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要落实,幸福要牵手
——和妻去领结婚证
早已情系对方,心属彼此,红色证件,就是情感的凝结与证物,就象是一件,一直保存在别人那里的自己的东西。
我们很平常的,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政局。
那天,我们骑单车,先逛了会街,才向那方向。
公家人员说,我们年龄可都不小了!
我说,因为我们相识太晚,那人一笑。
她麻利的填完,将那法律效力“啪”的那么一下,像给小学生发作业本似的。
大红的本在捧在手里,我们有些激动。
平生第一次吗!
妻摸看着,读着上面,那没有什么内容的几行行。
我们的名字,轻轻的写在那,却似同两颗心,相依镌刻在那。渐渐的,轻轻的纸,似乎有了千斤重,它承载着我们的情,我们的爱。
从此以后,我们将风雨同挡,阳光同享,当岁月流逝,灿烂的红颜色褪去,爱的颜色将更加绚烂。
我们将一生守侯,那看似一张薄纸。
妻眼睛湿润了,我也有些情濡心怀。
今天不是平常日,我们该如何记住今天?
我们来到了公园,公园里不乏一对对恋人,也有温馨三口。我们望着他们,仿佛看到了,我们未来之情景。
我们手挽手,绕湖一圈,又谁也不言语的,坐了回石头,最后,一棵树后,作了大段大段“宣誓,”让那证书,听得清清楚楚。
(二十二)
干土打不成瓦墙没钱盖不起瓦房
——筹备婚礼
国庆节举国欢腾日,常是有情人喜结良缘时。
喜洋洋,吹吹打打;漂漂亮,新娘披纱;热热闹,亲朋好友;龟缓缓,车不行只按喇叭。
我们也定在了国庆节举行婚礼。
要买的东西可真多,不过,没钞票,全都歇菜。
我们家那时经济状况很不好!
两个姐姐,如他们所愿,泼了出去。不过,也没泼多远,仍在穷山沟里,能顾住自己就不错了。
我刚参加工作,也没攒下几个钱。
父母亲年岁渐大,不宜农活。我们借了钱,在村里开了一杂货店,却被天杀的狗贼,洗劫一空。
家里因此还欠下债。
唉!婚礼的钱,只能岳父家掏了。
感谢岳父!
岳父出钱很爽,我用钱心情不爽!
妻给她夫君,看上了一套,价格不菲的西装。我死活不愿买,妻说,结婚就得体面点。
谁不晓得休面,有钱才好爽爽快体面!
结婚那天,人多,东拉西拽的,累的我,只顾心疼那西服了!
我给我爱妻,选了一套时尚又端庄的婚沙。原则之一是,属于自己的,能不让别人看到,尽量避免。
妻穿上婚纱,漂亮极了,如画中仙女,越看越想看。再看看现在,不描不画梳妆懒,仙女一去不复返。
那时流行金饰品。妻,本不喜欢脖子挂,手上套的,说买假的作作样子就行,岳母说,一生就一次婚礼,不能假。
她嫂的计较小毛毛虫,又开始蛹动。
她对岳父出钱,给我们操办婚事,已是颇有意见,敢怒不敢言!
她七拐八弯的说,妻赶上好时候了,饰品样式,比她结婚时好看多了,克数也多多的了!
岳母来了一句:“那就再结一次吧。”她自不言语,心里老不舒快。
结婚照也花了不少钱!
我本不愿照那玩意,倒不因为钱。
多少破碎的婚姻,也不曾因为那幸福的结婚照而挽回;镜子中日渐衰老的容颜,天天比对那光鲜灿烂的年青,实也不妥!
妻对拍照兴致勃勃,我小心的泼了点冷水。
“咱钱不怎么多,干嘛非得照呢?”
“现在兴这个,结婚都要照。”
非常合乎逻辑的回答!
活活摆弄二小时,照出来却总看的不是自己。照相的人解释,经过了去劣存优的处理。
效果好!不像自己!逗!
我突然想到,电视剧常出现的情景,男女主角一吵架,结婚照准摔地下。
我们万不学演电视剧!
