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下,一切的生灵都可以从天象中看到。
——题记
山水之轻
很久没有来了。一棵树似乎忘记了葱茏。
没有忘记一方山水在光合作用下,不得曲解。
撒落在树影下的谷粒和流水。张贴在墙上的目光,揭不开有些字的真实面目。计划在纸上,承蒙阳光关照,雨水透露的消息,一直停留在叶片上。
脚下的土,头顶的天,一则安民告示就可以将一池塘的水搅浑。
池塘里的鱼,死活由不得自己。鸡场里杀一只鸡多么简单。
一头猪的虚实,过目不忘几两山水。
翻耕田野的尺寸,
有理想的阳光。茂盛的雨水,长势良好,小路铺设了精准的言语。一株株茁壮成长的粮食,就要颗粒归仓。
回到牧歌,一鞭落日,挂在村委会最显眼的房檐。
新生的炊烟,不是望眼欲穿。
一辆摩托陪伴着轿车,停放在村委会,一万亩山林在谈论中日趋丰满。
三七和天麻
不约而同有了骄傲的资本。
草药之重
小小的一块药膏,不缺福尔马林。我来到卫生所之前就是病体的。
命贱又何以可救?草药,日晒夜露之后,出于对露水的同情,调剂一味药达到理想的浓度和疗效。
从一条石板路弯进去,就是一间低矮的平房。不用走多远,青草入药的方式很简单。
切碎,晾晒,文火。不能容忍水分的虚假。
从早上到夜晚,
气脉不能失散。
远远的听到打针的声音撕心裂肺。
身披月光,一条小道,想起了——
田野有着茂盛的夜晚,是无法淹没疼痛的。总有些鸣叫在树上,打探远方的消息。外出打工的脚步,愈来愈医治不了一夜蛙鸣。杂草在卫生所屋后不屈服命贱。
一个夜晚熬制生与死,也会繁衍出新的黎明。
滴落在纸张上,就是一副良方。
写明的服用方式,早就被李时珍记载。
就此,一株草也不会认薄命。
池塘边
站了很久也没有等来一声蛙鸣。早已出走了的青蛙,究竟是去了哪里?
一定离禅意很近。虽然并不唯美的风,也吹不来朱自清写下的诗意。但我还是打捞起了飘渺的歌声。我触及到一枝荷,亭亭玉立的旗袍,分叉的小径,浅浅的青草和蝴蝶,遇不见自己的祝英台。
远去的石板路,一丝凉意,正好。不要所谓的宽阔和浩淼,
就一小小的,一方,之于水土,之于气候。
我能揽在怀里就尚可。
前世的莲,一座小小的白云轩,
推开门探出身子来。窈窕的诗句合在书页里,颔首的,一滴水,荡漾着。我看不出的破绽,久久的停在荷叶上,
与月光私语。
不说话的流水和石头,
就在窗下。我等不及了,一脚踩空,落进了池塘。
湿漉漉的话,贴紧。
那些荒芜了的,孤独了的,都一一贴紧。
我伸进月光的手,握住了这个世界惟一的美。
树丫上
天上的一棵树,我在树上,下不来了。
俯视的表达,涂抹上春色,向上一点,我就可以触及到云朵。堆积了很多阳光的水田,倒映着树的婆娑。我在树丫上一动不动,和鸟保持着距离。
幸好有一个树洞,供养我的渴望。
沿着树丫看出去,平坦的田野,就想什么时候开垦。
收割了,有没有遗落的,鸟鸣传达着季节。
一声声流水就在树下,从前朝而来,
携带了婉约。我过分相信风,灌进身体的时候,顺便也携带了一些莫名的疼痛。久久 望着,远处和近处,我无法分辨石头的冷暖。
我就是天象中的那个人。
一转眼,树的茂盛遮蔽了我的孤独。
修长的树枝,纹理清晰。我想知道根系扎进泥土之后,血脉奔腾。每一滴血都是诗歌的样本。
我用春风标识了这树丫的年轮。
每一片叶子都张贴着饱满的风水。
树丫上晃悠悠的时光,和鸟一起飞来飞去。我离云多么的近啊,想象远古的耕种,很容易满足。
满足我一生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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