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本周第二次请假。朋友们都说她过得太任性,她不认为这次也是。她比平时起得更早,并花了两小时研究爱心便当。可是在淘第三遍米的时候,她泄气了,这种被少女心摆布的心跳与幻想像往水槽里倒掉的洗米水一点点没了。
坐在她工位斜对面的陈明是去年秋天进公司的,虽然公司男员工屈指可数,陈明的出现也丝毫未在女同事之间引起一点儿讨论,因为他真的太普通了,他的身上甚至还带有一种让旁人不忍多看一眼的脆弱性,倒不是说他的体格不行,这种脆弱性具有壁虎断尾的自我保护气质,若不适时地注视反倒让人心生内疚。进公司半年来他甚少与同事往来,连缺席部门聚会也能找到让领导不忍拒绝的理由。那天下午她去茶水间倒咖啡时,陈明正好坐在窗台边,像在思考,一动不动望着窗外,仿佛变成了一塑雕像,迎着太阳西下折射在玻璃上的霞光,他的脆弱性消失了,她的心跳上来了。
她擦了擦手,拨了下刘海,望着对面早餐店外排着的队伍和榕树下吹泡泡的男孩,一个个破裂的泡泡像是那些曾匆匆喜欢上的男生,无声无息地消失在空中。
赞(0)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