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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与作家

时间:2023/11/9 作者: 外国文艺 热度: 8698
〔智利〕豪尔赫·埃切维利作

  不管我们来自政治流放,还是经济移民,或者两者中间的任何情况,我们这些生活在这里指加拿大。的拉丁人都被称为新来乍到的新居民。既然我们来自一个具有不同文化、历史和语言的地区,那么我们的移民活动就不仅是一种社会现象,而且也是一种文化现象,到它不可避免地结束时,那就意味着进入一个新社会、同原来的地区了结一切。这是我们大家都要经历的过程,我们的艺术家、作家和新闻工作者把它记录下来了。

  移民的动机是各种各样的。不久前,在一次为蒙特利尔《纸与墨》杂志搞的采访中,有人问我政治移民、经济移民、宗教移民和其他种类的移民之间的主要区别和相同之处是什么。我回答说,我认为政治移民和其他两种移民根本不同,因为政治移民是纯粹由于个人境况而产生的,其境况是:国家的现行秩序使得他们为实现所拥护的制度而进行的政治斗争不能进行。换句话说就是,有许多人生活过得相当好,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被迫离开自己的国家,因为他们的思想和轮流掌权的人、通常是独裁者相对立。我们拉丁美洲的移民历史充满了失业、成批的知识分子和文化工作者移居国外的事件。这些人在本国被视为颓废的一代,因此他们不得不离去,而现在,他们刚刚开始或好或差地被写入故乡的文学史或艺术史。另一方面是纯粹的经济移民,如果他们个人的经济状况得到改善,如果本国有人为他们提供机会,他们是不会移居国外的。但由于这些机会取决于政治制度和经济制度,所以产生大部分经济移民的原因和造成政治移民的原因是一致的,两种状况都意味着自愿或被迫离乡背井和需要适应新环境。

  已经有人根据加拿大的状况提出了各种建议,希望为讲述我们的移民或流亡的变化情况的西班牙语传播找到一种形式而不是内容,内容已绰绰有余。其证据是,比如阿德里安娜计划,它已按照加拿大国家图书馆和智利之间的协议搜集了流亡加拿大的智利人的文学及生活方面的证明材料。此外还制订了一个汇编萨尔瓦多人民集体的回忆录的计划,此计划由小说家奥斯卡尔·托瓦尔协助,在蒙特利尔实施。在多伦多,正在编选一本关于科莱克蒂沃·莫希托·德拉·伊瓜纳的流亡情况的三种语言的诗集,编选工作由诗人保罗·卡尔和女诗人阿马拉·卢娜协助进行。还要举办一次关于流亡与文学的十分有意思的活动,是由乌戈·阿塞斯顿策划的,将于明年5月在协和大学举行。

  我们这些差不多刚刚在一个新国家定居的外国人,对这个国家的环境和居民有我们个人的观念。我们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是具有比较刻板的概念的人。可以认为,拉丁人富有表达能力,有一腔热血,工作不费力气,生活自由散漫,他们不看足球比赛的时候便沉湎在舞曲的旋律尤其是昆比亚舞曲旋律中。另一方面,他们还具有一丝异国情调、暴力倾向和魔幻现实主义的巫术色彩。由于加西亚·马尔克斯和(在一定程度上)伊莎贝尔·阿连德的出现,这种魔幻现实主义已以某种简单的说法在广大公众中传播开来。他们作为畅销书作家已经深入美国和加拿大广大读者心中。由于聂鲁达的影响和众多原因,诗人的百年诞辰也许在未来的岁月会因诗人诗作的广泛传播而为聂鲁达的形象增添色彩。

  对自己的祖国的怀念,对新国家的适应,两者在头脑中的对立,移民或流亡者的生活方式,集体和个人一致的变化,都像一支多瓣的花朵一样在侨居加拿大的拉丁美洲作家们的作品中展现出来。后工业的、大城市的新社会基本上是阿根廷小说家巴勃罗·乌班依的散文嘲讽和戏谑的对象。正如智利诗人克劳迪奥·杜兰在其作品中描述的那样,人们正在这里怀念自己国家的生活环境。越来越广泛的阶层终究会流亡的问题,是智利诗人卢西亚诺·迪亚斯和路易斯·托雷斯以及萨尔瓦多诗人胡利奥·托雷斯·雷西诺斯的诗作的主题。另一位萨尔瓦多诗人保尔·福尔蒂斯在他那些描写萨尔瓦多人民斗争的作品中表现了怀念故土的心情。对拉丁移民日常生活中的种种因素的戏谑和讽刺在智利小说家拉蒙·塞普尔维达和秘鲁作家吉列尔莫·罗塞的散文中表现得有声有色。智利作家蒂托·阿尔瓦拉多无情地暴露南方的恶劣生活状况,另一位智利作家埃利亚斯·莱特利埃尔在北方再现美洲悲惨的史诗般的变化。美洲历史在智利女作家尼埃维斯·富恩莎利达的作品中展示得既悲凄又独特。秘鲁作家保罗·德·利马勘察南方广大地区的地理状况,而布宜诺斯艾利斯作家拉蒙·埃利亚在获得“我们语言”奖(对整个安大略加拿大的一个省。设立的西班牙语短篇小说奖)的小说中暗示,各地明显不同的变化将无可挽回地无限存在下去。失去的国土总是在圣地亚哥诗人路易斯·拉马和埃里克·马丁内斯的金银丝细工般的作品中搏动,在智利诗人阿图罗·拉索的诗中和另一位智利诗人阿尔弗雷多·拉维格内的新创造主义诗中展示,在萨尔瓦多作家萨尔瓦多尔·托雷斯的存在主义的痛苦幽默中显现,在智利作家豪尔赫·坎西诺的作品中充满思考,在阿根廷女诗人玛格丽塔·费利西亚诺的诗中表现为把目光转向欧洲和世界,在卡门·孔特雷拉斯的诗中表现为赎救日常需要的财富。移民的脆弱的一致性在智利小说家来安多·乌尔维纳的散文中正趋于耗尽并走向城市郊区的边缘,在我这个卑微的仆人写的一部长篇小说中几乎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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