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丽来坏了的那天你差点哭了。
你说有种即时发生的过去,永远地离开了你。
“你也会离开的。”你说。
是的,我们打赌泳池里最后剩下的两个人哪一个会先上岸。裹在浴巾里的身体开始干燥,感到由泳池波动的蓝色轨迹带来的一阵阵微寒。那时夜色尚好,保留着没被灯光毁掉的暗青色的膜。
而后是发抖和猜拳,取胜的一方不必多说,自然不用去孤寂的火堆旁守夜——就像那紧密的看守可以避免夜晚过快消逝似的。后来在晨雾涌起之际,紧挨着钻入一个尚未蘇醒的房间,门那么重,轻易推不开,整个身体都压了上去。手握隔夜的花。
是你先离开了,这次去的地方远一些。
“当你抬头一眼就能看见猎户座腰带的时候,我就会给你打电话。”
冬夜,我哈气前搓手的样子一定像只苍蝇。
一定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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