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古龙的《多情剑客无情剑》与张爱玲的《金锁记》中心意象都是羁绊,在正统的文学家眼里古龙与张爱玲均属于鸳鸯蝴蝶牌,难以融入到现代的文学史中。本文着重分析了《多情剑客无情剑》与《金锁记》中曹七巧与阿飞的羁绊,通过两部小说中人物线条分析中国现代的文学史观现状,以便读者充分了解张爱玲与古龙所要表达的核心思想。
关键词:金锁记;多情剑客无情剑;当代文学
通常情况下,张爱玲的小说可以放在世情风俗类小说中,古龙的小说则可以放在武侠传奇类小说中。所以文学家则会认为这两种小说属于底层小说,无法归入到现代化的文学史范围中。一直到夏志清通过《中国现代小说史》对张爱玲进行论述以后,内地的文学家们才开始渐渐接受张爱玲的小说,同时变成了现代文学经典,发展成张学派。
一、曹七巧黄金羁绊
《金锁记》是张爱玲在1943年所著的一部小说,现在已经变成当代文学中的经典。过去,傅雷说《金锁记》属于张爱玲最完满的作品,与《猎人日记》之中部分故事风味比较像;夏志清则说:《金锁记》属于我国最伟大中篇小说之一,不仅受到中国的旧小说影响,而且还受到西洋小说影响。《金锁记》这篇销售有着无限阐释的空间,是经典小说,其无法用语言来说尽。并且《金锁记》这部小说意象叙事比较独特,其开篇写:三十年前上海某个有月亮的夜晚……我终究没能看到三十年前上海的月亮。结尾与开篇相呼应:三十年前上海的月亮已经落了,那时候的人也不在了,但是三十年以前的一些故事还在继续,无法完结。所以很多学者从张爱玲的叙事方面领会到了《金锁记》这部小说描写的是心理,这种叙事方式和当代小说不一样,也就因此变得与众不同。
而传统的诗歌意象主要源自我国诗歌发展中,有三个特征,具体如下:其一,意象属于独特审美的复合体,不仅是意义表象,而且是表象意义,其属于多构或是双构。其二,意象并不等于表象与意义相加的结果,在其聚合过程中,融合诗人构思与诗人才学,使得既有意义与表象出现实质性升华与变异。其三,因为意象多样化,其精致、生成与操作能够对意境产生、作品品味以及艺术的完整性产生内在影响。然而,在当代小说中,其核心意象特别是叙事方面的意象,不是非静态象征体或是对象物,换句话说,小说的叙事核心意象属于小说文眼与精神[1]。
二、阿飞爱情的羁绊
在古龙《多情剑客无情剑》开篇写:冷风如刀,把大地作为砧板,将众生看做鱼肉。万里飞雪,把穹苍作为洪炉,且熔万物作为白银。古龙开篇的这句话已经是武侠小说的经典句式,但是冰雪不是《多情剑客无情剑》核心的意象,就算贯穿全文的是梅花的意象,并且包含了李寻欢的孤寂惆怅情怀,同样不是核心的意象。根据小说的意象叙事进行推导,可以得出该小说中核心意象属于羁绊,从小说中可以看出阿飞才是第一主人公,阿飞才是多情剑客。在阿飞少年的时候,其出剑极快,出奇制胜,然而却因为林仙儿而陷入情感的羁绊之中。
在《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林仙儿并不是要逃淑女,相反人尽可夫,但是这样的一个人在阿飞的面前却维持纯洁的形象,让阿飞误以为林仙儿是圣神。故事中林仙儿为阿飞表演了一段舞蹈,成功将阿飞征服,使得阿飞真正相信她就是纯洁与美的女子。于此,阿飞陷入了感情羁绊之中,不断被林仙儿无情背叛与利用,即便这样阿飞还是深爱着林仙儿,难以解脱。哪怕阿飞已经知道林仙儿就是梅花盗,阿飞还是被林仙儿利用,林仙儿用情爱魅惑力与阿飞的剑对抗,并且取得胜利。虽然剑无情,而且人有情,阿飞因为被林仙儿下药,武功不断退步,加之,饱受着林仙儿与其他男人纠缠的痛苦,导致阿飞终日虚度。李寻欢也经常想尽各种办法去帮助阿飞,可是身在情感羁绊里的阿飞,终是难以解脱。
在小红大骂阿飞重色轻友与忘恩负义的时候,李寻欢告诉小红,她误会阿飞了。李寻欢说不管是谁都没有办法让阿飞解脱,除非他自己将心结打开,才可以救自己。林仙儿自以为完全将阿飞控制,她因为在败露以后,被上官金虹与荆无命当成野狗一样对待,她才回去告诉阿飞以后重新做人,再也不欺骗阿飞,一切都依着阿飞。可是这个时候的阿飞已清醒,阿飞说一个人如果已经遭受无数次侮辱与打击,一定会改变,女人男人都一样。阿飞将林仙儿甩脱,摆脱了情感羁绊。在《多情剑客无情剑》中,把阿飞陷入感情作为开篇,以阿飞幡然悔悟为结束,无疑都在表达着羁绊。李寻欢同样也遇到了这些羁绊,其不仅受有情羁绊,而且还有对林诗音的爱情,只是李寻欢的情感羁绊因为遇到小红,而得以解开,并没有受太多的苦。
