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走进森林,却感觉到孤独与窒息
与草不同的仰望,迎面的天空太过干净
仿若山的尽头,海的那边
金黄沙粒的干枯更能承接我的失去
它随着春风逝去,一只可爱的猫咪
眠于繁烈的花下、河岸、路旁
还有我展望过的生命里
都被夜色与病魔揉皱,撕碎
也许哭泣,会唤醒一个僵硬的躯体
让漆黑的夜,不再困住想要白天的人
那一刻不再来临,它未曾逝去
继续春光里的活跃,跃进我的怀里
如果可以,让春雪收回大地的缟素
让我依然怀拥温热的躯体
它能伴我眠、伴我笑、伴我闹
伴我度过更为漫长的年岁
如果可以,让黑伞撑破暗语的哀悼
让它未曾逝去,让我未曾失去
给予它更多的揉捏、亲吻、甜蜜
得到更多的信任,牵挂,守望与爱
啊!春风呀,春风!如果你停下脚步
它会回来吗?它还会回来吗?
啊!春风呀,春风!你育过千山万水
你可曾怜惜过它呀!
你可曾怜惜过我呀!
过去,成了一首还未命名的诗
山的静,像心底浸满的思语
树,静默的挨着悬崖吊唁
吊唁那早已埋进土里的逝去与失去
再又,划出一道道深深浅浅记忆的沟壑
盛装死亡与眼泪,还有回忆与经文
又,都在一个阴郁的雨天倒进过去
淋湿被爱披裹的糖衣,甜蜜似山间奔跑的雾
洒满漫山遍野的爱、漫山遍野的不甘
还有烦躁的鸟高歌过的生死论调
都不必再裹进云里,指画单纯的我爱你
阴雨的论调,沉静出失去的全貌
勾住漆黑的风声赫赫,勾住大地春生的严寒
在熟悉又僵硬的躯体旁,完成最后的陪伴
未曾再呼唤、未曾再轻抚、未曾再言语
一切都停留在悲伤,漂浮在海里
过去,成了一首还未命名的诗
未细说你的可爱,阳光与云朵的惬意
还有满目娇柔,蹭着我脖子的呢喃
匆忙的,只留下一棵树的孤寂
出走森林,在月光缺失的漆黑里嚎叫
嚎叫过去,成了山河的一部分
怨春风埋葬了你的一切,像春雪來不及预示
我来不及更加爱你,就像过去
成了一首还未命名的诗,搁浅沙漠
孤独的感受悲伤的窒息
人们问我,你去了哪里?
第一天的失去,安静的只有我自己
房间突然变得空大,心也变得很辽阔
思念更是找不到边际,所有感官终于淹没了天地
在眼里、心里、脑海里只余你的逝去
第二天的失去,安静里多了一点微暖
一个男孩问我你去了哪里?我无法回答
我牵扯嘴角,却又走了,转身想起你与他的缘分
嬉笑、追逐、模仿,他也纯粹地爱过你
第三天的失去,微暖里多了一份凉意
一群人问我你去了哪里?我掩声痛哭
我终于崩溃,直面死亡,原来关心也是一种负担
驻足、观望、抚摸,很多人都记得你
第七天的失去,悲伤里多了一份问候
一个女孩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轻声诉说
我压抑声音,轻声平述,你已经逝去多日的事实
错愕、理解、眼泪,她也曾经很喜欢你
第一百天的失去,悲伤里回归了安静
原来,只有我不在意人间已六月
葱绿的青山都在问我,你去了哪里?
我说“你幻化成了另一个模样”
住在我的回忆里,永远悲伤的年轻模样
本栏目责任编校:邬彦姝
亦如,本名余静霞,羌族,生于1991年,四川小金人。一位正在尝试用诗歌记录生活的“打野”诗歌爱好者。曾荣获第二届阿来诗歌节原创诗歌比赛优秀奖、“绿色生活,美丽阿坝”2020年阿坝环保世纪行活动征文大赛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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