新房,黑乎乎租来的农村小屋,经过钱一番新,居然魔术般大变样。
桌上红烛燃,窗边粉纱曼,墙上婚照挂,旁边对联看(一朝入洞房永远作夫妻)。
喜气融融,温馨盈盈,浪漫飘飘。
一切基本准备好了。
钱,我爱你!
我一定要拥有你!我一定能拥有你!
(二十三)
约定成俗的事,不想做也难!
——真不想举行婚礼
麻子照镜子——个人观点,依我看,证领了,同吃同住,法律允许,还得婚礼,头大!
我最怕被别人聚焦,那些个繁文缛节,望而却步。
结婚日子就到了,亲朋好友也皆告知了,父母从老家也赶来了,胖子和其妻也一并来了。
我们家亲戚不多,可岳父家亲戚,那实在多,多的让人心烦。
路远的,就提前一天来了。
婚礼的前一晚上,就已乱轰轰,由于人多,睡觉都成了问题。她嫂家,也被不情愿的挤上了人,她弟,哥们家去了。
吃吃饭,说说话,安顿一番,时候就不早了,累煞人也。
婚礼当天,又老乡、又亲戚、又单位的,又来了一堆。
屋子满是人。
妻挨个给我介绍,她家的七姑姑八姨姨,可刚说过我又分不清了。还有一些是堂表亲,我看都是些,胡姑姑假姨姨什么的,搞的我烦都烦不过来。
瓜子花生嗑满地,小孩沙发上上下,大人说笑且闲聊。
她姥姥也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八十高龄,心明眼亮。
小辈们围着问长问短,有点红楼梦大观园。
桌上摆放着,亲朋好友送的礼物,有龙凤成祥花瓶、有爱心钟表。
胖子那时,在家乡当了“煤老板”,送我一镀金胖娃娃,很显眼的也放那个。
那明显是个男娃。
岳母拿起来让大家看,引得大家前仰后合。
知道是胖子送的后,只听她轻声说:“农村人就是农村人,礼物都与众不同”,还瞥了一眼,穿的城不城,乡不乡的胖子妻和他的孩子。
岳母累了!总把自己摘出来,放在高处的人,累了!
她坐在我母亲先前坐过的椅子上,我看见她还吹了一下,我极度的不舒服。
岳母啊!别总自己高贵自己,好不好!
后来,我居然看见,岳母丝丝在落泪,岳父一杯又一杯,这正是:
自小长在娘心窝,一声鞭响,轿抬他人家。
点点母女情,滴滴父女爱,情难禁,爱难舍。
罢罢罢!自古谁女不出嫁,从此有了依和托,其实只是多处家,娘家婆家都是家。
快快快!别伤感,别落泪,举杯畅饮喜庆酒,锣敲鼓打,兜满祝福送她到婆家。
婚礼仪式开始举行,我听见司仪说“第一项”时,就条件反射,只求快点结束。
许是在单位听“第一第二”听烦了。
男女双方交换礼物时,我昏昏然,把戒指套到了妻小拇指上,引得周围人直笑,只因太累了。
摄像机一闪一闪的,真不知,有什么好摄的,我直想让它停下来。
晚上,把最后一拨客人送走后,我因敬酒,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终于回洞房了!
我倒头就睡,似乎听妻说有点饿,后又听见吃水果的声音,之后我就进入梦乡了。
呼呼一觉,天已快亮,我们这才醒过神来,原来今天是个历史性的一天,我们相互看着,笑了起来,又接着睡下,把昨晚落下的一课认认真真的补了回来。
(二十四)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房东老太
婚后第一个礼拜天。
我拿起了笔,铺开来纸,开始了我的文学梦。
我把它比作我的“孩子”,那无数次在梦中勾勾描描的“孩子”,我看见它在向我招唤,它的样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妻又放开我们的“婚礼进行曲”,一个人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不停的在笑,她叫我一起看。我才懒得看!
