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漫《左耳》里有一句名言:上帝作证,我是一个好孩子。
上帝作证,我也是。成绩好,性格好,三观好。
好到什么程度呢?
我在中学的时候暗恋一个男生,虽然不算混混,但目中无人,自然也是老师眼中的大麻烦。我因为被好学生的身份加持着,自然不敢有半点流露。我和那位男生有一个共同的女性朋友,她偶尔会聊起他,末尾总会加一句:“哎呀,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那个人呀?”
每每这时,我都要装成努力回忆的样子,始终不肯恍然大悟般发出一声“哦”表示肯定。
这时候,她便会嘲笑般地说:“就知道你记不住,你说除了作业和课本你还记住什么了?”
那个男生对我的影响在她的描述里潜移默化地加深。她完全不知道这一点,每次她兴致高昂地跟我说起他时,我总要把握好我的反应,既不能表现得太感兴趣,让敏感的她有机会用那种意味深长的口吻问我“你问这个干什么呢”,也不能表现得像个完全无动于衷的木头,让她没有下次再提的兴致。
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谨小慎微,我极力维持着我好学生的光环,不敢让“早恋”这个危险的字眼与我有任何关联。
这也许也正是现在我能理解《致青春》《匆匆那年》《左耳》这些奇葩而狗血的青春电影能够大卖的原因,因为它触动了无数个如我般青春过于正常、平淡、懦弱的“好孩子”的情绪。比如《致青春》里的放肆狂爱,比如《左耳》里的跟小混混谈恋爱,我虽然从未经历,却也在心里感慨:談恋爱、死党情谊这些狗血的东西,那正是我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人生啊!
我想,青春里爱过的人,无论爱对还是爱错,至少是爱过,这也许正是它最大的意义。
(摘自《文苑》2015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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