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雀跃地发出“我上班可真积极啊”的自我表扬,一边沉沉地吸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瞬间感觉自己神清气爽,不禁感叹:果然是春天要来了呢,连我都变得活力四射!
只可惜我这般沉浸的快乐没有过多久,就遇到了可以毀灭一切的王小明。
催专栏“狂魔”王小明在办公室门口截住了我和气喘吁吁的叉妹,并对我们呼来喝去:“你们两个!交专栏!交‘少女咖啡馆! ”
我俩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王小明又趁机扯住了我的手臂对我加以警告:“还有!朵爷,不要又把我催你的事写进专栏凑数!”
……怎么,我……我就要!
(王小明:那我以后要收出场费!)
《阿凡达》重映了,离它的首映已经过去了十一年。
那时候我们几个朋友很热衷于去看电影,因为住在郊区,所以每次都要坐很久的车去市中心的影院。
我们一般买七八点钟场次的票——这样正好有足够多的时间先吃饭,然后再去看电影,看完后去咖啡店喝一杯,在咖啡店聊着天坐到很晚,几个人再一起打车回家。
碰上这样会返潮的春天,夜晚的马路上会变得湿漉漉的,不知是月光还是路灯照下来,车辆飞速地驶过去,路上会留下泛着光的车轮印记。
我们偶尔沿着这些光走很远的路,似乎也没有那么想回家。
只记得那年《阿凡达》的票房创下新高,我身边几乎每个人都去看了。而到现在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样的原因,我和小锅居然错过了这一部电影——一开始只是错过了最早去看的时机,后来讨论它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是什么奇怪的情绪,让我们对它也没了热情。
虽然如此,但这部影片还是给我留下了某些特别的记忆:在某一次公司早会的“默契”游戏里,小锅作为我的队友抽到了某个卡片,她激动地向我大喊:“只有我们没看过的电影!”
然后,我在半秒内尖叫着说出了答案:“《阿凡达》!”
默契姐妹非我们莫属!
最近的确也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生出一些“时间似乎没有走远”的错觉。
前些时候过年回乡下,或许是时间对了,破天荒地见到了许多旧朋友,虽然久未联系,但似乎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说着同一种乡音,聊起来也没觉得站在对面的人在彼此的世界里已经错失了十几年。
直到某个曾几乎朝夕相处的朋友,牵来了和他儿时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孩儿,大家才在此起彼伏的“天哪,都这么大了”的惊呼中觉醒,原来,真的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回长沙之前我妈和我外婆给我准备了好多菜,满满当当地装满了车子的后备厢——一年又一年,这个仪式从未改变。
我在途中和朋友们发消息:我走啦,明年见哦。
大家也纷纷回复:明年一定会见的。
车窗外路两旁的老树连连后退,我离开这久违的风景,却没有告别的伤感。
因为我知道,不管走多远,有些东西永远不会离开你。
后来我去看了《阿凡达》。
并非我期许的那样,相较于紧张、热切、震撼……我更趋向于平静地看完了这部电影。
但我依然有些感动,可能是因为电影,也可能是来自电影之外的某些东西。
我只是知道,当我终于坐到屏幕面前,就足以让此刻的我与过去的某些时候,短暂地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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