刚放了一会,那乱乱声音,把房东老太太吵着了,她小脚碎步进来,二话没说,就给切了。
我们还未醒过神来,她就大声:“自个儿有什么好一直看的,吵死人了。”
管的也太宽了吧!我把自己怒得老高。
她又说:
“一个月房租才几十元,电视,进屋就开,不闭眼不关;灯,开到半夜。电费都不够交的,再这样就得加钱!”
原来是气在这,看来以后看书,得用手电了。
房子是妻找下的,房租也由妻分管,我一概不知。原来这房间没有单独的电表,电费只能匡算。
之前,好几个租她房子的,都架不住,她每天说个不停,还会像刚才那样,动真格的,既便这样,能把一老太太怎样,所以都租几天就又搬走了。
后来,慢慢知道了一些她的事情。
这老太婆也怪可怜的。
刚结婚没几天,丈夫就野上墙外花了。温柔的绵羊,激变为母狼。
野花香上了,是吧!顺便玩一下鱼死网破!
她男人吓坏了。给他留下这一院的房子,自己净身,和野花,不得不去了江苏姑姑家。
虽失了丈夫,却得了房了,在另嫁他人,也不错!
老太太未曾想到,自己却已有了身孕,老太太一边骂着孽种,一边生下了孩子,终身未嫁,含辛茹苦,抚养孩子成人。
未曾想,那孩子,不成才,不成器,还是个,不肖之子。
老太婆只指着这房租过日子。
老太太的事,让我感慨,感慨如今,更多天下父母们:
哭哭啼啼襁褓婴,
蹒跚学步呀呀语,
欢欢跳跳幼儿园,
转眼就成学龄前。
吃好穿好父母愿,
累煞她来心情愿,
小学中学又大学,
含辛供读从不愿。
工作了,成家了,
该是报恩回馈时,
寸草岂能三春辉!
反倒是:
一奶同胞争纷纷。
父母仍有盈余时,
你得多来我得少!
一朝病榻成亏损,
你出多来我出少!
别吵了,别争了!
撒手人寰她去了,
一抔黄土尸未寒,
又为遗物薄公堂。
痴心父母古来多,
孝顺儿孙谁见了!
(二十五)
生活,总有一些事情,让你头痛!
——妻爱逛街
妻处处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人无法忍受,太爱逛街。
我因此头痛!至今没医好。
恋爱时期,一起逛逛街,头,还不怎么痛。原因吗,这地球人都知道。
依着我,买什么,清单好了。
任务完成后,打道回府。妻此时,却才刚出状态。
完成任务,轻松逛街!
瞎逛,漫无目的逛,这是她逛街的最高境界。
我头痛开始!
后来,我罢逛,来解决头痛。
头却更痛了,她扯上什么,我不爱她了一些话。
恋爱时,为什么能陪她逛?答案明摆着,可不能说。
此一时,彼一时,此话一出,后果自负!
忍着头痛,陪一下吧!
妻后来发现我头痛,破坏她逛街的兴致,就固定了好几个姐妹,让我解脱了。
谢天谢地!
(二十六)
婚后浪漫不复有从此柴米来掌纲。
——过日子就得小气
妻逛街,最是那种,打折就前冲,处理就上涌。
她往往兴奋的背回一大包,气未喘匀,就发现,这件不合身,那件已过时;穿也不是,扔也不是;东放放,西搁搁,满屋垃圾。
真真银两,换来满腹郁闷。却道是,郁闷易忘怀,冲动常上来。家里照旧常添置,八百年都用不找的东西。
小商小件,似乎花钱并不多,可总这样,也是不少花费。
她一下街,我就“警示”。
她还会犯!
搞的我火气老大了!
杯杯酒也能秏进家当。
她家七姑姑,八姨姨,新婚头一年春节,必须去。
我们一村一庄,每到一家,社物全放下,压岁钱仅10元。鞍马劳顿,最后成本都没收回来。
赔透了!恼极了!一个个小气鬼!
