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从远山吹来,温暖的不止是山川、田园,还有我的眼眸。
驚蛰的雷,携着一场清凉的雨水,以一种俯冲的姿势,切入到原野的深处。土地、河流、山脉、花草、虫鸟……
纷纷敞开胸怀,虔诚地接受一次洗礼。
春叶,不再柔软。
所有关于春天的故事,灵动而灵性。
所有关于生命的言语,宁静而安详。
我不再把自己,和自己关乎于生死的东西关在逼仄的屋里,让潮湿的空气,霉变我的灵魂。
此刻,那些叫理想和信仰的东西,早已穿过冬天的床圃,在燃烧的词藻里,淬炼出一根坚硬的骨头,刺穿冬日的皮囊。
于是,我的歌声,便在翠鸟的羽翼上亮开了嗓子,奔突而出的音符,雄峻而高亢。
还有我那在河流里奔跑的思想哦,舀起一柱素洁的水,洗刷灰尘密布的门楣。
我登上山坡,听一丘丘麦地反复吟唱着一支永恒的歌。
听一群牛马,用扬起的四蹄,刨出万千花朵,绽放一地的爱情。
我的村庄,随风而动。
我亲爱的村庄,在花香、草香、麦香中浓缩成一条缝隙,蜂蝶的曼舞中浓缩成一条缝隙。
我在芳馨的缝隙里仰望我的故乡,一片欢腾。
欢腾之下,春光擦着祖辈留下的陶罐行走,一头扎进村庄,看一群山里人拉起二胡、吹起笛子、跳起广场舞,把叫卖掩藏。
我呼吸着温暖的麦香,抚摸着心底的柔软,沿着花开的方向,找到了一枚春天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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