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美,感受到的却不仅局限于此。
———罗 丹
绿草坪
坐在车上,眼边掠过一溜耀目的绿。
我这才知道“绿油油”一词的精妙。水獭皮一样的油光水滑,温柔的冬日夕阳,竟使它几乎要反射出浅黄绿色的光芒。
仅仅是马路边窄窄的一条绿化带。相比于去年夏天的枯黄,绿化带想是有医生妙手回春了。这时,“复播草种,请勿践踏”的油漆字映入眼帘。
车靠站了。仔细一瞧才发现草种大不一样,叶片粗壮且长,密密匝匝的,仿佛不是绿化用的草,而是水田里新长出的秧苗。之前种的马尼拉草,松针般纤细,毛绒绒的一片,好看但娇贵得很。去年夏天,《特区新闻广场》还报道过它们因不堪干旱,集体枯黄的事儿。
不过,新草似乎是———修整过的草坪,总有几小撮长得快而且绿,超过同伴显得不合群———杂草!
空 地
嘉禾园对面是一片闲置空地。
小学的时候,一堵残破不堪的墙,一扇锈蚀的门锁住了它。野草昂起并不高傲的头,伸出墙外。
政府在收拾烂尾工程时把它改造成一片临时绿地。油菜花、向日葵,各种叫不上名儿的花绕成花环……空地一年四季变换着衣裳,但并没有一种稍微有名或贵重的花儿安家。记忆中有种俗称指甲红的野花,之前我只见过紫红色,可这儿却有粉黄、白、橙、红、紫白相间等一大片郁郁葱葱的色彩,似哪位画家醉了酒作出的抽象画———你便不得不暗暗赞叹它了。政府不必花太大力气修整。这带着几分野性的乡土气,倒惹得许多市民驻足。倘这些花有所谓的“花精”,那应是个扎羊角辫、穿碎花褂、活泼可爱的乡下小姑娘。
去年,政府引进了厦门少有的碧桃。粉霞一片,是什么让小姑娘笑弯了眉,又羞红了脸?
湖畔的小屋
暑假闲来无事,便邀好友散步去。
夕阳的余热烤得湖面氤氲一片。夹竹桃林后烟雾更重一些。居然有一座小屋!
小屋十分简陋,边上有几畦因地制宜的菜地。屋内传来模糊的说笑声。主人大概是报纸上所说的第十阶层,我由衷地佩服,在豪宅扎堆的筼筜湖畔,他能坦然住这陋室。
但很快一种隐隐的悲哀袭上心头。为这种不该出现的诗意。
叶子音乐
回宿舍时,路上传来了刷刷的声音,一会儿又变成了快马轻蹄的“答答”声。我放慢了脚步。
山离我很远。我把疑惑的目光投向身边尚瘦弱无力的小树。是它们———叶子在唱歌。“哗———”那一小撮竹子在配乐呢。
有很多人为松声和海涛所震撼。相比而言,我更敬佩松涛的演奏者。
清 芬
奶奶家楼下的梅花又开了。
深褐色的丛枝,托起一片淡粉色的云。没有雪,没有盘结苍劲的虬枝,也没有那泣血的红,我实在品不出那傲雪欺霜的铮铮铁骨,我只能在书画诗词中看到。
然而梅花依旧灿烂。洗尽人文气息厚重的铅华,梅花依旧和一般花儿一样,娇羞无限。南方的冬季温暖如春,太阳撒下金丝万缕,披在她身上,仿佛慈父宠爱曾在北国吃过苦的小女儿。
上楼的时候我觉得有淡淡的清新的香气萦绕。似有若无,但总也不散。
梅的清芬!
【责任编辑 朱鹭琦】
教师点评:
丘倚灵是一个善于观察、喜欢思考的女孩,她把视角深入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以一颗善良的心去审视亲情、爱情、友情。她的作品注意故事的完整,构思巧妙,在对比中揭示主旨,在她看似平常的思考中,总能引发读者的思考。
(点评老师:江 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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