妻也不太高兴他们,但也不高兴我说他们。
对我说,明年过年,她们家经常去,就不用费神去了;我们家道远,也用不回去了,在家闷死算了。
妇人最会“毒”。
婚前的浪漫馨香,被一次次生气的细沙,一点点的覆盖,只剩下干巴巴柴米油盐味道。
这可不好!得使劲挤出点浪漫!
(二十七)
邻居好赛金宝
——多亏了老太太
我们给老太太补了房钱。
那天,村上的电工,来收电费,老太太说,我们交多了。我说,那是因为,这个月我们来的少了些。
邻里邻居的,哪那么清算!
以后,老太太做了什么好吃的,经常给我们送一碗。
他还常来串门。
端一碗饭,边唠话,没牙的嘴,边嚼着。一碗饭,得一小时。有时候,急的要休息,她还无意识,不走。
我就把被子铺开,老太太,楞是没被提醒。我只好说,我们要休息了。
老太太这才醒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走了,一脸刘姥姥的表情。
我那天夜班回来,门没锁,却不见妻。
原来,老太太见快响午了,还不见妻起床,她就敲了门。仍不见说话。
她闻到了煤气味。
之后,她就让人弄开门,张罗的把妻送进了医院。
妻住院了好几天,医生说,再不及时,那可危险了!
多亏了老太太!
妻好了,我们正想着如何感谢她。
她一日进来,突然告诉我们,生孩子不能住这。我笑笑说,现在都不讲那些说法了。
她生气的说,不行,迷信有多深,语气就有多坚决。
我和妻,在拿到单位房子钥匙之前,一直也没出什么成绩。
我们要搬了,老太太笑脸相送。说以后,有了孩子,用得着的话,愿帮着带孩子。
谢谢老太太,谢谢好邻居,永远的好邻居!
(二十八)
人生要有追求
——想写点东西
楼房宽宽敞,亮堂堂。
站在阳台,或远看、或下看,一幅微缩图。
我在上,图在下,居高临下的态势,尽囊眼中的轻易。心襟豁阔到了天际,自信遥升到天顶,走下楼来,又如同天上重回人间,轻扬扬的感觉,不翼而飞,只有脚踏实地的真实。
君莫信,窦径一跃抵成功,一跬一步方可上宵重。
我拿起了笔,铺开来纸,开始了我的文学梦。
我把它,比作我的“孩子”,那无数次在梦中,勾勾描描的“孩子”,我看见它,在向我招唤,它的样子,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我和她,同哭同笑同语。
我认真妍磨每一个逗号、句号,推敲如何措词,怎样串句,我要让她,成为传说中的美丽。
我衣袖渐宽!
我呆呆的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满是期盼和信任的目光。
我燃起了自信的火燃,仿佛看见她,无比美丽的站在我面前,我看见了,编辑部那挑剔的老者,疲倦镜框后,满意的表情,还有读者赞许的目光。
艰辛谁知否,我们一起拥抱成,欢喜泪水一行行。
(二十九)
有点个性,不碍事
——单位里来了个李帅怪
单位给了我,为人民服务的更好机会,我提拔为一小科长。
新分来一大学生,名字李帅怪,说是某局长的亲戚。
这类人捧不得,杀不得。若捧,人说你拍马溜须;若杀,恼了那局长,吃不了兜着走。
这同志,却并不仗其势,作贱自己,敬业的很,只是孤行独往,又怪又犟。
有时候做事,根本不听我这个科长的意见,非要坚持自己的做法,他有对的时候,我也有不妥的地方。
他上班默默做事,下班宿舍看书。偶有人呼他搓麻,他知乎者也:“吾生决不搓麻,搓麻浪费吾生。”
他常常看书入谜,念念叨叨。宿舍人,都嘲笑他是孔呆子,没人与他交伴。
偶有旧友来访,却是涛涛不绝,同舍人烦的,止都止不住,只好塞耳以睡。
上班敬业就好,下班私事不便管。
一次,一天不见人影,不得不管。
我想象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其宿舍,在他领域翻来翻去。
在其抽屉,看见一些未完以及写好的页纸,莫非他亦喜欢写作,我正想着,又在他枕边,发现一精致小本,打开知是日记本。那天,情急不顾触犯什么隐私,翻看起来。
3月20日:
书为媒,认识了图书馆的梅。
4月10日:
人皆云我孤,
自得其中趣。
人皆谈我怪,
不与人同脉。
莫怨他人言,
休违自己愿。
人是人,我是我,
不相干,何相语。
7月20日:
挥手自兹去,
从此成陌路。
红彤彤的太阳常见,
火辣辣的爱情稀缺,
云遮太阳云又散,
爱情湿灭不复燃。
回忆碎无痕,一飘风里最好。
不恋,不恋,有道是,最美在明天。
原来失恋了!。
看得出他很看得开,是不用担心他寻短见。可一天不见去哪了?
