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人床靠墙摆,墙对着这边的门。床边有一个往里的通道,尽头是一扇平开窗。很热。他们一进房间就把衣服脱了。
他往床上一躺,拍拍被子。“快来呀,时间宝贵。”他说。
这是第好几回了。他渐渐地放松下来了。有时太放松了。
“完事儿你要跟老婆烛光晚餐吗?”她故意刺他。
他翻了个身,滚过两米二的大床,去抱坐在另一头的她。她起身,去摆弄烧水壶。水放满了,她又不烧,去开窗透气。
“你怎么啦?今天。”他问。
“我没什么啊。”她气冲冲地说,旋即声音低下来,“我做了不好的梦。”
“你就是太迷信。”他说,“而且你要负责哦,不是我主動的。”
她喜欢他的后半句话,给她一种力量感。哪怕里面自保的意味很明显。
“我总觉得今天会发生点什么。”她摘下眼镜,用床单擦了擦。
有时她会有这样的小动作。自己也说不清,是否带有表演性质。
她又起身,进卫生间。他听见里面传来洗脸的声音。不一会儿,她冲出来,“你看!”
她的眼镜从中间裂成了两截。她的语气是兴奋的,几近喜悦。
他放心了。但不怎么想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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