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写,写到那只鸟,那只蝴蝶
写到春天里刚刚开花的蒲公英
写到生,或者死
写到万物,都不是你
天空如此低沉,雪还没有落下
我站在窗口看一个人的背影,那么像你
而这世间的嘈杂啊,从不在意我的悲喜
道 别
有时,拼命想一个人或某件事在阳台,在小院,或并不宽敞的房间
想简单明了的生活,月光落在屋檐
垂柳在秋风中老去,在多年之后
依旧不需要完美。
屋外的河岸,芦苇已替代了垂柳
水面空旷,像大地暗藏的泪水
要在枯枝下站多久,才能
才能勇敢地拒绝一切的给予
要有几个自己的假上帝
才能接受一个人的离去——
浓云从山巅滚落,仿佛深爱的人
再次道别
冬日黄昏
暗了。炉旁,父亲默不作声屋里,一层淡淡烟草味
他低头拨弄炭火
偶尔,抬头看看外边
山顶积雪犹存
道路上,薄冰还没化完
麦田寂静。偶尔
有路人,哈着热气,不知所踪。
碎 片
夜风让人忧伤,合上书你触摸过的白云和湖水也被我再次爱过
星光碰落了桃花,鸟鸣就消失了
宽阔的人间,也有此刻孤独的凉意
有那么一小会,想起屋后的毛草和高过屋顶的老槐树
它们也曾重复着彼此的生死
没有雾霾的夜晚,我用各种字体书写你的名字
麦田里散落的清香,隐藏了春光的退路
熟悉而漫长的尘世,善待过每一株草木
我们多像不曾言语的芦苇,只在河岸呼吸
我还是个孩子
我喜欢粉色。粉蓝色,粉绿色,粉紫色它们是我的枕头,床单,被套或者窗帘
但我从不把这么宝贵的颜色穿在身上
他们说白色忧郁,黑色深沉
我就做他们嘴里那个神秘之人
上帝知道,我还是个孩子
幼稚,天真的孩子
偶尔犯点小花痴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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