宿舍人说,他喝了点酒,回来又出去,就没了人影。
着急之时,保卫科打来了电话。
原来他去洗澡,误闯了女澡堂。
我问他,为何不打个电话,他骂,鸟人不让他打。
我问起他写作之事,他说喜欢胡写,但写什么没有定格。
有感,欲罢不能时;有思,绵延不绝际;人之事,流于笔端,物之状,溢于纸间,不写不快也!
他说,大部分是自写自乐,投稿很少。只,《我的初始日子》在网上投过,没料想,入选了《佳作》板块。
我在网上下载了《初始》:
我的初始日子
我是谁,现在仍不好说,仍在遗传,仍在变异。
现在刚一个月,一切都在变化中,不过性别已定,男。
每天生活在一个人的水晶宫里,“拔云见日,解放之时”,管她叫妈妈。
我生活在这,可美可美了,妈妈想让我结实、聪颖,每天尽吃好吃的。
我的亲奶,可爱之极、可笑之至,怀揣酸儿辣女的坚定理论,让我妈多吃酸的,居然想,以此来左右我的性别,实现她老人家的封建愿望,不晓得木已成舟,更不晓得,我就是她的期待,却把我酸得可怜。
除那些美味、酸的,每天,还得吃一些怪味的东西,防止我,从水晶宫脱落的一种药。
我可遭殃了,可真难吃,愤愤不平,怎么也得讨个说法!
最终得知,替人受过也!
这水晶宫,以前曾来过一个人,个性可能活泼了些。
一日,妈妈带着他(她)去看大海,之前妈妈从未见过海,在碧波万倾,出现在她眼前的刹那,我妈妈忘了自己了,也忘他(她)了,举臂高呼:“大海,我来了!”高呼无碍,举臂之时,水晶宫内壁松塌,可怜他(她)月把年纪,于世未曾谋面,离开了水晶宫。
我妈妈罪魁祸首,终被宣判:两年之内,水晶宫不得有人踏足,须好好维护水晶宫,固其基石,复其原气。
水晶宫被“白衣人”,科学地贴上了封条,严禁可疑分子通行。
水晶宫在漫长的空闲着。
忽然,有一天,有敌人偷袭城门,一勇将越过防线,来到斯宫,与人私会,那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东东,我就是那爱情结晶体。
察觉水晶宫,有人居住,妈妈又惊又喜,喜忧参半,就赶紧找“白衣人”。
“白衣人”一脸怀疑,想自已封路堵道,已有些年头,待确准后,说:“真是顽强的生命啊!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得吃些中药。”
我栖于水晶宫一角,上下五千年,浩瀚宇宙间,渺小,不足而道,偷袭而生,吃药保命。
药味时不时袭来,弥漫于水晶宫,何时是个头吔!
真想马上出去,可也得挨到十个月,“人模人样”的出去。
正瞎想着,忽然传来,悦耳、悠哉的声音。
原来爸爸买来了磁带,让妈妈以后,按时给我上音乐课,美哉!悠哉!当神仙了!
有时妈妈睡着了,课始终不下,只好一直泡乐了。
一日,妈妈带我出去逛,也听到了音乐声,还有噼噼啪啪的声音。那音乐可真喜庆,还听到“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祝福的话。
听到“早生贵子”时,我竟然还被妈妈抚摸了一下,妈妈哎,哪儿跟哪儿呀,别总那么动情!
