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隐藏在农忙缝隙里的强盗
他面容枯槁,坐下去很旧,站起来很旧
院子里仿佛没有春风,夏雨
没有一个愿意张口说话的人
他用一管狼毫描核桃一样大小的字
直到灯盏熄灭,才从一张红纸上落荒而逃
他拉断了二胡的母弦,就用剩下的一根
独自呜呜。他操起锄头上山,拼命地挖
是的,人们都这样说
他有很多条命,每一条都可以制造一个案件
每一条都酝酿着不一样的风暴
他最后还是空怀移山之志,一唱三叹地活着
想起来的时候就打我的电话
对我说三国、水浒,说土地上最不稀奇的事
说二十年前的枣栗大马、花轮马车
和一直伸向天空的那一条马车路
他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半晌
又对我“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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