三、文学史观方面的羁绊
伴随内地的改革开放推进,学术界范围逐渐拓展,内地逐渐引进了海外学者研究的成果。人们思想逐渐得到解放,一些无形枷锁开始被解开,张爱玲的小说也变成出版与研究热点。不管在创作界亦或是学术界,张爱玲的小说都影响深远,发展成当代文化中重要的构成部分,和曹禺、鲁迅与矛盾等享受同样专章叙述学术的荣光。时间永远是公平的,在经岁月的大浪淘沙以后,才可以留下精金与美玉。然而,古龙这类武侠小说作家还是被看成另类,在文学史中也只是简单介绍了通俗文学的部分,并没有真正的融入到文学界中心。
而张爱玲能够融入到当代文学史的叙述结构中,与夏志清有着密切联系,当然这也得益于张爱玲独特的叙事方式。从我国的当代文学史修撰历史中不难看出,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新文学,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新民主主义的文学,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中国文学史,三个阶段的文学概念存在差异,并且看法角度也不同,但都同样有着羁绊,并且难以解脱。当代文学应用新文学来命名,无非是针对旧文学进行立论,思想背景主要是阶级论与进化论[2]。在五四文化的运动以后,逐渐开启新文学修撰历史和新文学命名,新文学抵制不属于新文学范畴的那些文学,把各类旧文学命名成买办主义与地主混血儿,还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畸形儿等。
在进行二元对立新旧的比照中,旧文学逐渐演变成过街老鼠,而新文学则变成光芒万丈的一种新标杆。在这种视域下对当代文学史进行修撰,使得政治性变成评价的唯一标准。在新民主主义的文学史阶段,王瑶所著《中国新文学史稿》成立代表作,在该部著作中,将当代文学定义成:给新民主主义政治经济提供服务的,属于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构成部分,属于人民群众的反对封建、帝制与无产阶级所领导的新文学,其方向与性质均是通过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方向与任务来决定,这也是把政治性,也就是新民主主义的革命政治性当作当代文学史修撰最高的标准[3]。
四、结语
总之,在当代文学史修撰过程中,摆脱观念羁绊难度比较大,而可以与各种外设局限依凭进行对抗的是只有文学本质,也就是审美。只有审美能够经忘我与令人沉醉的境界,散发出无形与潜在力量,左右着、校正着与引导着一般的意识形态现实性功用。此外,审美还是文学本质的属性,同時是一种批判武器,主要用来与现实的功用性进行对抗,将思想解放,突破观念的羁绊,使得文学真正回归审美的本质,提倡与鼓励个人对当代的文学史进行修撰,这样可以构建真实生动与还原文学史的景观,确保所修撰文学史能够经得住岁月的冲刷。
参考文献:
[1]李怡.开拓中国“革命文学”研究的新空间——建构现代大文学史观[J].探索与争鸣,2015,15(2):69-74.
[2]马建高.简论“文学的现代化”文学史观——从钱理群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说开去[J].盐城师范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6,36(4):63-68.
[3]袁苏宁.审美现代性批评理论症候及其批判——兼评当下一种文学史观[J].湖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5,42(6):7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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