这一日,过得挺好。
有一日,可真是要命。
听到了哀婉悲切的音乐声,又听到了哭声。
听一人哭:“你那边想清静了,我不如随你去了。”有人劝阻道:“来世一游,终是要回木头房子,节哀顺变吧。”
那哭泣之人,可真敢胡言瞎哭,如果那木头房子忽然开启,里面的人说:“那边的清静,我一时还真适应不了,就随你愿,快快请进吧!”那哭泣之人该是多么后悔,自己所哭之言。
还好,那边的的执行力很强、工作效率很高,户籍编制早已确定,岂可想更就改。
这一时段,我在水晶宫正自在的呢!却听到如此之言。
原来出了水晶宫,再转一大圈,最终还是要回房子里憋着,更不知一路风景如何?
是秋菊冬梅自芬芳,还是枯枝败叶没的赏?是你信我诚善为先,还是尔虞我诈恶为首?是互帮互助热心肠,还是旁观袖手冷脸庞?是好人美景共盛世,还是恶人丑图难安帮?
想归想,我知道我在一天天变大,有了脚,有了手,有了四肢,有了思维。
水晶宫终久会放不下我,不出去也得出去;而且在这水晶宫待着,被动的接受一切,感觉不爽,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还是想出去。
人要自己主宰自己!
我心烦烦的,妈妈收到信号,赶紧带我回家。
三个月|……五个月…七个月…,我长大了。
为了能让我顺利离开水晶宫,妈妈带我看了“白衣人”,检测结果是,我的脚在水晶宫门口。
这回我可又遭殃了,妈妈遵照白衣人的吩咐,每天在床上倒空翻,想把我倒置过来。
折腾一阵子,我在里面依然如故,妈妈决定,把水晶宫剖开一个大门,让我光灿灿的,从大门出来。
为此,爸爸提前就联系好了一个,活干很得好的“刀手”,大一学同学。
满十月的一天,我终于“行动”了,全家人忙乱起来。
“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关机”,爸爸放下电话,直奔刀手家。
刀手那天休息,迅速赶了过来,见我妈妈有些害怕便说:“一切正常,不用怕。”还说自己在“生产”一线已工作了多年。
爸爸也安慰妈妈说:“不用怕,技术老高的了,关系也蛮好的了,人民币也已把刀擦得很亮的了。”
麻醉师一针下去,妈妈就不知不觉了,我就顺利出宫了。
永别了,水晶宫,我将要开始我新的旅程。
“刀手,”请把大门封好,我替我妈妈谢谢你了,拜托了。
(三十)
夫妻一场不容易,何必非要闹分离
——邻居离了
邻居老吵架,不过战争过后,总见和平。
一天夜半,又开始吵了。又是无法克制,练习一下嘴皮子罢了。
静静的夜,清楚的回荡着。
嗓音吊的越来越高,还不时插句过隐的粗话,双方老母都被牵扯上了。
吵架的强度,盖过以往任何一次。
真不知因为何事?
我想去劝劝,妻说,外人去了,会火上浇油。
听到摔东西的声音,骂声,哭声,还有清晰的过门——叹气声。
后嘎然而止。
从开场到结束,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走眼娶了你,
我命薄嫁了你。
我一秒都不想看你,
我永远也不会想你。
怨怨怨,恨恨恨,悔悔悔。
挥手从此散,老死不往来。
一刀斩断情缘,两心任凭南北。
今朝已是夜半,明日即去了断(民政局)。
我想起那副对联:一朝入洞房永远作夫妻,紧紧的抱住了妻。
第二天,男的永久的撤了。
我其实不忍心进去。
战后的场面可想而知。
我在现实中,看到了电视剧——结婚照碎在了地上。
比场面更难看的,是女主人的脸。
不用吵了,永远也不用吵了!
散了,去了,爱没了,恨没了!
剩下一棵孤独的心!
她呆呆,空虚的样子,我至今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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