  非得把一切说破

  记得您说:

  “你的思想不合时宜”

  诗歌以直白的手法叙述了母亲的临终遗言,毫无诗意可言,它只是散文的分行排列,缺乏音乐性,是典型的只能念的诗——若将其按散文排列,其弊端一看便知:让妹妹出嫁,善待父亲,帮老婆多干点活,把伦伦养大。妈妈,当您对我交待了责任,在那个灰色的三月的最后下午,您没有忘记我,非得把一切说破,记得您说:“你的思想不合时宜。”我始终认为这样的诗不能称之为诗,诗歌沦落到只能念的地步,它就索然无味了,再如于坚的 《0档案》,我相信能够将它念完的没有几个人,如其中写主人公的一段成长史:

  一岁断奶 二岁进托儿所 四岁上幼儿园 六岁成了文化人

  一到六年级 证明人 张老师 初一初二初三 证明人

  王老师 高一高二 证明人 李老师 最后他大学毕业

  一篇论文 主题清楚 布局得当 层次分明 平仄工整

  对仗讲究 言此意彼 空谷足音 文采飞扬 言志抒情

  鉴定:尊敬老师 关心同学 反对个人主义 不迟到

  遵守纪律 热爱劳动 不早退 不讲脏话 不调戏妇女

  不说谎 灭四害 讲卫生 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积极肯干

  讲文明 心灵美 仪表美 修指甲 喊叔叔 叫阿姨

  扶爷爷 挽奶奶 上课把手背在后面 积极要求上进

  专心听讲 认真做笔记 生动活波 谦虚谨慎 任劳任怨

  不足之处:不喜欢体育课 有时上课讲小话 不经常刷牙

  小字条:他在路上拾到一分钱 没交警察叔叔

  虽然于坚是新时期很有影响力的诗人,但我认为他这类缺乏音乐美感的、琐碎的诗只能让读者昏昏欲睡,根本不能称之为诗!

  再看老刀的 《狗》:

  现代汉语词典是这样描述狗的:

  哺乳动物。种类繁多,听觉和嗅觉特别灵敏。

  狗也叫犬。

  对狗的解释虽有些冷漠,还算厚道。

  可是与狗相亲的词条,没有一个是褒义的,

  什么狗屁,狗吃屎,狗咬狗,狗仗人势等,

  全都恶俗不堪。

  百度百科对狗的描述稍微温情一些:

  狗,亦称 “犬”,1.5万年前由人类从灰狼驯化而来,

  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

  它一直用 “吠”的方式为人类守护家园。

  在我看来,狗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一种动物。

  摇了一万多年的尾巴,还是狗,

  因其懂人性,而不懂政治。

  这是一首新近发表在 《星星·诗歌原创》(2013年第1期上旬刊)上的诗,诗人先介绍 《现代汉语词典》与百度百科的描述,最后做了一点哲理性的概括,语言是 “杂谈”式的叙述语言,毫无乐感与韵味;我觉得与其把它当做诗来写,还不如写一则 《狗杂谈》,也许还有点味道。

弊端二:不能以情动人

诗歌是一种抒情性极强的文学样式,它擅长以情感人、以情动人,让读者在阅读中产生共鸣,从而获得审美愉悦;流传千古的古典诗词名篇,哪一首不是以情动人?《蒹葭》《湘夫人》《短歌行》《归园田居》《登高》《静夜思》《声声慢》《水龙吟》……中国现代诗歌名篇,哪一首不以情感人?《凤凰涅槃》《死水》《再别康桥》《雨巷》《大堰河——我的保姆》……而我们当下的大多数诗歌,缺乏的正是诗歌的这种 “抒情”的审美特质,让人读后没有一点感觉,这不能不说是诗歌的悲哀。如赵丽华的 《小黄花鱼》一诗:“在京客隆超市/我买了智昊牌的火鸡腿/智昊牌牛肉/还买了一些豆芽菜和黄瓜/我出来的时候/很多人在排队/我问一位大婶/这是在买什么/大婶说小黄花鱼/9毛钱一斤/我问那以前多少钱一斤/大婶说两块”。在该诗中,诗人只是叙述到超市购物的情况及看到的情景,诗人的 “情”我们无法感受到。再看看她的 《张无忌》(二):

  张无忌和赵敏接吻

  赵敏把张无忌的嘴唇

  给咬破了

  有关这一吻

  电视上处理的比较草率

  当读完这首诗后,我不禁要问:诗人的感情在哪里?诗人仅仅只表达对电视剧中对张无忌与赵敏接吻处理的看法,除此之外无其他,这也不是什么诗!而于坚的 《事件:铺路》较之 《张无忌》要强得多,但仍属于平淡的叙述,还缺乏抒情性:

  死掉了三十万只蚂蚁

  七十一只老鼠

  一条蛇

  搬掉了各种硬度的石头

  填掉那些直径不一的土洞

  把石子 沙 水泥和柏油一一填上

  然后 压路机像印刷一张报纸那样 压过去

  完工了 这就是道路 黑色的 像玻璃一样光滑

  诗人把自己的真情实感隐藏起来,属于带有一点黑色幽默般的客观描摹。于坚是新时期一位很有影响力的诗人,他的这种写法影响了一大批诗人,今天我们的报纸杂志仍充斥着这类偏重于客观描摹、叙事的 “无情诗”,如 《星星》诗刊2013年第1期上发表的阳飏的组诗 《平平仄仄,东西南北》,我觉得还是不能打动人,请看其中的一首 《澜沧江》:

  汽车逆着澜沦江行驶

  巨大的水声像是一大群人在喊口号

  喊什么呢

  傣族话纳西话白族话彝族话反正全不懂

  你喊你的口号我看我的江

  云南的大象云南的鹰

  云南的沙金埋在水底下

  推一块大石头下去

  五百年以后的一条汉子提前跳了江

  澜沦江捂紧泥沙的嘴

  也在听那一大群人喊什么

  诗歌不缺凝练和韵味,但还是在描摹在叙述,缺的正是 “情”这个诗之魂。

  为何我们的诗歌不能以情动人、以情感人了?我想原因有二:一是我们的诗人在创作观念上过度追求 “冷抒情”。80年代后半期,以于坚、韩东、李亚伟为代表的新生代诗人,主张 “冷抒情”的诗歌写作,用满不在乎、大大咧咧的口吻将 “原生态”的生活反映出来 (代表作品有韩东的 《有关大雁塔》、于坚的《尚义街六号》、李亚伟的 《中文系》等)。这种 “冷抒情”的诗歌写作方式一直影响着90年代以来的诗歌创作,正是这种 “冷抒情”,让诗歌失去了读者,成为诗歌不受欢迎的一个重要原因。二是我们诗人存在感情造作或枯竭的问题。我们的诗人或 “为赋新词强说愁”:因为没有现实生活中的情感体验,为了写诗,只好 “强装”着抒发感情,自然所抒之情就会显得生硬做作,岂能感动人!我们的诗人还缺乏一种社会责任感、使命感,缺乏忧患意识,故意远离人民大众,远离社会生活,对人民的苦难漠不关心,对国家的前途毫不在乎,过度关注自我,离中国诗人 (如屈原、杜甫、艾青)的优秀传统越来越远,他们写出的诗歌自然不可能引起读者的共鸣。在这个正在进行着伟大变革的时代,我们的诗歌需要有所承载,不能太显得苍白!“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毛诗序》),一直以来,诗歌被视为喷涌出来的艺术,在所有文学文体中,诗歌抒情性是最为强烈,它侧重于情感层面的展示,如果诗歌没有真实的情感,那它可以说是一无所有了。批评家谢有顺说得好:“好的诗歌,正是一种灵魂的叙事,是饱满的情感获得了一种语言形式之后的自然流露,它需要有真切的体验,也要有和这种体验相契合的语言方式。”

弊端三:陷入两个极端的怪圈——过于雅或过于俗

对诗歌而言,过于雅就会让人读不懂,过于俗就会让读者对诗歌不屑一顾,两者都会让读者远离诗歌,只有做到雅俗共赏,才能受读者欢迎。我这里说的过于雅是指我们诗歌创作中的贵族化倾向:我们一些具有 “学院派”倾向的诗人,在意象的设置、语言的运用及诗歌的表达方式上过度追求怪异、晦涩,致使一般读者读不懂,甚至专业读者也感到吃力或不知所云,这种孤芳自赏、自我炫耀、故作高深、让人费解的诗歌,确实大大挫伤了读者对诗歌的兴趣,读者不喜欢读也就可以理解了。请看姜涛的 《河岸》一诗:

  我将天国的音乐埋进左手

  为什么右手却像一裸风中的羽毛

  喑哑进入了秋天

  天国两岸泥土拍击、秋色凝重

  云朵堆积成谷物和牲口的梦想

  我看到片片落叶被狂风雕刻

  诗中将右手比喻为 “风中的羽毛”让人费解,“天国两岸泥土拍击、秋色凝重”与 “云朵堆积成谷物和牲口的梦想”之间也缺乏逻辑关系,也是让读者不明白诗人要表达什么意思。远的不多说,这里主要以新近出版的 《诗刊》2013年2月号下半月刊上的沙蝎的组诗 《冬天里的羊群》为例加以说明——这组诗除《深渊》因其具有哲理性而让人能够理解也耐人寻味外,其他诗歌诸如 《冬天里的羊群》《雪》《生命》《山路》等诗则晦涩难懂、不知所云。《山路》写道:

  仿佛一只夹脚

  的鞋子跃过母亲手上、脸上

  的沟壑。穿过同样

  夹脚的村隘、低瘦的房屋、寡言的皂角树

  饥饿的虫鸣、食肉的荆棘丛,掉入

  天空灰蒙蒙的谎言。像棉花

  遗落在草间,像雪悄临

  寒夜,蒲公英误入冰冷的泥塘

  抱紧年龄里的小兽冲突,穿越

  父亲苍凉咳血的瞭望

  在苦难生活寂寥的远方

  我再次赤脚掉进自身的深渊

  诗人喜欢意象的运用及隐喻的手法,诗歌也蕴藉而有穿透力,但问题恰恰也是出在这里:密集的意象叠加未能形成整体的意境,给人以混乱感,过度追求隐喻的功能让读者掉进深渊:“仿佛一只夹脚的鞋子跃过母亲手上、脸上的沟壑”“掉入天空灰蒙蒙的谎言”“蒲公英误入冰冷的泥塘抱紧年龄里的小兽冲突”等隐喻什么让人费解,让人读得吃力、痛苦。再看一首 《雪》:

  一些纸钱经过我的手,染上了现实

  的疾病。淬火,祛毒

  ——被寒夜的黑漂泊,借天空

  降伞。即使不幸瞬间碎骨

  它的灰烬也足以复活一条根

  元宵节。在雪的损泥处

  一条穿过坟茔的根穿透了我,仿佛

  祖父捋直我卑躬已久的脊骨

  “一些纸钱经过我的手,染上了现实的疾病”“即使不幸瞬间碎骨它的灰烬也足以复活一条根”“一条穿过坟茔的根穿透了我,仿佛祖父捋直我卑躬已久的脊骨”等诗句我觉得很难理解,让我想到了李金发的那些晦涩难懂的诗,这种玩文字游戏的诗自然也就无美感可言。

  与贵族化相对立,当下诗歌还存在另一个极端,即过于俗。我这里说的俗有两层意思:一是指过于通俗,二是指过于庸俗。先说过于通俗的问题。当下不少诗歌 (尤其是网络诗歌)过于直白、通俗,毫无美感和诗意,沦为废话诗歌;这种人人都可以做诗人、只要将大白话分行排列的口水诗、垃圾诗,确实倒了读者的胃口——这类诗的代表作品就是赵丽华的梨花体诗,前面已有所述,此不赘,这里,我们来看看乌青的一首 《怎么办》:

  我打电话,给张健华

  接电话的是

  他母亲

  我问,张健华在吗

  他母亲说,在、在大便

  我说,在大便啊

  他母亲说是的

  我对张健华的母亲说

  那怎么办啊

  不仅语言通俗直白,而且内容也琐碎无聊,像这样的诗,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再说过于庸俗的问题。如果说过于通俗的诗是些塞满废纸的垃圾桶,那么,这类庸俗的诗则是乱撒一地的带便的卫生纸、带血的卫生巾,令人作呕,我们的诗歌沦为了娼妓和大便!比如 “下半身”写作的代表诗人沈浩波的代表作 《一把好乳》:“她一上车/我就盯住她了/胸脯高耸/屁股隆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我盯住她的胸/死死盯住/那鼓胀的胸啊/我要是能把它看穿就好了……”。诗人的心态与那些在地铁上、公交车上对女性实施性骚扰者没有什么区别,诗歌俗且黄,毫无什么美感可言。再如徐乡愁的 “拉屎诗”,更是在挑战我们的忍耐极限,如其中的一首 《拉屎是一种享受》:

  在后檐口蹲下来

  手纸也跟着我蹲下来

  这时候,我什么也不去想

  两会是不是成功地召开了不去想

  美国该不该打伊拉克不去想

  人民是否小康了农民是否减负了

  都统统不去想

  我现在最要紧的是

  把屎拉完拉好

  并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

  即使人们能 “从屎与肛门的摩擦中获得快乐”,但将屎入诗,不管怎么处理,都不会让读者获得美的享受。

  总而言之,不论是过于雅还是过于俗,都对诗歌的发展极为不利,都会对读者造成伤害;中国诗歌发展的历史告诉我们,能被人们喜爱、传诵的好诗,都是雅俗共赏的,我们的诗人应该警醒了。

