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拔出一根发丝,编成一根长鞭,牧放着一群牛羊,漫步云天,在一片深蕴里探寻一叶知春的秘密——
蜂蝶,在花蕊上翻飞。
骨朵,在老树上狂欢。
低飞的燕子,把一种精气深入到季节的骨髓。卑微的生命,随即长成一茬茬的麦子和油菜,长成一道道目光悉数的高亢。
我在一地金黄里,听一声鸟鸣,无法再去为冬日的落寞找一个托词。只能把空中倒挂的思想,植入到闲游的云彩里,让已付的时光渗出殷红的血液,把乡亲们漏落的哲学淬炼成一把银镰,向着香醇的生活。
我走在散发着油菜花香的田埂上,在炊烟晕染的花海中,浔郁舉过头顶的阳光,褶皱万顷金黄。这喂养精灵的黄啊,凝结泪与汗的交融,血与火的思索……
我信手翻越春帷遮掩的竹篱,任欢喜的泪水,落在一朵花一根草一片叶上,描摹出原乡的模样。让晾晒的春天,在我的肋骨下酣畅淋漓。
而属于我的,是一首诗无法触及到的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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