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一天的忙碌将随着山那边的太阳而落下了。接下来便是难得的星月交辉的夜晚。
这里是边远的亳都。
既然是亳都,既然是难得星月交辉美丽的夜晚,就必须有亳都夜晚的样子。
亳都的夜晚是宁静的。
下午六时许,干农危改的、干APP入户核查的、干村组道路建设的、遍访的、到镇上报表的……总而言之一句话,此时各路人马一般情况就都会回到村委会,而且聚到村上的食堂。
老规矩,两桌。
农村的蔬菜,那叫一个新鲜!同志们吃着、谈着、笑着、还可以唱着。村支书和工作队长也可以安排明天的工作,同志们也可以汇报当天的工作和见闻。这个时候,是村里一天最热闹的时候!
饭毕,同志们便带着笑颜,有时也带着其他,然后一哄而散。这个时候,我会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目送一哄而散的村上的同志们,直到最后一个。
留在村上守住亳都夜晚的就剩老梁、周师、老海和我了。
即便还有四个人的队伍,最多一支烟的时间,甚至还不到,就各回各的宿舍。但整栋楼还有我和老梁。这个时候,我就在二楼阳台上或办公室里走过来走过去,想着我该想的。
楼上开关门的声音,我知道是队长洗漱准备上床。睡不睡那当然是另外一回事,他应该也会想他该想的吧。这时,时间应该在二十点三十至二十一点之间。很快,这栋楼睁着眼睛的就会只有我一个人。
不知该做什么。龙卷风似的虫子围着顶棚上吊着的电灯乱舞,据说这虫叫“大水蚁”。对,收拾它。
于是我便拿着每个夜晚都和我相伴的小红胶盆打了半盆水放在与电灯垂直的位置。果然,不动脑筋的“大水蚁”们经不住虚幻的诱惑,便纷纷栽倒。很多,盆里密麻密的,数不清楚。
虽然叫“大水蚁”,却是小虫子,也是害人虫。扫除它,理所应当!胜利的感觉便油然而生了,一个人哼着苗族同胞学哥教我的《敬酒歌》,度过来度过去。
打个电话,此时我能听见的的确只有两个音源,即我和电话那头。问问她最近工作的情况,今晚一个人在什么地方吃的晚饭,告诉她过几天我就轮休了……说的是些两个人都可以想象的哆嗦事,但还是问。
习惯性地看了一下表,二十三点过了。外面除了零星的几声蛙鸣外,的确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便关好门窗,按照睡觉的动作上床,翻过来又翻过去。明天是在村里,还是去哪些农户家,当然要看天气……还有儿子,也不知道他那里有没有“大水蚁”。如果有,他绝对也会扫除的……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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