弊端四:缺乏意境美

中国传统诗歌特别注重意境美,追求意境美是中国诗歌的一个优秀传统,古典诗词中以意境美著称的诗歌不胜枚举,即便是现代白话诗,也产生了一些意境优美的诗篇 (如徐志摩的 《再别康桥》《雪花的快乐》,戴望舒的 《雨巷》等),读这些意境优美的诗篇,让我们沉浸其中,获得美的享受。遗憾的是,好多年以来,我们的诗人不约而同地抛弃了这个传统,远离意境,让读者很难获得美的享受,这不能不说是诗人的悲哀,诗歌的悲哀,读者的悲哀。以上所列举的诗篇没有一首是追求意境的,而离意境最近的沙蝎的 《雪》《山路》又因其意象组合的杂乱及过度追求语言的晦涩难懂再加上情感的飘忽不定仍未形成意境。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富有意境的诗歌佳作,但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

  为什么我们的诗歌缺乏意境美?我想,原因有二:其一,同诗人的创作理念有关。我们的诗人可能觉得 “意境”早就老掉牙了,对意境不屑一顾,这样当然不可能创作出具有意境的诗篇。其二,同 “意”(诗人的主观感情)和 “境”(客观事物)不能和谐交融有关。这里又有这样几种情况:一种是只有境没有情,即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只作纯客观的描摹叙述,比如三月发表在 《诗刊》2013年2月号下半月刊上的 《金色的麦田》:

  在乡下,麦田与麦田之间挨得紧凑

  中间的小路少有人走

  只有风吹着麦子,只有风吹着风

  一个骑马的人来到这里,他看到

  金色的麦浪,一浪推过一浪

  他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打马而过

  此刻是黄昏,远处的光和麦子连成一片

  更远处的天空,白云一再退后

  哦,那里有更浓的麦香,以及麦香后面的空旷

  诗歌清新且具有泥土气息,最后一句还让人遐思,但只是客观的描摹叙述,未形成意境。还有一种情况是,诗歌既有情又有境,但两者不能融合在一起,显得 “隔”,比如沙蝎的 《雪》《山路》就属于这种情况,这里举子非的组诗 《小城速写》再说几句。这是我近来读到的离意境最近的诗,可惜还差一点点。我们来看其中的一首 《家在西郊》:

  我在西郊

  太阳落山的地方

  有半间不属于我的房子

  和一颗不属于我的脑袋

  和太阳一起坠落

  我想我能看城东的日出

  在一幢幢高楼大厦的后面

  透过楼房的缝隙

  爱理不理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必须习惯和一辆单车

  相互摩擦出一点温度

  在都市冰冷的动脉上

  保持自己恒温的属性

  诗作还是有一定诗意的,也注意运用意象来抒情,诗人似乎漂泊在某个大城市,生活的艰辛及人与人之间的冷漠让诗人很无奈,可惜诗歌未形成意境,因为诗人的 “情”与所描绘的 “境”尚未水乳交融,尤其是最后一节,诗人已完全脱离前面所描绘的境之外了。

结 语

当下诗歌的弊端还有很多 (比如缺乏独特风格、缺乏形体美等),但最主要的弊端还是以上四个方面,这其实也是当下新诗不受欢迎的最根本的原因;“优秀的诗歌最权威的评价,一是读者,一是时间,经得住读者和时间的考验才是好诗,经不住读者和时间考验的,要么是不好的诗,要么是不那么好的诗,要么是垃圾。”我们的诗歌连读者的检验这一关都没有过,更不用说过时间的检验这一关了。诗歌,“它应该遵循诗的美学原则,用诗的方式去把握世界,去言说世界……诗人要将对现实的深切关怀,在心中潜沉、发酵,通过炼意、取象、结构、完行等一系列环节,调动一切艺术手段,用美的规律去造型,达到美与善的高度协调与统一。”此言极是!若我们的诗人能避免以上我所说的主要问题,继承中国古典诗词的优良传统,注意向民歌、外国诗歌学习,并遵循诗的美学原则去创作,也许就能创作出深受读者喜爱、具有中国风范中国气派的雅俗共赏的新诗了。所以当务之急是要确立中国新诗的标准,明确什么是诗什么是中国新诗,然后诗人再遵循共同的标准去创作,八仙过海各显其能,创造出既有中国特色又有个人风格的新诗。若能如此,中国新诗的春天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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