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早些时候
我们在桥上漫步喝风
朝光亮的水波许愿吐痰
昨天下午,去达日路上
我看见桥的骨头洒满渡口
为此,我们只能绕路
那时侯阳光虚掷着桥的影子
大巴犹豫着摇晃徐行
在我虚构的梦里
奔子栏,像熟睡的热带雨林
岸边许多棵怀孕的黄果树
争先恐后伸向河床
触摸另一个我
那个前世被水葬的我
更晦暗的时候,我深谙
这种心照不宣的关系
因为胆怯而重新定义旅行
在这个湿热的重镇
前世记忆显得循规蹈矩
茶马古道上的康巴江南
我是那个杀光了所有时间的人
为此我决定把贝壳带到山顶
交还给另一个天葬的我
那个用牛奶写就的小说故事
心动时爱用热烈词语
爱喝酥油茶会捏酥油花
能分清风动和幡动的我
任时间流淌自己
太阳出来的时候摘一颗奔子栏的葡萄
让它代替我去飞来寺
关于还愿,心里的酸楚
哪个师父都不想听
路过喇嘛寺山坡时午睡
做梦寻一只气筒
给我泄气的魂魄打气
母亲的希冀
像黎明时梦游的月光
在黑夜里手舞足蹈
当然,风大的时候
藏獒叫起来像婴儿啼哭
声音无形风也无形
可我总害怕发生什么
于是对菩萨产生了迷思
在蜜蜡上雕刻孤寂
那天纳帕海上没有风
只有一艘被海滩囚禁的邮轮
我还是对神迹视而不见
因为琥珀里挤不进一片雪花
候鸟的眼睛也没溢出浆果
我无所事事
重新给每一座雪山起名字
这个漫长的过程
我阅读傈僳诗人李贵明
在湖与湖之间藏一个渡口
怀疑的时候用排比
膜拜原始冲动
常常把身体和月光一起打湿
后来我这么想
当所有的意向统统指向死亡
不如任时间流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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